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在脖子上,十分气派。

    赵老夫人想到今日有不少名门贵家、高门显贵要来,便十分得意。

    吩咐小青和小桃,“去看看前面准备的怎么样了?让他们都仔细着点,可别出了什么岔子,若是怠慢了贵,我饶不了你们!”

    小青和小桃道了声,“是”,便结伴去了前厅。

    两丫头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冷笑。

    娶个平妻搞这么大阵仗,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出了松鹤堂,小青问小桃,“听说,他们请了许多贵,连平章政事大人一家也请了,你说,那些贵会来吗?”

    小桃撇了撇嘴,“就算会来,兴许也是看在咱们姑娘的面子上!”

    说到这里,两丫头都低落的垂下头去。

    她们家姑娘太苦了!

    堂堂尚书府千金,下嫁给赵怀安,为赵家倾尽所有。

    可到头来,赵怀安竟娶平妻羞辱她们家姑娘。

    别说是她们家姑娘,就是她们这些家生子,都个个怄着一肚子气。

    好在她家姑娘想通了,要和赵怀安和离。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可她们家姑娘这婚,毁了也罢!

    外面,赵家忙的热火朝天,可江慈的院子里,却在忙着收拾东西。

    翠儿挑了几个得力的人,开始收拾江慈的嫁妆。

    “这些东西,全都打包好,还有那个摆件、桌子上的花瓶也是,都装好……”

    赵家如此苛待她家姑娘,如今要和离,自是连根针也不能留下。

    江慈自也没闲着。

    她洋洋洒洒写了一份状纸,状告赵怀安违背誓言、状告赵老夫人恩将仇报,状告赵怀素谋取她的嫁妆。

    写好之后,她便令人送去了衙门。

    之后,对着铜镜略微整理了仪容,便出了院子。

    今日可是赵家的大喜日子,她这个弃妇,怎能不出去露露脸?

    那一头,赵老夫人带着赵怀素、庄氏守在赵府大门口。

    可左等右等,都无人上门来。

    赵老夫人忍不住问道,“不是说让他们早些来吗?怎么到这个时辰了,还不见一个人影?”

    赵怀素道,“时辰还早呢,说不定都在来时的路上!”

    庄氏却忍不住撇了撇嘴。

    哪家的正经夫人,会希望自己的夫君娶平妻?

    更别说来参加别人娶平妻的喜宴了!

    说不好听了,这是对正妻的羞辱。

    往后京城的男人有样学样,岂不是乱了套了。

    她们不来,自然也不会让自家夫君来。

    再说了,赵家是什么门第?

    无根基、无背景的三流人家。

    若不是赵怀安娶了江尚书的千金江慈,只怕这京城中没几人知道赵家的存在。

    今日若是有人上门来,兴许也只是看在江慈的面子上。

    还真当赵家有脸?

    庄氏低着头,站在一边,看都懒得往外头看。

    赵老夫人有些担心,“请贴都送到了吧?中间有没有出岔子?你还是去问问送请贴的下人,别闹出什么误会来!”

    赵老夫人总觉得定是请帖出了问题,才会导致今日无人来。

    请贴是赵怀素写的,她自信满满道,“母亲放心,绝不会出错,宾定是在来时的路上,兴许人太多了,有些堵车,行的慢了些!”

    赵老夫人一听,觉得有理。

    今天赵家办喜宴,请了一百多户人。

    若是他们都在同一时间出门,可不得堵车么?

    庄氏却觉得甚是可笑。

    京城的路这般宽,就算是王府办喜事,也没听说过堵车的,更何况只是个小小的赵家。

    这对母女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