聂知熠后来没再搭理她,进洗手间去洗澡。
翟双白看着茶几上的小狗,瞧瞧紧闭的洗手间门口,就蹲下来悄悄摸了摸小狗的脑袋。
它吃饱了,眯起了眼睛在睡觉,翟双白摸它,它立刻戒备地睁开眼睛看着她,眼中尽是惊慌。
它刚才看聂知熠的眼神好像不是这样。
聂知熠摸它的时候,它眼睛都不睁的。
翟双白知道自己一向不太受小动物的待见的。
小动物往往最有灵性,它们能感知到哪些人类爱护动物,哪些人类是危险的,冷漠的。
韩以湄曾经养过一只小鸟,散养,满屋子飞,特别爱落在人的肩膀上,但是从来不落在翟双白的肩膀上,只要她回家了,那鸟都绕着她飞。
翟双白就自嘲说她属于那种人心荒凉寸草不生的,连鸟看到她都改道。
但她充其量是冷漠,不算危险吧,虽然她不太喜欢小动物,甚至有点讨厌韩以湄的鸟,但有一次大家都不在家,她一个人和鸟单独待了三天,她也不曾饿死它,再嫌弃还是每天抓一把小米喂它。
但聂知熠是杀戮的,是血腥的,是暴戾的,是残忍的。
小狗感知不出来吗?
没有察觉到他身上的危险吗?
她摸着小狗的脑袋小声跟它说:“快逃吧,他是一个暴君。”
正巧聂知熠洗完澡出来听见了,湿漉漉的气息逼近她,然后是嗤笑:“现在已经沦落到跟狗吐槽我了吗?”
她自知无趣,慢吞吞地起身,却一时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
“七弟妹要留下来过夜?”他用毛巾擦着湿发,水珠都甩了她一脸。
她用手背擦掉,冷哼:“四哥现在的状况跟选举的议员差不多,最留意自己的形象了,就算我是个绝世美女此刻都打动不了你,更何况我不是。”
“既然有自知之明,这么晚了还不滚回自己的房间?”
“四哥果然是将来的聂氏集团掌门人,风度和克制力都一流。”
聂知熠看着她冷笑:“所有人都捧杀,你也来这一套?”
她倒是一愣,想起连日来媒体的追捧,聂知熠身边各路人的追捧,还有聂老爷子他们格外的器重。
她都没有想到捧杀这两个字。
她不知道聂知熠所说的所有人,包不包括聂老爷子他们。
她还在愣神间,聂知熠向门口扬了扬下巴:“滚蛋。”
她识趣地滚蛋,主要是聂知熠这里也没什么她想窥探的秘密了。
她刚走到门口正准备拉开房门,聂知熠忽然又快步走过来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到一边按在墙壁上,然后另一只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脚步声从外面的走廊里经过,慢慢地消失了。
他们俩相视对望,彼此都眉头紧蹙,眼神里充满对彼此的厌弃和不耐烦。
翟双白指了指他的手,他才放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四哥小声提醒我就行,实在没必要壁咚。”
“生过孩子的女人,自以为还有多少吸引力?”他说是这么说,但按着她肩膀把她抵在墙壁上的手却没松开。
翟双白笑了,故意挺了挺胸:“人妻和宝妈,这两个元素加起来,还没有吸引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