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再准备献计献策,赛恩斯在赛后仍然去拜访了邓布利多,该有的催促还是要有的。
“教授,您看起来似乎有点悠闲的过分了!”
“是赛恩斯啊,快来坐。”
这就有点假了,搞得好像不知道他要来似的,他在三楼可是敲过门才上来的。
非特殊情况下,赛某人还是会保持礼貌的,不会直接乱试口令,都是先给老邓头传音,等到他允许之后才会上楼。
“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来跟您聊聊天。”
“我不这么认为。”
“行,我就直说了吧,我最近有关注哈利波特的比赛相关事宜。”
“还不错吧,”老邓头笑眯眯地说,“他应对的不错。”
“确实不错,但是那并非是他自己的主意。”
“唔……你怎么知道的?”
“教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视为不见,但是哈利能够知道比赛项目是火龙是穆迪教授蹿唆着海格告诉他的,并且他能想到使用飞天扫帚也是穆迪给的提示。
教授,我得再说一遍,作为一个素不相识的教授,穆迪对哈利的关注有点太多了。”
“我就先不问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邓布利多说,“你对哈利的关注不也有点超乎寻常了吗?”
赛恩斯闻言非常不爽,“教授,您要是这么说的话,确实是我有点自作多情了!告辞!”他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赛恩斯!”
“校长先生有何见教?”
“赛恩斯,我需要一些时间。”
“教授,时间多的是,甚至于没有时间可以创造时间,”赛恩斯直直地盯着对方的眼睛,“但是好心随意被人当成驴肝肺的话,咱们可就吃不到一个锅里了。”
“好吧,”老邓头似乎有点疲惫地捏捏自己的眉心,“穆迪能来当教授,证明他并没有危险。”
“教授,做你朋友可真危险!”
“你还年轻,你还不明白,”老邓头似乎在考虑用什么方式说话才能更让他接受,“等你更加成熟一些,也许你就会明白,有些东西是值得我们牺牲的。”
嘿,这还是把赛某人当小孩呢,“教授,牺牲当然可以,但是我更愿意选择让对方去“牺牲”。”
“唔……我明白了,”老邓头笑笑,“你不太满意我的方式,我替阿拉斯托谢谢你。”
“用不着!”赛恩斯摆手否认,“你可千万别,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谢意,您更代替不了任何人!”
“多么骄傲,比我以前更骄傲!”
“随您怎么理解吧,我只是单纯的不在乎。”
赛恩斯说的是真心话,他真的不在乎任何人的谢意,同样也不在乎其他任何人的生命,他只是单纯对生命本身珍惜,对生命本身的奇迹很充满好奇,至于具体到某个人或者动物,死不死的其实无所谓。
一个穿越者,本就对周围的一切并不亲近,而况于没有什么交情的人了。
他关心救世主的相关事务,本质上只是关心自己的生活环境,到现在这个时候,即便老邓头的“救世计划”实施不下去,他也并无损失,之所以继续关注,不过是因为习惯使然和偿还人情。
如今看来,老邓头似乎也认为当前的穆迪教授是假的,不过他好像并不准动手,还想继续观察。
赛恩斯心想,自己放任事情发展是为了让老伏得到哈利的血脉给他打上一个弱点,但是老邓头放任事情发展又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他现在就知道老伏要用哈利的血肉重启?
不合理啊!
嗐,想那么多干什么,直接问不就好了,“恕我直言,教授,我看不到您这么做的理由。”
“你先前说的掌控主动我也考虑过……”
“但是您选择了静观其变?”
“唔……可以这么说,贸然惊扰他或许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控。”
“哦,您是觉得现在这样反而更好,”赛恩斯多少能接受一点这个说法,“与其打草惊蛇之后让对方换一种方式,还不如让对方现有的计划在监视下进行。”
“已知确实要比未知好上不少。”
“为什么不直接抓住对方拷问出对方的计划,来个将计就计?”
“一个高明的巫师有能力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老邓头低垂着目光,“那样很冒险。”
赛恩斯发现自己有点想当然了,自己知道原轨迹的一些事,想着将计就计也是犯了“先知”的病。
站在老邓头的角度去看,既然知道对方想要借助争霸赛搞事情,密切注意争霸赛就好了,魔法界的神奇,让他不敢完全相信从敌方嘴里问出来的东西,与其贸然执行一个可能存在漏洞的方案,静观其变还真就是当下的最佳选择。
这么一考虑,只是苦了被对方控制起来的真穆迪,他时刻都处在危险之中,时刻都有性命之虞。
也许老邓头也很矛盾,一边是自己的朋友,一边是好不容易占据主动的局势。
嘿,有些东西是值得为之牺牲的!?
老邓头显然是选择了大局,或许穆迪在加入凤凰社的时候也曾考虑过这种局面,或许他们以前就曾预演过,若是某人落到拖累大局的境地之中,其他人可以选择牺牲他们?
赛恩斯跳出他们的“革·命·情谊”去看,得出一条结论:还是自身实力不足!
若是他们有碾压局的实力,管他三七二十,一路平推过去,任它什么阴谋诡计全都毫无用处。
他在心中告诫自己,还是得继续提升实力,自己可没有其他队员,若是某天陷入困境,可没有其他人来考虑是牺牲他还是拯救他。
“赛恩斯,你还年轻,不要急,”老邓头再次强调,“不要着急!”
“教授,大家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赛恩斯也用强调的语气说,“空气是流动的,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吸的这一口空气里没有其他人的影响。
教授,魔法界只有这么大,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置身事外。”
“那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我们有义务把它处理干净。”
“嘿,您这话说的可能真傲慢,”赛恩斯摇头表示不屑,“当时处理干净了才叫那一代的任务,既然被遗留到了现在,那么它就是当代人的责任。”
“赛恩斯,你还年轻。”
“算了教授,”赛恩斯起身告辞,“您这种大包大揽的性格真是不讨喜。”
老邓头揉揉歪扭的鼻子,“以前似乎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