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江家的女儿,品性定不会差,赵家祖孙也太不要脸了,吸了人家的血,还要跑出来败坏人家的名声!”

    “你们听说了吗?江慈半年前还救过赵老夫人的命呢!赵老夫人就算不念婆媳之情,也总该念着救命之恩吧,这得是多丧尽天良的人,才会去败坏救命恩人的名声,这简直是恩将仇报呀!”

    “那赵怀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纳妾就纳妾,却非要娶平妻来恶心人,江慈可是世家女,嫁给赵怀安原本就是下嫁,不堪受辱和离,不是理所当然吗?”

    “你们瞧瞧赵家那未出嫁的女儿,小小年纪,便到处搬弄是非,可见心思有多歹毒,往后谁娶她谁倒霉……”

    赵怀素紧紧的咬着下唇,听着大家的指责。

    心中绝望极了。

    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休想再嫁入好人家。

    她恨江慈。

    恨所有对她指指点点的人。

    她的人生毁了。

    就毁在了今天!

    转身,一跺脚,赵怀素哭着跑出了长公主府。

    “怀素,怀素!”赵老夫人连忙去追。

    赵凝雪看了江慈一眼。

    眼中满是不甘,却还是随着赵老夫人一块走了。

    赵家人走了。

    仓皇而逃。

    眼下,便只剩下邹氏两母女了。

    江碟听着江慈要将永昌伯爵府四夫人请来,心里亦是七上八下。

    上回,大哥已经告知她真相。

    永昌伯爵府四夫人一来,她和母亲方才的话,便会尽数拆穿。

    对母亲倒是没多大影响,顶多得个搬弄是非的名声。

    但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她要议亲!

    若是坏了名声,怎有好人家会要她?

    江碟轻扯了扯邹氏的袖口,“母亲,这事算了吧!江慈毕竟是我的小姑姑,她与我们母女也无怨无仇,即便将她赶出江家,于我们也没有好处,何必因为她而闹出这么多事来?”

    到这个时候江碟才想起,她与江慈其实并无仇怨。

    邹氏却不肯,“你怕什么?永昌伯爵府与我们江家的婚事不成,是他永昌伯爵府的错,四夫人即便来了,也不敢说什么,指不定还要感激我将错都推到了江慈的身上,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没过多久,永昌伯爵府的四夫人秦氏便被请了过来。

    去请秦氏的人,只说长公主有请。

    却没告诉秦氏这边的情况。

    以至于秦氏过来的时候,愣了一下。

    但毕竟是世家夫人,很快就回过神来,也知道长公主请她来,并不是说说话那般简单。

    “长公主安好!”

    长公主免了秦氏的礼之后,便将她叫到跟前。

    “四夫人,近来可好?”

    秦氏笑道,“托公主的福,我好得很!”

    长公主点了点头,拉着秦氏坐下,似是诉起了家常,“听闻湘姐儿最近在和程家议亲,可是真的?”

    湘姐儿就是方才邹氏母女所说的永昌伯爵府的三姑娘,之前和江钦阳议亲的那位。

    秦氏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眼邹氏。

    议亲有关颜面,本不该提到明面上来说。

    她虽不知道长公主问这话的意思。

    但她向来通透,知道长公主定不是随口问的,定是有原由的。

    既长公主没有事先交待,那就是要一个真相。

    她如实相告便可。

    秦氏道,“是,马上要过礼了!”

    “这么说,这门亲事已经说成了?”

    秦氏点头。

    长公主道了声恭喜。

    秦氏道了谢。

    其实明眼人都已经明白过来,永昌伯爵府是中意程家的。

    程家儿郎定是让他们满意,他们才敢在明面上公布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