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哉大口喘着粗气,后背都被汗水浸湿,在听到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后将视线移到别墅大门,手里握着余烬,警惕看着门口。
轰的一声,别墅门被一个粗壮的保镖打开,随后八名保镖一窝蜂涌了进来,刚一进来就看到了这惨烈的一幕。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刚入职的保镖双手捂着嘴,看见这一幕连连干呕,双膝弯曲全身颤抖,尽量不让自己吐出来。
其他的保镖面色也都铁青,说白了他们最高的保镖队长也就是一个二转修士,平时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连妖兽都没有见过,入职就是保镖这份职业,更别说看见人首分离的场面了。
所以此时八个人看到这惨烈的一幕直接就僵在了原地,后面那些人甚至双腿抖如筛糠,想跑都跑不掉。
虞哉手上捏着一根铁棍,手腕抖开将铁棍打向门框,轰的一声,别墅大门重新关闭,将这八个人彻底与生路断开联系。
踩着幽影步,在八人反应过来之后,在队伍后方的人刚一扭头,就发现虞哉那张脸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一幕将这名保镖吓得魂都飞了,尖叫一声直挺挺倒了下去。
虞哉挠了挠脸,手腕一抖余烬发出啪啦声,斜指地面后虞哉看着眼前这八个人,“如果你们没进来,兴许还有一条生路,但你们太衷心了,而且平时没少为虎作伥吧,死起来也没有负担了。”
除了那个昏死的人,其他七名保镖都被虞哉的逆天言论震惊到了,都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虞哉,保镖队长最先反应过来,掏出腰间别着的电棍按动开关,“他不打算放过我们,拼了!”
虞哉叹息一声,右手一挥,细剑剑身如同一条蛇一样扭曲着刺了上去,直接刺向一个保镖的脖颈。
那个保镖连电棍都没掏出来,就感觉脖颈一下刺痛,随后就感觉意识开始昏沉,拔出一半的电棍直接掉在地上,还发出了两道噼啪声。
虞哉手腕一收,余烬弯曲着收了回来,重新笔直,“唉,就不能放弃抵抗,让我省些力气。”
虞哉腾挪间将其他五个人都杀掉,只留下了那名保镖队长,踩着堆在地板上的血迹,虞哉一步步靠近保镖队长。
保镖队长一步步向后退去,手中电棍抖得都出现了残影,最终一个不稳,电棍直接掉在血泊里,带电的电棍沾染血迹,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将地上的血迹都烤干了一些。
虞哉歪着头一步步逼近,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你电棍掉了,还有别的武器吗?”
保镖队长牙齿哆嗦着打着电报,突然想到了自己后腰的枪,这枪自从入职以来就没有用过,今天终于要展示它的神威,将手枪拔出来以后,保镖队长感受到手里的重量,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虞哉也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他早就看到保镖队长后腰的手枪了,把他逼得用出来也不是虞哉的怪癖,而是他也要摸一下放在冷宫许久的特-5000。
保镖队长哆哆嗦嗦双手持枪,仍然在不断后退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虞哉,声嘶力竭喊道:“你再过来我就要开枪了!”
虞哉手上余烬换成了一把通体漆黑的流线型狙击枪,感受到手上久违的手感,虞哉欣慰笑了一笑,随后单手拎起特-5000,将真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保镖队长。
保镖队长在看到虞哉手里的枪后彻底傻眼,嘴巴大张着可以吞下一个鸡蛋,手上的手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彻底放弃了挣扎。
虞哉只是将狙击枪拿出来,并没有开枪杀死他,而是用一根钢针收下了保镖队长的性命,然后将狙击枪收进空间,拉了一个椅子坐在了上边。
坐在椅子上,虞哉双眼放空看着双手,手上虽然没有沾上一滴血,但在虞哉的视线里,这双手早已布满鲜血,怎么搓都搓不掉。
虞哉抬起头,双眼血丝遍布,让眼白的地方看起来通红无比,只有几根眼白暴露在外边,此时虞哉的视线里,所有东西都是红色的,不止双手,就连别墅的墙壁、桌子、椅子都是红色的。
踉跄着站起身来,虞哉带着赤红的双眼环视了四周,突然感觉脚踝的地方有一股湿感,低头看去,虞哉发现地上的血居然没到了脚踝,将鞋浸没在血水里。
抬脚离地,血水顺着靴子滴落在地上的血里,显得无比真实,虞哉深深皱起眉头,将双脚放在椅子上,但血水还在缓慢上升,很快就淹没了椅子腿,触碰到虞哉的鞋面。
虞哉跨过椅子来到桌子上,但结果是同样的,血水将尸体都顶了起来,漂浮在水面上,再次来到虞哉的鞋面上,甚至提鲁老婆的脑袋也晃动着碰到虞哉的鞋。
虞哉见没有再高的地方了,也就放弃了挣扎,任由血水没过自己的腰、胸、脑袋,最后没过虞哉头顶才停止了上升。
虞哉感觉自己处在一股黏腻中,血水从四面八方灌进自己衣服、裤子里,屏着呼吸身处血水中,虞哉费力睁开眼睛,眼睛前一点的位置,是用灵气护住眼睛的灵气薄膜。
左右看了看,虞哉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不是提鲁的别墅,而是一个锈迹斑驳的古井,古井里还有几根铁链,正在束缚住虞哉的双手双脚,铁链比虞哉的胳膊都粗,每块铁上还有狰狞的尖刺。
虞哉左右扯了扯铁链,发现铁链的余量很足,多余的铁链掉在井底,盘旋的躺着,虞哉双脚一蹬,带着这粗壮的铁链费力的爬向古井上方,每动一下铁链就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在即将到达古井顶部的时候,伸手之后距离古井还有一手的距离,但就这一手的距离,铁链直接束缚住虞哉前进的步伐,不能再进一步。
虞哉用力蹬了蹬,铁链发出艰涩的声音,但真的不能再进一步,见此情况虞哉直接就放弃挣扎,任凭血水和铁链将他扯了回去,重新落回古井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