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我家人都反对我们结婚,怎么办?”
刘芳华的神情有些忧虑,她虽然聪明,却没有心机,这种事情她也没办法,只能靠男人了。
孟浮生点燃了一支烟,心中有些焦躁不安。
自从靠上刘芳华,他就百般讨好,彻底俘获了这个女人的心。
刘芳华也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还没登记已经上床了。
可是,梦浮生真正想要的,是刘家的钱。
现在麻烦的是,刘家没一个认可他,没一个给他好脸色。
别人还好说,最要命的是,刘雪瑶反对!
梦浮生太明白刘雪瑶在刘家的份量了。
刘家兄妹都是极孝顺的,父母有话必定照办,可刘家父母却都听刘雪瑶的,不是这个大小姐比别人有本事,而是她有病,不能生气。
孟浮生思虑再三,终于开口:
“芳华,关键还在雪瑶身上,只要她支持,这事就好办了。我觉得你前天不应该把雪瑶接回来,她一生气更坚决反对了。”
刘芳华顿时有些不高兴,“你别胡说,小妹从来不生我气,她只是不喜欢你。”
孟浮生赶紧笑道:
“不生气最好。他们都反对也可以理解,我这加工金银首饰的生意,看起来也没什么前途,你们家个个都是做大生意的,瞧不起我很正常。”
刘芳华连忙又安慰:
“浮生,你想多了,他们也不是瞧不起你的生意,只是因为你是南方人,根基不在安东,担心你一走了之。但他们的意见毕竟是次要的,只要我们坚持,他们早晚会同意的。”
梦浮生脊背微微发凉,他真正的打算,还真就是结婚之后,卷了刘家的钱一走了之。
没想到,刘家的人已经在提防。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狠狠地掐灭了烟头,笑道:
“看来不做点大事业是不行了。芳华,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当然。你要做什么?”刘芳华也充满期待,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男人有出息?
“昨天三哥向我咨询了开金矿的事情,尤其是金矿石的销售,问的很详细,你不觉得奇怪吗?”梦浮生很有耐心,最好让这件事,由刘芳华提出来。
刘芳华毫无心机地说:“这有什么奇怪,三哥什么生意都敢做,只要不犯法,有钱赚就行。”
“呃……我是说,三哥去了一趟虎山,回来就要开金矿,这是为什么?”
刘芳华忽然拍手道:“我明白了,雪瑶的男朋友夏川,在虎山买了一个房子,肯定是准备开采金矿,三哥去也是为这事!”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我感觉这两人都不行。那个夏川就不用说了,一个高中刚毕业生懂什么?还不是都听雪瑶的?否则三哥也不可能参与进去。
可三哥显然也没干过这生意,听他的口风,似乎有点迟疑,没什么把握的。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把这金矿要过来,你看怎么样?”
刘芳华瞠目道:“要过来?白要啊?”
“不,哪能白要,以后赚钱了给他们分红。”孟浮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刘芳华立刻摇头:“这不可能的,先不说夏川给不给,就是我小妹都不可能同意。再退一步说,即便他们三个都同意,我们也不能白要,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
孟浮生也没抱多大指望,立刻提出了真正的想法,“如果我们收购过来呢?”
“那当然可以谈。但你有钱收购吗?”刘芳华问。
孟浮生的眼中立刻饱含着深情,“芳华,为了你,我必须做点大事业,但我现在只有四万块钱,能用这个价钱谈下来最好,如果不能,你可以帮我吗?”
刘芳华没有迟疑,也充满柔情地说:“浮生,你尽管去谈,缺多少钱,我想办法。”
孟浮生心中大喜,却叮嘱了一句:“芳华,不要让你家人知道你拿了钱,我怕他们更看不起我。”
刘芳华心中一痛,含泪道:“放心吧,他们不会知道的。”
“那好。你先给雪瑶打电话,先探探口风,问问金矿的具体位置,大小,然后再问有没有手续,是否齐全,我点头之后,你再问多少钱可以转让。”
刘芳华是很柔顺的女人,点点头,便拿起电话,按下免提。
“小妹儿,夏川没找你吧?”
“没有啊姐姐,我可听你话了,一直在家没去虎山呢。”雪瑶笑嘻嘻地说。
“切,你是今晚上课就能见到他,当然不着急。对了,我有个事问你,夏川为什么在虎山买房子?”
“嗷呦,姐姐你反应也太慢了,夏川买房子是为了开金矿啊!我男朋友厉害吧?”
“你看见金矿了?”
“天啊。金矿要是露天能看见,那不和沙子一个价了吗?”
“噢,我是问,你了解清楚了没有?他没让你投资吧?你可别让他骗了。”
“傻姐姐,这事和我无关,是夏川和三哥合伙,我被踢出来了。”刘雪瑶笑嘻嘻的说,丝毫不介意没带她玩。
“噢,要是三哥参与,那就是真的了。对了,这金矿在什么位置啊?”
“你问三哥,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不让我听。”
刘芳华无奈的看看孟浮生,后者示意扣电话,她只好说:“好吧。你晚上上课别忘了带雨伞,生理期千万不能淋雨。”
“知道了,姐姐。”雪瑶挂了电话。
刘芳华正准备打给三哥,却被孟浮生一把按住,她怔了怔:“怎么了?不问三哥吗?”
孟浮生微微摇头,眼珠透出一线精光:“不,我们亲自去一趟虎山,先调查一下,应该有迹可循。”
他没说的是,如果手续还没办,那知道了位置,就可以截胡,根本不用花钱收购。
刘芳华不明所以,却柔顺的点头:“那我让小哥送我们。”
“千万别,我们打车去。”孟浮生赶紧制止,开什么玩笑。
……
夏川拿起一个盆子,到院子里压了一盆水,准备给唐韵洗衣服。
被雨浇过,如果不洗直接烘干会变色。
不烘干也是不行的,晚上还要送唐韵回家。
唐韵果真把所有衣服都脱了,飞快的擦干之后,上炕围着被,像雪人一样坐在那里,只露出一个头,却已经嘴唇发干,心跳如雷。
今晚回不去了,哥哥不会让我穿湿衣服回家。
今晚和哥哥睡吗?
她紧张的一阵阵眩晕,不停地问自己,曾经有一份世界上最深的爱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现在上天又给我一次机会,我还要矜持吗?
我可以主动追求吗?
我可以放纵一下吗?
她脑中完全是各种各样的少儿不宜画面,眼睛也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见了,被自己的幻觉包围了。
夏川等了又等,喊了好几遍,里面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