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后,他们一起吸烟。
都没穿衣服,靠在床上,下半身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一人一根雪茄,吞云吐雾。
因为聂知熠,翟双白喜欢上雪茄,因为比香烟更够味。
就像聂知熠说的,反正都是烟,都会影响健康,为什么不吸更带劲的?
他们很有默契地默不作声地各吸各的烟,吸的还有小半支了,翟双白跳下床去厅的包里拿出了她的手机。
聂予桑一直打过来,已经26个未接来电了。
“接吧。”聂知熠吐出一口烟,烟雾盘旋在他头顶,仿佛一个又一个的陷阱。
她接通了,刚喂了一声,聂予桑如释重负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出来:“双白,你终于接了。”
余光中,她看到聂知熠向她招手,她一边听电话一边向床边走过去。
聂知熠把她拉上床,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她的脸贴在聂知熠的胸口,耳边传来聂予桑的声音:“喂,双白。”
“我在。”
“双白,你是不是生气了?”聂予桑的声音低低的,怯怯的,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没有。”
“你的声音有点怪怪的。”
她的脸贴在聂知熠的胸口这么讲电话,不怪才怪。
“没事。”她说:“我在睡觉。”
“双白,我是认真的,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不用。”忽然,聂知熠低下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要不是她克制能力好,差点叫出声来。
电话那端有短暂的沉默,估计是翟双白的冷淡让聂予桑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动力了。
而聂知熠在亲她的耳垂,然后顺着耳垂向脖子下面延伸。
他的头发丝弄得她的脖子很痒,她努力憋出一句话:“就这样,七少,请您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懊恼地看着她怀里的那颗黑发的脑袋。
“聂先生,如果刚才我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被聂予桑听见了,后面的所有计划都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他抬起头,眼神清明的很,一丝欲望都没有,刚才他就是故意的。
他轻笑:“你有撒谎的本事,也有圆谎的本事,我相信你。”
他亲亲她的嘴唇,下床去了洗手间。
聂予桑发了来,短短的一句话。
“双白,我忘了问你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喜欢我吗?”
她盯着手机思索该怎么回答,将那句话来来回回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直到聂知熠刷完牙,带着清新的薄荷漱口水的味道回到她身边,她还在看。
他抬眼看了一眼,笑了:“跟聂予桑在一起,就玩这种纯情的东西,还不回答?”
他还蛮好奇她会怎样回答。
如果说喜欢,那太直接,但如果说不喜欢,可能就进行不下去了。
他靠在床头,看着翟双白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来。
“七少,我的心早在烧死我未婚夫和我爸妈的那场大火里一起烧死了,我不配再说喜欢这两个字。”
聂知熠简直要拍案叫绝了。
这种模棱两可又会让男人心疼怜惜的回答,聂知熠能想象到此刻聂予桑纠结又复杂的表情。
他摇着头哈哈大笑着把翟双白压在身下,用力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他看着她那张素白的小脸,叹息道:“你这个坏女人,聂予桑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