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懒的与她废话,“随你怎么想!”

    赵凝雪见说不动江慈,急忙换了一个说法,“你不肯帮我与婉宁郡主交朋友就算了,三日后长公主府的春宴,你带我去总行了吧?”

    “不行!”江慈想也未想,脱口而出。

    江慈看着赵凝雪。

    不过短短半年,赵凝雪已不是当初的赵凝雪。

    如今的她,将贪婪和爱慕虚荣都写在了脸上。

    一切都回不去了!

    “你!”

    赵凝雪被江慈气的不轻,“你凭什么不帮我?你可是我娘,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可见你的心肠有多毒,比老虎还毒!”

    这话,说的难听。

    江慈虽早有准备,却还是被刺痛了一下。

    她冷声道,“你别忘了,你当日可是口口声声说要与我断亲,既然已断亲,那我们便是陌路人,我凭什么帮你!”

    赵凝雪哑然。

    她当日说那些话,不过是吓唬江慈。

    却不曾想到,江慈竟记在了心上。

    赵凝雪只觉得难堪极了。

    她今日就不该来江府。

    更不该期望她娘会变好!

    赵凝雪怨毒的瞪了江慈一眼,“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哭着喊着求我认你!”

    等着瞧吧。

    娘一个弃妇,江家不会收留她一辈子。

    她始终还是要靠自己和弟弟。

    到时候,她便要问问娘,当初不肯帮她之时,可曾想到今日的下场!

    赵凝雪从江慈的院子里跑了出去。

    翠儿想去追。

    江慈却道,“由她去吧!”

    翠儿叹了一口气,想起赵凝雪之前乖巧的模样,不由的婉惜,“雪姐儿之前一直乖巧听话,如今变成这副模样,我心里难受!”

    江慈听言,也叹了一口气。

    翠儿难受,她又何偿不难受?

    可赵凝雪已经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会听她左右的小孩了。

    她说的越多,赵凝雪便越发憎恶她。

    往后赵凝雪会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一头,赵凝雪跑出了江慈的院子,便被一名丫环拦了去路。

    “赵三姑娘,我家姑娘有请!”

    赵凝雪被人拦了去路,自然没好气,恼道,“你家姑娘又是谁?”

    丫环道,“江碟,江家二姑娘!”

    赵凝雪这会对江家所有人都没有好感。

    她只道江家所有人都和江慈一个德性,必是来训斥她的。

    因此,她没有理会丫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丫环却道,“赵三姑娘不是想去长公主的春宴么?若是我家二姑娘能帮忙呢?”

    赵凝雪的脚步顿住。

    思索片刻,便随丫环去了江碟的院子。

    ……

    三月二十九,春日宴。

    “姑娘,不是我吹,就您这容貌,去到长公主府的春宴上,定艳压群芳,叫京城的一众贵女们都暗然失色!”

    翠儿一边给江慈梳发髻,一边感叹。

    说着说着,她又觉心酸。

    姑娘大好年华嫁进赵家,为赵怀安生儿育女,丝毫没有因为赵怀安农户出身而有所嫌弃,可赵怀安一朝得势,便卸磨杀驴。

    眼下虽从赵家脱身出来。

    可姑娘却担上一个弃妇的名声。

    光是想想,翠儿都替江慈难受。

    江慈笑道,“我今日去长公主府,可不是为了艳压群芳的,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江慈将头上的几个名贵的珠钗摘了下来,只斜插了一支梅花钗在发髻上。

    “太素了!”翠儿哭笑不得。

    姑娘选的衣裳已经够素了,头上若是不多簪几支珠钗,哪里像是一府贵女?

    江慈却不以为意,“就这样!”

    翠儿犹豫了一下道,“姑娘,长公主府的春宴,定很多人参加,若是有人说三道四,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就当是猫叫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