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的董事会就要召开了,副总经理的职位就要宣布。
聂振成前几天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可能这几天差不多都搞定了,得意洋洋的。
聂振成上蹿下跳的,拉帮结派,又是请那些董事吃饭,又是送礼,有一个董事好像不太赞同聂振成的做法,他还把人家的孩子从幼儿园接走了,吓得那个董事赶紧参加了聂振成的饭局,等于是默认了。
这些聂广生都尽收眼底。
相比之下,聂知熠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新水城开始收尾了,他每天都跑工地忙得很,看上去并不在意竞选的事情。
这么看来,聂知熠的胜算不大,先抛去其他几个竞选者不说,但是他和聂振成对比,聂知熠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其他的兄弟几个的选票,肯定也会投给聂振成,不可能给聂知熠的。
所以聂振成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聂振成的嘚瑟安烁诗也看在眼里,她嫁进聂家这段时间,因为翟双白怀有身孕这件事,完全抢走了她所有的风头。
本来她以为她嫁进聂家是众人追捧的对象,至少聂老爷子会格外喜欢她,但现在老爷子满心都是他的小重孙,压根没心思关注到她。
聂知熠对竞选的事情毫不在意的样子,也惹怒了安烁诗。
在一个深夜,聂知熠风尘仆仆地从新水城赶回来,安烁诗还没睡,抱着双臂靠在床上,冷冷地看着他:“明天就要开董事会了,四少真的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他不说话,拿了换洗衣服就去洗澡。
安烁诗恼怒地过去拦住他:“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命里有时终须有。”他眼底有疲惫:“我一身都是灰,别弄脏了安大小姐的睡衣。”
“聂知熠,你什么意思?”
他拨开她,径直走进洗手间关上了门。
安烁诗气愤地要爆炸,隔着门跟他喊:“聂知熠!自从结婚你就睡沙发,你几个意思?”
他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我说过了,我失眠,不喜欢身边有别人的呼吸声。”
“难道你想让我变成死人?”
“所以,高床软枕让给你,我睡沙发。”
洗手间里响起水声,安烁诗再也听不到他的只言片语了。
等聂知熠洗完澡从洗手间里出来,安烁诗冷嘲热讽:“你该不会不行吧?或者,你是个同?”
“随你怎么想。”
他在沙发上躺下来,安烁诗气急败坏地冲过去,将沙发上的所有东西都丢的乱七八糟的:“聂知熠,如果你早点说你婚后这样对我,我绝对不会嫁给你。”
“现在离婚也不晚。”他还是那个淡淡的样子:“结婚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不爱你,是你自愿的。”
“你,聂知熠!”安烁诗气的要发疯,她不明白为什么聂知熠这样对她。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从来没对自己示过好的男人。
“稍安勿躁。”他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跟她说:“你想好了你想做什么,就不要后悔,后悔了就说明,你之前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