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不像话。

    教出来的婢女也同样不像话。

    小小婢女敢管他这个将军,一点规矩也没有!

    小桃道,“该让开的是赵将军你!”

    赵怀安怒了,“再不让开,别怪本将军不气!”

    “好啊,我们倒要瞧瞧,赵将军要怎么对我们不气!”

    小青气的胸口发胀。

    赵怀安娶平妻羞辱她家姑娘不止,如今和离了,赵怀安还要摆一家之主的架子,可笑的很呢!

    也不知道他这一家之主,是谁的主!

    江慈这会已经平静下来,拉开小桃和小青,问赵怀安,“赵将军有何指教?”

    其实赵怀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拦住江慈。

    他只是觉得江慈离开赵家该悔该恨!

    可刚才却看见江慈满面笑容,容貌似乎比从前更娇艳了。

    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和离后,赵家鸡飞狗跳,他还被降了职,如今虽在兵马司,可却被人刻意打压,根本看不到出头之日。

    可江慈却过的这般肆意。

    江慈若不是装的,就是天生冷血!

    想到这里,赵怀安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江慈的手腕,“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你明知道母亲睡惯了那张梨木雕花床,你却报官,让官府将那张床搬走了,还有怀素,你连她房中的梳妆台都没留给她,你可知她最爱美?你总说我娶平妻是羞辱你,可你做这些的时候,你可曾念过我们过去半分夫妻情谊!”

    “你可曾记得你是雪儿和腾儿的母亲,你就算不为赵家其他人着想,你就不该为雪儿和腾儿着想吗?”

    两人的争执很快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小桃和小青急了,上前想拉开赵怀安。

    “你快放手,放手,光天化日之下,赵将军就不怕被人非议吗?”

    赵怀安这会已是怒上心头,他不仅没有放开江慈,反倒怒道,“我不怕,谁要非议尽管冲我来,总之,我无愧于心!”

    江慈被他的无耻给气笑了。

    好一个无愧于心!

    江慈咬牙,看着赵怀安,而后扬起那只未被抓住的手,朝着赵怀安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江慈用了十成的力道,直打的自己手心发麻。

    赵怀安也被江慈这一下打愣住了。

    本能的就松了手,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慈,“你敢打我?”

    江慈冷冷道,“我打的就是你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本不想对你赶尽杀绝,可你赵家却得寸进尺,你的母亲和你的妹妹多次在人前诋毁我的名声,给我扣莫须有的罪名,你敢说你不知道?赵怀安,和离本不是绝路,可你偏偏走成了绝路!你既对我做绝了,我为何还要给你留情面?你不配!”

    “我警告你,若是下回,你再敢拦我,就绝不会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我定让你将牢底坐穿!”

    说罢,江慈转身就走。

    马车离去,赵怀安却愣愣站在原地。

    周围人指指点点,他却浑然未觉。

    直到马车消失不见,赵怀安这才像是丢了魂似的走回赵府,周锦绣见他回来,忙迎上前,“夫君!”

    赵怀安看向周锦绣。

    不知为何,这会看到周锦绣,看到这个他从小就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似乎已没了之前的悸动。

    他淡淡应了一声,大步往书房走。

    周锦绣追了上去,“夫君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怎的脸色如此之差!”

    明明是关心的话,赵怀安却觉得烦躁。

    “我没事,你不必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