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高晓明颇为担忧困绑的黄伟志,但面对强哥与大刘的强大,即使是他开了“挂”,在上一世面对他们,顶多三分钟就会败亡。
自顾之急让他分身乏术,难以援助黄伟志,可当看到黄伟志挣脱绳索,反过来制服一人后,自豪之情油然而生,仿佛看着孩子长大一般。
“兄弟!”看到弟弟受挫,大刘焦急无比,放弃对抗高晓明,转向援助弟弟。
高晓明不愿放任,迅速取出一把飞刀,直投正在转身、面向他的大刘。
失去大刘干扰后,机会稍现,飞刀如愿钉中他的背部。
实际上,以高晓明的眼力与精度,瞄准大刘头部与颈部并非难题,但他从未,怕失手致人死亡。
尽管认为自卫,并有人保庇,他仍不愿冒太大风险。
中刀的大刘惨叫连连,所幸高晓明的顾虑使刀没伤到关键处,他继续朝屋内移动。
屋里黄伟志与小刘扭打一团,一个试图夺走包裹,另一个死守。
两人力量虽悬殊,但小刘目力受伤,难以招架黄伟志智计的运用。
嗖!又一刀疾射出,目标直指大刘的小腿!
哎呀!这次的大刘叫声更为悲凉,行走之间遭受突袭,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只是瞬间的攻击,大刘已无力还手。
见此景,强哥眼中闪过震惊,不禁怀疑能否将眼前的人彻底解决。
怀疑刚刚滋生,他的手指已在紧扣扳机!
砰!这枪快且准,当高晓明转移至大刘之后,才觉察到强哥的威胁。
高晓明身体敏捷反应快,但也未能及时避开那一枪。
枪弹擦臂而过,虽未击中手臂,却划出一道血痕。
鲜血涌出,枪辣般的疼痛了高晓明的凶性,他不再允许强哥反击,跃上前去,将强哥压倒,已瞄准了强哥持枪的手。
你的枪伤换我的断掌!
“呵!”强哥低沉吼叫,意识到高晓明的意图,竭力挣动,妄图改变形势,无奈的是高晓明力量庞大,如同猛虎压制他般,令其毫无反抗之力。
强哥的动作让高晓明的刺偏,仅伤了手掌,并未伤及手腕的关键肌腱。
这边激战正酣,另一边高建设他们追寻到杨梅炳路附近,听闻了那震耳的枪声。
高建设面色一变,尽管现在还未全面取缔武器,但在这样一个小镇,大部分人都没持有,就算有,也不会公开炫耀,所以他眼前持械之人必定是歹徒无疑!
“跟我来!”高建设确定方向后,带领大家往一道小巷走去。
此处居民密集,小路纵横,几个人快步前进,但随后就不再传来枪声。
失去了枪火的导引,队伍步伐稍减缓了。
高建设皱眉环顾周遭,下了命令,“分散搜索!”
“明白!”小宋和小张两人神色凝重,各自选择一条道路,向着前方探索过去。
高建设也随之选择了另一条小路探寻,只剩何大有怔立原地片刻后,他毅然决定跟随表哥的方向。
表哥会救我的!
(在许多经典执法剧情中,警察常常迟到才到场,然而警察到来之际,则标志着紧张的冲突即将画下句点!)
终于找到那所房子时,高建设领着人发现里面的人皆已受伤倒地。
高晓明靠在树旁艰难喘息,就在不久以前,他试图救援强哥,在激烈搏斗中,强哥混乱下打在他腰部附近,虽未致命但造成大面积擦伤。
当然,这场对抗下来,强哥已是元气大伤,一手被打断,枪被抢走,双脚还各自遭受一刀攻击,动弹不得。
躺在地上的强哥也是大口呼吸,脸上还有淤青,那是被高晓明拳揍所致。
虽然行动不便,但他仍然勉强支撑身体,眼神充满恨意地望着近处的高晓明:“早知会有今天,我早应该取你性命!”
此刻,他的怨怒难以言喻。
他心中痛恨那个偷他包的小贼,觉得自己这个高手却被野雁啄眼,失去了用命换来的财富,因此对偷包人绝不手软。
他曾尾随赵涵等人,趁警员不注意,在派出所附近痛下!
高晓明带着笑意面对高建设,然而后者眉头紧锁,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开口说:“小宋、小张,还有何大有,开始搜身!”
嫌疑犯已被制服,瘫在地上无法动弹后,小宋和小张二人收起枪,取而代之掏出工具,慢慢走向哥几个。
“高局长,这些人走私黄金并且私炼,在这里有大量他们的成品,您看,这是黄金。”黄伟志突然从房间冲出,他显得有些狼狈,却死死捏着一个帆布袋。
敞开袋子的内部,金黄的光芒在阳光下闪耀,犹如诱人瑰宝。
是黄金!
众人凝视那金碧辉煌,心脏砰砰直跳,不是因为贪婪,而是欢喜的喜悦!
他们的付出即将换来大功!
这时,先前被擒的大刘挣扎跃起,持械冲向了黄伟志,刺向对方大腿。
他并非刻意刺腿,而事实上也无法再选择其他部位。
“志志,小心!”小张离这里最近,连忙疾步向前,踹在大刘身上,使得其动作摇晃,枪刃仍然浅浅划破了黄伟志的大腿。
“嘶。”黄伟志因疼痛哀叫,脸色愈发显得苍白。
作为善于观察之人,黄伟志此时却被功名心冲昏了头脑,没能察觉潜在的危机。
目睹兄弟被黄伟志突袭且脸上被泼洒了氰化物后,大刘一心想要解救。
可惜,高晓明两刀将其制伏。
但他倒地后仍想助弟,却没料到就在强哥被按倒时,黄伟志也顺势拿到了武器,并且伤害了他的弟弟!
弟弟随即倒在地下,帆布包裹也被黄夺去。
然而此时,趁着黄志未及提防,大刘决意教训他一番。
“你还敢继续动手!”高建设愤怒至极,而紧邻现场的小张已连踢了好几下大刘。
大刘两刀插在身上,受到连续攻击后发出低吟,血水自嘴角渗出。
“何大有,骑自行车急速回警局,取那辆吉普过来!”高建下令。
“明白了。”跟在身后的小队立刻响应,迅速出门。
这里房子拥挤,骑自行车颇为困难,所以他已先行将自行车安置在外面。
通常标有特殊标识,很少有人会冒险。
短暂时刻内,高建设已预感到事态的严重,心中忧虑高晓明,看到他并无生死威胁后,决定先把这几人带回审讯。
或许,先简单包扎伤口更为妥当。
他审视这几位可悲可恨的犯罪分子,心中满是惊讶。
对于高晓明和黄伟志的强悍,他显然有了全新看法。
对于黄伟志,他知道能力;至于协警的高晓明,虽然自己以为有所了解,但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看清其真实实力。
思绪到这里,他以审慎的眼神看向高晓明。
不明所以的高晓明站起身,走到大刘旁边。
原想拔出飞刀,又迟疑不决,对于人体并不熟悉,担心这可能导致不可逆的后果。
“这刀……可以吗?”高晓明向高建求助,眼中满是无助。
高建设轻轻嗤笑一声,细细查看刀口位置,挑起眉毛质疑地问道:“你刺的?”
“呵呵。”高晓明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希望那飞刀只是自己隐藏的底牌,而不是公开的秘密。
高建设再次轻轻哼了一声,下令:“拿吧!”听到指示,高晓明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刀,对于刘大嗓在他拔刀时的凄厉哀嚎,全然不顾。
那次涉及黄金走私的重大案件引发了警方的高度重视,就连局长亲自过问调查细节。
高建设原本只是股长级别,凭借对大田村连环凶杀案的卓越调查和胜于竞敌的表现,升为了副局长。
接着,他重新启动了田永蝶凶案的调查,最终将真凶绳之以法,那起事件在当时也是一时瞩目。
然而,就在人们认为高建设风光无限之际,他又迅速接手了一件巨案,使得大家对他更是刮目相看,赞誉其神通广大。
然而这时的神探高局,并不在犯罪现场办公,反而在医院里,目光严峻地凝视着满脸血迹的高晓明。
高晓明已经脱掉了上衣,为医生清理他身上的割伤——除了一些轻微的擦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严重伤口。
这些损伤虽痛,但高晓明还能忍受,毕竟是皮外伤。
在一旁,黄伟志情况稍显凄惨,他的脸肿得通红,身上还有打斗留下的瘀痕,尤其是大腿上一道严重的划伤。
他原本逃过了一劫,但最终因疏忽大意,未能料到大门口附近倒地不起的刘大嗓会突然袭击,导致帆布袋内的金条险些落入手。
如果非是张同志及时踹出一脚救下黄伟志,恐怕刀尖早已深深陷入他的大腿。
那里正是人体主要的动脉区域,动脉受伤足以危及生命。
所幸黄伟志也算好运,虽伤口有一公分深,但并未刺到大的血管。
包扎伤口后,医生配给他们止痛消炎药并离去。
只剩下三人:高建设、受伤的两人。
黄伟志早就看出高建设情绪不善,所以即使疼痛得面目扭曲,他也选择了沉默。
高建设用压低的嗓音、充满威严的口气质问道:“如实交待,从宽处理!”他紧盯着高晓明,期待听到。
承担重大责任的高晓明显得无辜且无辜地回答:“这个说起来可就长了……”
面对逼问,高晓明细数了事情经过。
事情发生时,南下特遣队玩弄手段,企图盗走强哥的黑色包裹,然而担心后果恶劣,最后他们决定先将其暂时安置在卫生间里,以为无人知晓。
不料黄伟志天性敏锐,发现了黑色包的秘密,他在混乱中求助于同样纠结其中的高晓明。
“作为一名公正守法的好市民,我理当归还捡到的钱财。”高晓明智理言辞,坚决声明自己已将黑色包裹送到乘警处,“那时我真的不知道谁丢了那个包。”
高建设有些质疑,仍觉得高晓明有所保留。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这笔重金和危险的武器损失使他至今恨不得你丧命,那么为什么不趁机下手?”他的质询充满了不信和不满。
高晓明眨了眨眼,这事儿他真不清楚答案。
老实说,初到樟树镇时,他对周边确实心存顾虑,时刻留意周围的动静,担心会有麻烦找上门。
整个药交会期间算是相当平静——哦,当然,黄伟志闹的小乱子就别算在这平静范围里!
深思之后,高建设转身看向黄伟志,克制住恼怒问道:“你需要补充说明吗?”
黄伟志一脸困惑地摇头,他觉得自己没有遗漏重要的信息,因为一切似乎都被高晓明说过了。
“哼!”高建设冷哼一声,威严却不发火,“黄伟志,你是协助警察,见到可疑分子竟然隐瞒不上报!私自私下调查案子,你是想独挑大梁,成为什么秘密勇士吗?”他的训斥让黄伟志吓出白脸,他担心自己因犯错而丢掉工作。
未当上协警时,黄伟志对这份工作既有期待又有担忧。
可真正成为了辅警后,他愈发不愿意重回军岭耕作。
他认识到有其他生活道路可以选,不愿意继续过那种整天对着黄土地的日子。
此刻,黄伟志显得手足无措,惊恐地说道:“我……我做错了。”
他的话语生涩,不知怎么为自己辩解,只好接受责罚。
“伯父,别苛责伟志,他这几天本来就十分恐慌,如果不是连续几天下雨,我早就处理完了。”原本高晓明试图为黄伟志求情,结果话出口,却激怒了高建设。
高建设指向高晓明,严厉地说:“你就是爱出风头,你知道他是谁吗?背包藏着成捆的现金、还有武器,还有那上百公斤含高纯度矿石来提炼。
你以为这种人物只是个小角色?以为抓了他事情就能了结吗?谁知道他背后会不会有更多的犯罪团体!”
面对责问,高晓明无言以对,只能感受着被牵连带来的尴尬和沮丧,像不小心沾到鱼腥味。
“那还能怎么办?既然人家上门寻衅,我不反击难道坐以待毙?”高晓明显得毫无办法,把手一摊,将问题推给了高建设,令后者更是不满地怒视。
然而高建设终究是长辈,愿意承担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