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看错了。”
云轩随口道了歉,然后缓缓向楼下走去。
“我没叫你,你不准上来了!”陆清霜怀中抱着被子,神情警惕地说道。
云轩点点头:“我知道了。”
回到一楼卧室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明天小心亲近之人的背叛。”
云轩看着军张纸条,觉得莫名其妙。
小心亲近之人的背叛?
他现在身边的亲近之人,只有陆清霜。
这话的意思,是说陆清霜会背叛他?
简直是瞎扯淡。
刚玩了一招刺杀,接着就来挑拨离间了?
云轩摇了摇头,双指夹着那张纸条,随意地一抖,自动燃起了一阵火,把纸条给烧掉了。
“你烧了什么东西?”
这时候,楼道间响起了陆清霜的声音。
云轩抬头一眼,赫然看到了一双堪称完美的大长腿,又白又直。
“看什么看!”陆清霜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当即没好气地说道:“你的脑子里能不能少点黄色废料?”
云轩觉得有些冤枉,随口道:“我就是这么随便一抬头,又不是刻意要看。”
陆清霜下了楼,白了云轩一眼:“不管刻不刻意,你总归是在偷看。”
“你别冤枉我,我可没有偷看。”云轩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我是光明正大地看。”
陆清霜一脸无语:“你还自豪上了是吧?”
云轩笑着说道:“也不至于自豪,只是觉得这么美的东西,非常赏心悦目,看一两眼很值。”
陆清霜无语地看着云轩:“我怎么发现,你自从跟那个女人那啥了之后,变得越来越好色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云轩立即否认道:“我不是变得好色,男人本来就好色,但是我是修道之人,能够压制住这种本能,不至于像个色中饿鬼一样。”
陆清霜吐槽道:“你连有妇之夫都不放过,还不算色中饿鬼?”
“那是特殊情况,不然我们两个人都要死。”云轩随口解释了起来:“两害取其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陆清霜白了云轩一眼:“你不知道有多爽,还说什么两害,你说说你有什么害处?”
云轩意识到跟她争论这个问题是没有结果的,于是避而不答,而是问道:“你下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陆清霜问道:“我检查了一下,刚才确实是有人来过对吧?”
“对。”云轩点了点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完全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陆清霜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人是直接到的二楼,是吧?”
“这么说倒也有可能。”云轩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确实先到的二楼。”
陆清霜点点头,然后说道:“所以,这个人是冲我来的?”
“但是这人在我的床上留了一张纸条。”云轩随口说道。
陆清霜连忙问道:“纸条呢?”
“刚才烧了。”云轩回答。
陆清霜愣愣地看着他:“为什么要烧了?”
云轩一脸认真地回答:“不烧不够酷啊。”
“你真是有病。”陆清霜对云轩这种天马行空的思维,完全无法理解:“要不是因为你是组长,我早就……”
云轩笑了笑:“早就怎么样?”
“没怎么样,睡觉!”陆清霜轻哼了一声,返回了楼上。
云轩就这么抬头,看着她一步步回到了楼上,再次欣赏到了那一双堪称绝世无双的美腿。
“当心长针眼!”陆清霜感觉到了热辣的目光,没好气地冲云轩骂道。
云轩笑着说道:“看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长针眼,这么美的腿,只会让我的眼睛更好。”
“懒得理你!”陆清霜彻底不搭理云轩了。
云轩也不在意,至于纸条上的那条信息,他是半个字也不信,更不会因为这种故意挑拨而对陆清霜产生怀疑。
透过窗户,云轩看了看外面的景色,虽然仍旧弥漫着夜色,但是东方已然渐白。
“今天的人是真多,而且过于热情了,天还没亮,就都过来了。”
云轩缓步走到窗前,然后缓缓推开了窗户,偏头看着一个方向,笑着说道:“你们都不用睡觉的吗?”
那个方向,墙壁上赫然趴着一道人影,如同壁虎。
这人不但穿着夜行衣,还蒙着面纱。
云轩这么一喝破,这人吓了一跳,立即松了手,落了下去,随即几个起落,跳到了远处。
云轩被人打搅了睡觉,心情稍稍有些不爽,冷声道:“我今天就非要看看你们想搞什么名堂。”
他直接运起龙影步,从朝阳阁急掠而出,眨眼间就追到了那个人。
这人吓了一跳,连忙加速,甚至为此嗑了几颗丹药。
“你嗑药也快不过我的。”
云轩摇了摇头,蓦地一个拧身空翻,就落在了这人的前面。
这人当即改了方向,绕过云轩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定!”
云轩只是轻轻地喊了一声。
这人蓦地感觉身体一僵,竟然真的动弹不了了,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世间怎么可能真的有定身术!
云轩笑呵呵地走到这人跟前,蹲下身体,笑着说道:“不要怕,我又不是神仙,当然不会定身术。”
这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显然无法理解,为什么云轩能够看穿他的内心所想。
“是不是有些难以置信?”云轩呵呵轻笑,随手扯掉了这人的面纱。
底下的脸,倒也不陌生。
“梁道长是吧?”云轩轻轻叹了口气,“你深夜造访,是想对我们干什么呢?”
梁道长没有回答。
“装硬汉是吧?”
云轩有些不爽了,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啪!”
这一巴掌,力气非常足,耳光响亮,震得梁道长整张脸都在发颤。
但是,梁道长仍旧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你还真是够硬!”云轩笑了起来,索性把今天的不快,全部都宣泄了出来。
又几巴掌过后,梁道长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牙都被扇掉了好几颗。
虽然梁道长还是没有透露半个字,但是云轩也不是毫无收获。
至少梁道长的眼神没有那么坚毅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和求饶。
“你还是不打算说?”云轩倒是有些佩服他了。
梁道长的眼眶里顿时流出了眼泪。
“咦,你哭什么?”
云轩不免有些奇怪,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件事情:“不好意思,我忘记给你解开我的定形针了,难怪你挨这么多巴掌都不说话。”
他拍了拍额头,不无懊悔地说道:“刚才怕你跑得太远,所以随手给你飞了一枚银针,所以你才被定住了。”
说着,他探手在梁道长的背后取出来一枚银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疏忽。”
云轩收起银针,一边尴尬地道着歉:“下不为例,这次就算了。”
梁道长差点就“哇”地一声哭出来了。
“请问梁道长,你有什么想说的?”云轩问道。
梁道长的脸肿得有些不便说话了,只能勉强开口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