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五名受害者全都是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年轻女性，职业都是和软色情行业相关。甚至有一名死者，是职业当小三的，同时兼任着三个男人的小三。”
“至于死因，全都是被刺伤后流血过多而死。而且，死者的杀人手法逐渐变得熟练。第一位死者周雅雯，应该是凶手第一次杀人，所以刺了很多刀，才将受害者杀死。”
“但到第五名受害者的时候，死者的杀人手法已经无比的熟练。仅仅一刀，就精准的命中死者的大动脉，让其流血过多而死。”
“在第五名死者出现后，我们针对全市的软色情行业，开展了一次大清洗活动，打击关闭了很多洗发店、按摩店和洗脚城，也抓了不少的人。”
“而从那以后，凶手也再也没有出来作案过，似乎完全就是销声匿迹了一般。”
“短短三个月内，连续五名年轻女性接连遇害，凶手至今逍遥乏味。这就是被我们称之为悬案之首的‘雨夜连环杀人案’了！”
说到最后，周队长无奈苦笑了一下，“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们也不清楚凶手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五名受害者的人际关系网，我们当时排查了一下，发现五个人相互之间并不认识，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五人都是软色情行业的从业人员。”
“而凶手，似乎就是完全的随机杀人一般。既不图钱，也不图色。”
“杀掉他们……就像是单纯的想要体验一下杀人的快感一般。”
“变态杀人狂魔，说的不外如是了！”
周队长忍不住啧啧感叹。
其实，面对杀人案件，周队长他们作为刑警的，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没有目的的随机杀人了。
完全不认识人家，也跟人家没仇没怨的，在路上碰到就把人家给嘎掉了。
警方寻找起凶手来，完全是一点思路都没有啊！
再加上凶手很聪明。
专挑雨夜的时候下手。
一场大雨，把所有的痕迹都冲刷了个干净。
想找到凶手就更加困难了。
也怪不得。
这么多年的时间过去，凶手仍旧在逍遥法外。
不是周队长他们不努力，而是敌人太聪明。
这是一桩很典型的，凶手有预谋，有智慧的高智商犯罪。
…………
小黑屋内。
在周队长讲述完整个案件的经过后，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几秒后。
墨白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周队长，针对那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你们警方这边，真的没有任何的线索吗？”
“额……怎么说呢。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有的。”周队长面色复杂的开口，“只能说，算是有一个，不能够称得上是线索的线索吧。”
不能称得上是线索的线索？
江述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你们稍微等一下，我记得应该是放在证物柜里面了。”周队长起身，在证物柜里翻箱倒柜一番。
最后拿着一个塑封好的塑料证物袋走过来。
“呶，就是这个了。这就是我们掌握的，关于凶手的唯一证据了。”
江述和墨白凑近了一看。
发现证物袋里有几片稍稍有些泛黄的碎纸片。
碎纸片上，还印着一些东西。
有一些英文字母，也有一些数学字符，还有一些中文汉字……
全都掺杂在一起，看的很让人莫名其妙。
“这是？”江述问。
“这是我们在对死者解剖后，从死者的胃里面找到的。”周队长开口解释道，“五名死者，每个人胃里都有一张这样的碎纸片。”
“很明显，是凶手把这些碎纸片，让死者吃下去的。”
“而恰巧，五张碎纸片，可以拼凑出来一张完整的A4纸！”
“这算是我们唯一掌握的，关于凶手的线索了。”
“有点嘲讽的是，我们掌握的这唯一关于凶手的线索，还是凶手主动留给我们的。”
墨白在一旁开口，“杀完人后，还留下线索，那个凶手，是在主动挑衅你们警方啊？”
杀完人，还留下‘证物’。
这明显就是赤裸裸对警方的挑衅了。
就相当于是武松在杀完人后，主动留下‘杀人者武松是也’差不多的性质。
当然。
那名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只是留下了几张碎纸片，并没有告诉警方他的名字。
但其性质也很过分了。
“是啊！”说到这个，周队长紧咬着牙，一副怒气值拉满的样子，“那名凶手确实很张狂，或者说，很自负！”
“虽然说给我们留下了线索，但他估计也很自信，确定我们警方不会破解他留下的线索，最后根据线索找到他。”
“然而事实确实和他想的一样，这么多年，我们确实没有破解他在碎纸片上留下的线索。”
这时，江述忍不住开口问道，“周队长，那名凶手，在碎纸片上留下的线索，究竟是什么？”
周队长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开口道，“碎纸片组合出来的内容，其实是……一张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