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0章
慕北宸闻声赶了过来,看到夏安心坐在床上满头是汗,急忙上前将她抱住。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夏安心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可云眸里却依然染着泪雾。
刚才那个梦好真实,让她有种就发生在现实般似的。
“洛洛那边有消息么?”
许久没说话,她的嗓子干涩得厉害。
大白天的做梦,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慕北宸放开她,先去倒了杯水过来,夏安心接过昂头喝光,嗓子才觉得舒服不少。
直到此时,慕北宸才开口道,“云项城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成功进入地下迷宫,但还没找到纪玥玥,有消息定会第一时间跟我们说。”
“好,现在几点了,我们是不是该去见耶律齐了!”她捏了捏昏沉的脑门。
虽说睡了一觉,可一直在做梦,睡得比清醒时还难受。
“下午一点了,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下我们在走。”男人说完,将早就准备好的食物端过来。
饭后,夏安心坐在阳台上晒了会太阳,细细回想刚才那个梦。
梦中的那双眼睛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像是再看仇人般,透露着狰狞的红血丝。
夏安心闭上眼睛回想,自己究竟还结下什么仇人,竟然戾气如此之深。
可不论她怎么想,就是想不到是谁。
她索性便放弃了,回到房间换了套轻便的衣服,这才踱步走下楼。
此时,慕北宸就在楼下交代明叔什么事,看到她下来,便示意明叔先退下。
“我已经准备好,可以走了!”
夏安心朝他靠近,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男人顺势扣住了她的蛮腰,带着她来到玄关上坐好,从衣柜里面选了一双轻盈舒适的鞋子为她穿上,这才牵着她走出别墅。
刚踏出大门那一刻,夏安心的目光仍然下意识朝前方看去。
好在,并没有看到那一抹红点。
不过,她却在四周看到不少的保镖,显然是上次遭遇枪击,慕北宸专门调配过来保护她的。
两人上了车,有几个保镖跟上了身后的车,缓缓地尾随着他们。
夏安心从后视镜看到身后的一切,无奈道,“如果对方有心要击杀我,一枪就够了,怕是我们身后的保镖还没出手,我已经没命了。”
‘他们不是一般的保镖,而是训练有素的狙击手,能敏锐的洞察那里有危险,做出应对措施保护我们。“慕北宸看着夏安心嫌弃的样子,无奈的笑了。
那天御景别苑发生枪击,之后接二连三又发生几起,这让他隐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专门让明叔将自己从前的部下调遣回来,保护御景别苑的安危。
这些都是训练有素,曾经也参与过死亡围捕的狙击手,论击杀能力,绝不比那位藏于幕后的人差。
夏安心听言怔了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
“你是说,那些人全是狙击手?”
“嗯!”男人点了点头,嘴角勾起,“往后不管你去那里,他们三人会跟着你如影相随,随时保护你的安全。”
夏安心挑眉笑道,“连上厕所也要跟?”
慕北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菲薄的唇挂着无奈之色,“当然不行。“
“那还差不多!“
夏安心摸了下鼻子,笑得一脸娇憨。
半个小时后。
车子缓缓地停在约定的茶馆里。
夏安心和慕北宸赶到时,便由茶馆的服务员接去包厢。
门推开那刻,耶律齐朝两人招了招手,“安心小姐,恭候你许久。”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朝慕北宸靠近,伸出大手与他示好,“南国三王子南龙骁,久闻大名。”
慕北宸看着对方的手,瞳孔微眯,可出于礼貌还是和他交握一起。
“不敢当,耶律国王才是国际上的传奇,毕竟Z国能有今日,全是靠着耶律国王治国有方!”
握手过后,慕北宸和夏安心在耶律齐对面入座。
起初先是套的寒暄几句,便是耶律齐直入主题道。
“这一次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能侥幸被保释,全都是三王子的功劳,此等恩情,我耶律齐必然铭记在心,等三王子继承南国大统,我定会正式上门道贺。”
慕北宸向来没有喝茶的习惯,面对耶律齐递过来的茶水,还是礼貌的接下放在一旁,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耶律齐见状,有些惊讶道,“三王子不喝茶?”
“让国王见笑了,确实喝不惯茶水!”
他向来都喝红酒,偶尔会喝点咖啡提提神,但茶叶这种东西却滴水不沾。
“那就可惜了,这可是上等的龙井!”耶律齐惋惜道。
夏安心因为怀孕的缘故,也是不能见茶。
她一心着急着米洛的事,便开门见山道,“不知国王今天约我出来,可还有其他事?”
听罢,耶律齐眼睛一亮,旋即看向夏安心道,“确实有些话想问问安心小姐,不知方不方便,可以借一步说话?”
夏安心抿唇道,“南龙骁是我丈夫,没什么是他不该听的,国王有事的话但说无妨。”
耶律齐犹豫了下,终还是说出自己的目的。
“就在前两天,我拜访过安心小姐母亲的墓地,确实如今你所言,你的长相和你母亲极为相似,我想问问安心小姐,你母亲可曾到过Z国?“
夏安心被他的话怔到了。
这个耶律齐确实奇怪。
初次见面就盯着自己直看,然后就说自己似曾相似,现在就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跑去母亲墓地,又将自己约出来说这件事。
处处透露着蹊跷,让夏安心觉得这个Z国国王,有点不太正常。
“抱歉,这我不太清楚,我母亲死时我才八岁!”
耶律齐听言,眼底染上失望。
这两天他一直在想,为何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姑娘如此上心。
他特别整理了自己过往的经历,还有自己来华国都城的次数和时间,唯一吻合的时间应该是自己被人设计下药,醉倒在酒店的那一晚。
可当时他并没有意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