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我帮他挑了个消除肌肉疲劳的模式。
身后传来解皮带的声音。
“不敢喝大补汤,最近老婆跟我闹分居,我要是喝了,精力没地方使!”
我耳朵一热,我啧了一声。
“那就好好工作多赚点钱,不然,你那点身家,不够付离婚赡养费。”
我弯身试着水温,他从我身边走过,明明地方足够大,他却非要蹭着我的脊背迈进浴缸。
我骂他,“臭流|氓。”
他突然像是站立不稳,整个人倾身下来,压着我往下倒。
眼看我后背就要磕到浴缸上,他一手捞着我的腰,顺势,搂着我扑通一下摔进了浴缸里。
我被他压在水里。
而他,一|丝|不|挂。
炽|热的胸膛似是把水煮沸了,烫得地我浑身发麻。
他紧张地凑近我,“冉冉,你没事吧?”
我磨了磨牙,瞪他。
“你觉得我像有事还是没事?”
他神色无辜,嗓音低沉。
“抱歉,刚刚脚滑。”
说着,大手摸上我的胳膊。
“有没有摔到哪里?”
一边问,手一边往别处摸。
“厉宴庭!”
我提高嗓音警告他。
他担忧地看着我。
“我重,是不是把你压坏了?”
我气得胸膛起伏,咬牙切齿地道。
“厉宴庭你是故意的,对吧?”
厉宴庭用手顺顺我胸口。
“我没有,刚刚真是脚滑。”
我和他,“分居”了几天。
我拒绝他的心,无比坚守。
但我的身体,在这段时间以来,似乎,对厉宴庭已经上了瘾。
就算我嘴里多强硬,但在厉宴庭耍心机的温柔撩拨下,我禁不住,丢盔弃甲。
我俩这澡,泡了近一小时。
下楼时,厉宴庭神清气爽。
而我,腰酸背痛。
我暗地捶了捶腰,厉宴庭忙伸手帮我揉。
我凶巴巴瞪他一眼,低吼一声,“滚!”
说好的分居呢!
分着分着,又滚一块去了!
妈蛋,男|色误国。
宁绍荣迎上来,关切地问我。
“冉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一秒站得笔直。
厉宴庭却厚着脸皮道。
“她刚洗澡时,脚滑,不小心磕洗手台上,腰上紫了一块。”
宁绍荣连忙道,“那让张医生过来给她瞧瞧?可别把腰给弄伤了。”
厉宴庭摇头,“不用,我刚看过了,皮外伤,涂点药油就好。”
周雅静远远看着我们,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我心里泛苦。
哪怕是装装样子关心一下我,她也懒。
宁馨儿倒是关切地走上前,伸手要扶我。
“冉冉,那你小心些。”
我皱眉嫌弃道。
“宁馨儿,你才是重点保护对像,你离我远点,别一会你磕哪摔哪,又算到我头上。”
从小,宁馨儿就像个衰神附体,经常摔。
而每次她一摔倒,宁绍荣和周雅静总认为是我看她不顺眼,故意整她推她。
于是,她一次次摔,我就一次次被责骂。
到最后,但凡宁馨儿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宁绍荣夫妇统统算在我头上。
因此,到宁馨儿被曝光抢我未婚夫时。
宁绍荣和周雅静第一反应,竟是我活该。
是我长期欺负宁馨儿,宁馨儿无奈反击一次而已。
现在,她肚子怀了俩,我可以用嘴骂她,可以阴阳她。
但绝不碰她一根手指头。
宁馨儿很是委屈。
“冉冉,你还是在生我气。”
我笑了,但笑意不达眼底。
“对,我是在生你气,拜托你有点眼力,以后离我远点。”
我对她的讨厌和厌恶,从来都摆在脸上。
不遮不掩。
厉西洲突然从玄关走出来,他黑着脸对我道。
“宁冉溪,你非要阴魂不散跟着我们吗?”
他的嘴脸,真的是非常丑陋狰狞。
“在厉家,你借小叔之势打压我们,我和馨儿势单力薄,我们认了。回到宁家,你依旧横行霸道,你能不能给我俩一条活路?”
我笑了。
不等我开口,厉宴庭先道。
“厉西洲,你这话什么意思?这里是冉冉的家,她和我结婚两个多月,这是第一次回娘家住,她想和爸妈亲近亲近,这样也妨碍你们了?”
厉宴庭迈下楼梯,犀利的视线射向宁馨儿。
“你倒是说说,冉冉这个亲生女儿,还要为宁馨儿让多少道?”
厉宴庭的话,直中宁馨儿要害。
厉西洲和宁馨儿,当场没了声音。
宁绍荣连忙上前打圆场。
“好了好了,冉冉也好,馨儿也好,都是我们宁家的好女儿,一家人没有隔夜仇,有什么不满可以沟通可以发泄,但别伤了感情。”
宁绍荣这话说得极好听。
只是,我和他们,哪还有感情可以伤?
我一脸无辜地摊摊手。
“爸,你也看到的,都他们在指责我,我只是正当还击而已。”
我扫宁馨儿一眼,伸手挽着厉宴庭手臂往饭厅走去。
分居或冷战,是私下的事。
在宁绍荣夫妇和厉西洲宁馨儿面前,我和厉宴庭是恩爱夫妻。
饭桌上,摆满了我和厉宴庭喜欢的菜肴。
我从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
而且,刚刚运动一场,又十分解气地大吵了一架,真挺饿的。
我低头专心吃饭。
厉宴庭不停给我夹菜。
“宴庭,你上次说带冉冉去检查,冉冉的身体调理了一段时间后,好点没有?”
事实证明,只要宁绍荣想,他是可以记住我的事的。
“是好一点了,就是冉冉经常被人气,情绪起伏大,调理效果大打折扣。”
厉宴庭暗示得非常明显。
厉西洲被厉宴庭打压了那么多次,依旧不长记性。
自动对号入座。
“小叔,我们住老宅,你们住外面,就算我们想气她,也气不着啊。”
厉宴庭冷眼看他。
“对,在老宅,你是没那胆量气冉冉,可在公司呢?”
我以为,厉西洲私下对我冷嘲热讽又说厉宴庭坏话的事,厉宴庭并不知情。
但现在看来,是我太小瞧厉宴庭了。
厉西洲打死不认账。
“我在公司怎么了?偶尔和她聊几句,都是同事间的正常交流。她有你撑腰,我还去惹她,我不是傻吗?”
厉西洲平时在公司对我说的那些做的那些,多少含了些试探。
他是要看看,厉宴庭能护我到什么程度。
他以为我会告状,但事实上,我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
厉宴庭亦没跟他算过账。
他便以为,厉宴庭不会管我。
厉宴庭警告意味十足地瞪他一眼。
“你可不就是傻吗?你做的那些,以为我不知道?”
“我不出手,不是我不管冉冉,而是以你的战斗力,根本不是冉冉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