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文成,你帮她们结账,送她们安全到家。”
厉宴庭吩咐完,抱着我迈着大步离开。
出了酒吧,我挣扎着要下地。
厉宴庭沉声警告我,“别乱动!”
我不听,扭着身子坚持。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我本意,是不想麻烦他。
“别动!”, 屁|股被抽了一下。
我懵了,脸上微烫,一时间忘了挣扎。
黑色的卡宴开过来,厉宴庭把我放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来。
“回家。”
我脑子还不算太糊涂,“我回爷爷家。”
司机不太确定,“厉爷……”
“回翠湖菀。”
翠湖菀是厉宴庭那大平层所在的小区。
可我要回爷爷家。
“司机大哥,你让我下车,我家司机在等我。”
我扣着车把,要开门下车。
厉宴庭沉着脸,一把扣着我的腰,把我抱到他腿上。
幽暗的车厢里,他的眼眸闪着幽幽的光芒。
像暗夜草原里凶猛的狼。
“冉冉,我说了,回家!”
他语气挺凶,我一个哆嗦,抬眼委屈地看着他。
“你干嘛那么凶,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
厉宴庭微微皱起眉,扶着我腰间的手,倏地收紧,一把将我按在怀里。
“冉冉,我俩是法律认可的夫妻,我家就是你家。”
我呵呵笑了起来。
“厉宴庭,领证不过是掩眼法,又不是真的。”
我要是当了真,那可就要倒大霉了。
冷冽的气息伴随着阴影笼下来,我的唇被狠狠堵住。
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亲得我浑身发软无力。
双手不知何时环住他腰,脸埋在他胸膛前大口喘气。
“冉冉,搬回来。”
厉宴庭也微喘着,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大手仍急切地摩挲着我的背。
我脑袋发昏,“我考虑一下……”
这世的我身子还没经情|事,厉宴庭不过一个热吻,就让我软成了一瘫水。
我得承认,不管我喜不喜欢厉宴庭。
我这身体,对厉宴庭,是喜欢的。
我是成年人,明白这种诱|惑,有多么致命。
我发晕的大脑,隐隐,生了些害怕。
那是对未知的危险的本能恐惧。
厉宴庭似乎也很着迷。
他搂着我,细碎的亲吻,落在我后颈。
我的衣扣不知何时被解开,领口撩开,他的亲吻,从后颈移到肩膀,再往下移……
我脑子晕乎乎,想推开他,却浑身烫热。
想要靠近他,想从他那得到一点解渴良药。
车子不知何时停到了停车场,他用毯子包裹着我,抱着我回到了他的家。
我依旧晕得厉害,头埋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我回了卧室。
“刘叔,盛点解酒汤来。”
我被他塞进被窝里,独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包裹着我。
我睁开眼,眼前的卧室,十分陌生。
而那独属于他的气息告诉我,这是他的卧室。
我撑着床要起来,“我要回我卧室。”
厉宴庭扶着我肩膀把我塞回被窝里。
“你喝多了,得有人看着你,要不,我陪你在这睡,要不,我到你卧室陪你睡。”
我瞪他,撇撇嘴道。
“这不都一样吗?”
他笑了,大手压我脑袋上,撸了撸。
“不一样。”
他的心情,似乎挺好。
我怔怔盯着他。
“你不生气了?”
他愣了,“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我冷哼一声,“这些天你对我爱理不理的,还说不是生气。”
他勾起唇,弯下身,黑眸直直看进我眼底。
“那冉冉是伤心了?”
“呵!”,我冷笑别开脸,“我怎么可能为你伤心。”
大掌轻抚上我的脸,指尖在我唇上轻撩而过。
“口不对心的小东西。”
我翻身,被子扯过头,不理他。
过了一会,他用力拉扯被子,把我捞了出来。
“喝点解酒汤。”
我头晕得难受,但想到醉酒隔天的痛苦,便乖乖坐起来,把一大碗解酒汤喝了。
厉宴庭拿着碗出去,我趁机下了床,摇摇摇晃晃走到隔壁我的房间前。
结果一拧,门锁了。
这贼男人,居然防我。
我无奈,又晃着身子回到他的床上。
刚盖好被子,他就回来了。
“厉宴庭,我要回我卧室洗澡。”
上了一天班,不洗澡,一身酒味睡不着。
“在这洗,我去帮你拿衣服。”
说完,他起身出去。
很快,他手里提了个袋子回来。
起初,我还没反应过来。
等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件清凉性|感的睡衣出来,我脑子轰地炸开了。
他脸带促狭笑意问我。
“冉冉,一会穿这件?”
我咬牙切齿,“厉宴庭,你还给我。”
我顶着张大红脸,扑过去要抢回那袋衣服。
他手里那件,已经算是最保守的。
另外几件,更性|感清凉。
厉宴庭把袋子举起来,另一只手搂住投怀送抱的我。
他垂着眼,黝黑的眸子里漾着暗浪。
嗓音低哑,“冉冉买这些,是要穿给我看的?”
我伸手要去抢。
“不是我买的,是禾禾送我的新婚礼物。”
那天买回来后,我也不知怎么处置,随手,便塞在衣柜角里。
我衣柜里一堆保守密实的睡衣他不拿,偏偏拿了这一袋,他什么居心啊?
厉宴庭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我,扶在我腰的手,不安份地顺着脊椎一路摸上来。
我身子微微战栗,心里急得不行。
抬起手,勾着他脖子把他拉下来,唇印上他的唇,一触即分。
“厉宴庭,给我点时间,我还没准备好……”
我的嗓音,不自觉地,带了几份示弱和撒娇的意味。
他眼里火苗跃动,低头,狠狠噙住了我的唇。
又是一个令人窒息的亲吻。
他放开我时,我身上的扣子,不知何时全解了。
他微敛下眼,帮我一颗一颗地把扣子全系好。
又在我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亲。
“好了,不闹你了,你去洗澡吧。”
他拍了拍我的PP,一把将我抱下了床。
我身体与他紧贴,虽是一触即分,还是被他那高昂的灼热刺了一下,我脸即时红得像熟虾。
我磨磨蹭蹭洗了澡出来,厉宴庭显然也洗了澡。
他穿着黑色丝绸睡衣,头发松松软软地耷拉在额角,深邃的眉眼半垂,裹了些散漫。
他斜倚在床上,修长的长腿随意伸展,像只卧在草丛里休憩的雄狮,慵懒且性|感。
这样的厉宴庭,让我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