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我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猛地抬头看着他。
“报告出来了?结果是什么?”
厉宴庭忙把我手抓过去,紧张地问。
“你没烫着吧?”
“我没事,宛菲菲的鉴定结果是什么?”
比起我的手有没有烫着,我更关心宛菲菲能不能被定罪。
厉宴庭吹了吹我泛红的手。
“鉴定结果是她当时非常清醒,没有发病倾向,所以,警方已经决定,以故意杀人罪起诉她。”
这个结果,比我预想的要好。
我一激动,扑进了厉宴庭的怀里。
“太好了,她终是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厉宴庭紧紧搂着我,额头抵上我额头。
“对不起,和我结婚后,让你接二连三地陷进危险和麻烦当中。”
我今天心情好。
“这事不能怪你,又不是你指使她们这样做的。”
厉宴庭抱了我好一会,才放开。
“那宛菲菲的爸爸呢?在哪里抓到的?”
“在宛家的地下车库。”
我震惊。
“当时警方没去搜吗?”
“搜了,估计在哪藏起来了。”
“那他挺能藏的,后来怎么又想着回去找了?”,我不由得好奇。
“我派了人守着宛家,宛家落泊后,家里管家佣人全部辞退了,宛家也被挂牌拍卖。但有一天突然外卖送进去,守在那的人跟我说了,我马上通知警方去搜,然后,就在车库里找到了他,估计是存粮吃光了。”
我想了想,“那他用谁的账号点的外卖?警方也没察觉吗?”
“他用他管家的号,就没触发警报。”
我心头大石刚放下,随即又想起一件事。
“那他会判多少年?”
厉宴庭似是明白我的顾虑。
“蓄意伤人判不了多少,但我有他其他犯罪证据,够他在牢里坐到死!”
这下,我的顾虑彻底放下。
吃饭时,胃口大开。
不过,鉴于我太多吃撑的黑历史,在我要盛第二碗饭时,厉宴庭阻止了我。
“饭不能再吃了,菜的话,你看看还有什么爱吃的,再吃几口。”
我委屈抗议,“我这还没吃多少呢,你就不让我吃了?”
厉宴庭有些无辜,他摸摸|我的脸。
“乖,你喜欢,明天我们还来,现在再吃,又得撑着,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我委屈巴巴,但无论我怎么说,厉宴庭就是不松口。
最后,他真就让我再吃了几口,就让服务生把剩菜端走了。
因为这事,我单方面和他冷战。
傍晚回到家,我仍冷脸对他。
爷爷眼尖,我俩一进门,就察觉不对。
“哟?是谁不要命惹我家小公主生气了?”
我哼一声,问爷爷,“你怎么知道我生气?”
“你那嘴巴撅得能挂油瓶了!”
我又哼一声,厉宴庭主动认错。
“爷爷,是我。她嫌我不让她多吃,从中午到现在都这个样子。”
我忙走到爷爷身边,可怜巴巴。
“爷爷你评评理,堂堂厉氏总裁夫人,想吃一顿饱饭居然这么难!”
爷爷捏捏我的脸,“你呀,胃不好就别作,要听宴庭的。”
厉宴庭憋着笑,我瞪他一眼,冷哼。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愤然回房,还把门给锁上了。
等我洗完澡出来,厉宴庭也换了干爽的家居服,坐沙发上托着笔记本忙碌。
我坐到单人沙发上,问厉宴庭,“爷爷和你爸呢?”
厉宴庭抬眼我看,“他俩出去喝小酒了,说是腾个地出来让我们解决夫妻矛盾。”
我这才想起,我和他还在冷战中呢。
我起身,“那我也去约禾禾喝小酒。”
身后的厉宴庭道,“那真是可惜了,周姨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那个什么土窖鸡,你不在,我吃多点。”
周姨做的土窖鸡,堪称一绝,但因为制作麻烦,周姨也不常做。
我怎么可能为了厉宴庭而放弃难得的美食呢?
我转身坐回沙发上,“那你去找李哥喝小酒吧,我要吃土窖鸡。”
厉宴庭纹丝不动,“文成今天陪他女友过纪念日,没空陪我。”
“那找顾牧泽啊,他现在闲得发霉。”
顾牧泽这几个月,还真是痛改前非,一改以往流连花丛的浪子作派。
每天上班下班,偶尔有工作的应酬会去去,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家待着。
据禾禾说,他还每天三次,给禾禾发定位,早午晚问候。
还时不时给禾禾送点好吃的。
禾禾和我一样,嘴馋,我感觉她,快要被顾牧泽的美食收卖了。
“他没空,他要在家研究菜谱和汤谱。”
我翻了个白眼,“真没想到,顾牧泽也有从良的时候。”
厉宴庭把电脑合上,起身走过来。
“饿了吧,先吃饭吧。”
我中午被他限制食量,这会确实饿了。
周姨把香喷喷的土窖鸡端上来。
我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厉宴庭戴了手套,连皮扯下个大鸡腿,放我碗里。
“吃吧,中午不让你多吃,是让你晚上可以敞开点吃,还生我气!”
我呢,特别不争气,美食一喂,这气就消了大半。
我吃得嘴边都油,厉宴庭细心帮我擦着,又问我。
“你中午说明天还得回宁氏一趟?”
这事,本来中午要和他说的,结果他不让我多吃,我生气了,就没往下说了。
“嗯,我得回去讨个实职。”
之前,我不太跟厉宴庭提我在宁氏的事。
但现在什么都公开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是应该要个实职的,那你想要什么职务?”
厉宴庭对我的做法很赞成。
“我手头持有第二多的股份,加上这次项目做得十分漂亮,直接为宁氏挤出一大块的利润,我要个副总裁,不过份吧?”
厉宴庭笑着凑过来,亲亲我。
“不过份,不过,你这野心是不藏了?”
我摇头,“不藏了,主要是,也藏不住了。”
“这些天我和刘总周旋最后签下项目,过程也不是全然顺利的,宁氏的人有眼睛,知道我不是草包。”
厉宴庭摇摇头。
“只能说,偏见害死人。他们以为,我真的会因为你是我太太,就让你负责榆洲岛的项目?”
我无所谓。“随便他们怎么看,反正,所以持有偏见者,最后必定会此付出代价。”
厉宴庭给我盛了碗汤。
“本来我还准备提醒你,这次是个好机会,要多为自己谋点好处,没想到,你都打算好了。”
我斜眼看他,“对啊,我早就计划好了。怎么样,你是不是很怕?”
厉宴庭挑挑眉,笑道。
“是啊,我真的怕,怕你把我的家产全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