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街口有港警出现,江夏心里一紧,来不及查看胳膊上的伤势,立刻转身离去。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警员也发现了她。
“那位小姐,请您等一下!”警员高声喊道。
江夏心中一惊,脚下的步伐却丝毫不敢停歇,她知道,如果被警察抓住,自己的身份和行为将难以解释清楚。
她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手中的手枪,更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刚刚开了一枪。
“站住!否则我们要采取行动了!”警员继续高喊。
江夏加快了速度,她必须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身后传来急促的哨声,警员们已经开始追赶。江夏的心跳愈发剧烈,她拼命地奔跑着,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
大路上显然不太方便,前方不远处有一条狭窄的小巷子。江夏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一闪身钻进了巷子深处。
巷子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江夏小心翼翼地前行,尽量避免发出声响。她不知道这条巷子通向哪里,但眼下,她只能选择相信它能带自己远离危险。
每一步都充满了紧张与恐惧,江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祈祷着不要遇到其他的麻烦,只希望能够顺利逃脱。
由于对路况不了解,江夏很快迷失在错综复杂的胡同里。
她有些茫然,完全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然而,后方的警员却依然穷追不舍,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回荡。
江夏的心瞬间紧绷起来,毫不犹豫地冲向附近的一处角落,迅速蹲下身子,将自己隐藏起来。
就在此刻,她藏匿的角落正对面二楼的一扇窗户突然敞开,一个人影探出窗外,向她挥舞着手臂,压低声音喊道:“喂,快过来这边,这里有楼梯!”
江夏猛地抬起头,望向那个男人。
由于光线昏暗,她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但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却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心。
来不及多想,她立刻站起身来,沿着男人指引的方向狂奔而去。
几步之后,她顺利登上二楼,而那名男子早已敞开门,等待着她的到来。
待她踏入房间后,男人迅速将门关上,并与她一同走到窗边,密切注视着外面巷子中的动静。
这时候警员们也已经追到了近前,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人进了旁边这栋楼的,脚步就都停在了楼下,然后纷纷往楼上来。
江夏一脸紧张的掏出手枪,走到房门跟前贴在门后戒备着。
那男子看着江夏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吃惊,反而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轻声说道:“我说小姐,不用那么紧张,这些条子不会那么认真的,随便应付一下就过去了。”
江夏没有应声,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名男子,手中紧紧握着枪柄,眼神中充满警惕。
这个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响起,男子对着江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浴室那个房间,示意她躲进去。
等江夏进入房间后,他才不慌不忙地打开房门,故作镇定地说:“有什么事儿阿Sir?”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手臂受伤的女子?”警员们严肃地问道。
“我一直都在屋里睡觉,没有看到什么女人。”男子耸了耸肩,回答得十分自然。
警员往里边探头看了一下,终究没有进入房间:“你要是有发现的话,就赶紧报警,那名女人身上有枪很危险,知道嘛!”
“好的Sir,您慢走!”
等关上房门,听着那些警员都走了之后,男子才回到屋里,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好了,都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浴室门轻轻推开,发出细微的声音,江夏缓缓地从里边走了出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还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谢谢你救了我!”
那男人洒脱地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耸了耸肩:“不用气,都是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克李,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江夏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而是默默地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钱包,她小心翼翼地翻开钱包,将里面的钞票全部取出,然后轻轻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后,她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喂!”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江夏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江夏的冷漠,他微微一笑,指着窗外说道:“外边条子还没有走远,你现在出去太危险了。而且看你的样子,胳膊上还流着血呢!等一下吧,等他们走远了再走也不迟。”
说完,男人转身走向柜子,开始翻找起来。很快,他拿着一瓶酒精、一些药品以及一卷纱布走了回来。
“坐吧,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男人轻声说道。
江夏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顺从地走到沙发前,慢慢坐下。
男人小心地揭开江夏手臂上的衣服,仔细查看伤口,拧开瓶盖,酒精淋在伤口处,强烈的刺激让江夏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可是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马克李的动作显得十分娴熟,他先将药粉均匀地倒在伤口处,再用棉花轻柔地覆盖住,接着细致地缠上纱布,最后还不忘在上方打上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感受到马克李释放出的善意,江夏心中的戒备之意也稍稍放下了一些:“谢谢你!”
“不必如此气,我这里缺乏必要的工具,只能简单包扎一下了,回头你还是找个地方缝合处理一下吧。”
江夏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我知道了,谢谢,我叫江夏!”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对我隐瞒姓名呢!”马克李将用过的物品收拾好后,从冰箱里取出两瓶啤酒,并递了一瓶给江夏。
“你为何会遭到这些条子的追捕呢?”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开了一枪而已!”江夏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如此坚韧,面对酒精清洗伤口这样的剧痛,你甚至连一声喊叫都没有发出,实在令人钦佩!”
接下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江夏对别人的往事也不感兴趣,毕竟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确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等到外边港警全都撤走了以后,江夏把啤酒放下起身:“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