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察觉他的意图,我心惊地用力推搡他。

    “厉宴庭,你背上还有伤。”

    他气息粗重,“不要紧,不痛。”

    “怎么可能有不痛……唔……”

    我的话,被他狠狠堵在了嘴里。

    他亲得粗暴,我口唇发麻。

    没一会,我就手脚发软地瘫在他身上……

    半夜,他轻亲着我后脖,哑声问我。

    “宝贝儿,我需要吃补肾药吗?”

    我被折腾得筋疲力尽,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用……”

    他这样,我快要死了。

    要是他再补,我这小命,危!

    就这样,我用大半晚的沉痛经历,印证了厉宴庭不用吃任何药。

    需要吃药的,是我。

    ……

    早上,吃早餐时,厉宴庭让周姨给我熬点补汤喝喝。

    周姨意味深长看我一眼,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我恨不得把头埋进胸里。

    想到一早我扶着腰进洗漱间的痛苦,我抬起头,狠狠瞪了厉宴庭一眼。

    气哼哼道。

    “你不是人,你是老牛!”

    厉宴庭笑点头,温柔地摸摸|我的头。

    “对,我是老牛,吃了你这株嫩草。要不,我陪你去买化妆品买漂亮衣服再去做美容?”

    被他反将一军,我恼羞成怒。

    撇撇嘴,“滚!”

    厉宴庭胸膛起伏,发出一声闷笑。

    “去吗?”

    我瞪他,“不去!”

    但想想,又不甘心,这不是便宜了他?

    “折现。”,我喊。

    他憋着笑看我,“好!”

    他起身离开,很快,他拿了笔和支票回来,往我面前一放。

    “要多少,你自己填。”

    我拿起笔,歪头斜眼看他。

    “我填一亿!”

    厉宴庭不为所动,甚至,眼里还带着笑。

    “我说了,要多少,你自己填。”

    我不相信,“我填多少,你都给?”

    “当然,不止现在,任何时候,你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我都给。”

    我乐了,勾勾手指。

    他凑过来,我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又用手指弹了一下。

    “厉宴庭,经本小姐亲自认证,你不用补肾,但需要补脑!”

    他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不用补,我脑子清醒得很。”

    既然他那么大方,我便大笔一挥,在上面写了十亿。

    写完,我递给他看。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可以,如果你觉得不够,还可以再添。”

    “昏君,你这样迟早被我掏空。”

    他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又亲了亲我。

    “掏空什么?”

    我脑子里想的是钱,但很他这么一问,我便明白,他这是双关语。

    我瞪他一眼。

    “我说的是掏空你的钱包,你脑子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厉宴庭刮刮鼻子。

    “当然是装些令人快乐的东西。至于钱包,你应该掏不空,别的呢,你亲身验证过的,也掏不空。所以,无论你之前担心什么,现在都可以安心了。”

    “啧!没意思!”

    我把那张支票撕烂,又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厉宴庭好笑地看着我,“不要了?”

    “不要了,我决定了,难得遇到你这样的大傻瓜,我要放长线钓大鱼。”

    本来就没想要拿他的钱。

    “真不要了?”

    厉宴庭心情很好,大概,是昨晚终于吃饱了的缘故。

    “嗯,我想要点别的。”

    “说说。”

    大多数男人和女人缠|绵完,总会体贴入微、千依百顺。

    但这是有时效性的。

    眼下,厉宴庭应该还在昏头期。

    机会难得,我自然得抓住。

    “我不是拿回宁氏的股份和分红了嘛,宁绍荣倒是大方,分两次把分红全付清了。我看了看,有好几亿,我就想做点投资。”

    厉宴庭有些愕然。

    “榆洲岛的项目做得不开心?”

    我知道他想歪了。

    “不是,我只是想搞点投资,没想过自己花时间去干。我自己几斤几两,我是知道的,在厉氏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我俩边吃边聊了一路,早餐早就吃得差不多了。

    于是,我俩移步到厅。

    厉宴庭本想抱着我,但他一背的伤,昨晚又做了剧烈运动。

    一拉扯,便现出痛苦的神色,只好放开我,手搭在我腰上。

    “你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

    我稍稍斟酌一番,才道。

    “我听说之后西南那边是发展重点,我想在那边找点重点项目投资一下。”

    厉宴庭沉默半晌,不知想什么。

    好一会,他才问我。

    “那么多地区,为什么只选西南?”

    “有传言那边是未来十年的重点发展区域,那我趁着这机会过去投资,正好能赚到发展红利,不是有句话叫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吗?”

    厉宴庭认真审视着我。

    “你不是猪,你是只鹰!你选择到西南投资,是因为西洲吗?”

    我假装愕然,“厉西洲,和他有什么关系?”

    厉宴庭静静看着我,不说话。

    好像我做了什么错事,等我自觉坦白一样。

    我想了一下,才又道。

    “昨天开会,厉西洲和我又争执了几句,后来我跟李哥发了几句牢骚,无意中聊起,李哥说厉西洲有在跟西南那边的业务。”

    我皱起眉盯着厉宴庭。

    “你觉得我想到西南投资的想法,是因为厉西洲?”

    厉宴庭神色不明,反问我,“难道不是?”

    我笑了。

    “怎么可能?那些钱是我好不容易才抢回来了,我要用它们来赚大钱的,你以为我把它花在厉西洲那个人渣垃圾身上?我又不是有大病。”

    厉宴庭半信半疑看着我,好一会,才又道。

    “你要投资,可以尝试就近投资些小项目循序渐进。利益从来是和风险并存的,你投入过大,要是失误,血本无归。”

    我死死盯着他,“厉宴庭,你阻止我,只是因为厉西洲吧?”

    他是察觉我要报复厉西洲了吗?

    “总之,如果你将厉氏股份变现去弄这个投资,我不会让你如愿。”

    我俩谈崩了。

    但我没时间哄他,因为,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

    我吃完早餐便出了门,但我没回厉氏。

    我去了宁氏,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