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安国他都不打算把肖佩兰放开。
我听完之后,沉默了一瞬。
当真是如此造化弄人。然后我又感叹自己今生还好跑得快,不然又被拽进那泥沼里和臭鱼烂虾一起腐败掉了。
孟昭言的喜欢,轻得很。
而肖佩兰也总有本事把任何牌都打成一手烂牌。
司马玄刚刚登基,派人来禀告说有事要忙,所以我便早早歇下了。
次日一早,有宫人来报说安国孟大人求见,要把庆国公夫人,也就是我母亲的书信交给我。
我嘱咐雨水只是把书信拿来,却没有见孟昭言。
不见他并不是因为他的拜访于礼不合,而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雨水说孟昭言走的时候有些失魂落魄。
“以后这些人就别再提了。”
雨水称是。
我打开母亲的信,一目十行的看过去,便放到了一边。
信中除了开头简单的问了我一句这么多年过的如何,祝贺我登上皇后之位,后面边用长篇大论说肖佩兰这段时间过的如何不容易,让我这个妹妹想办法帮衬帮衬她。
雨水不用看,也猜到信上写了什么。
内心暗叹庆国公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还好娘娘现在也不需要她疼爱了。
司马玄登基后第一年春天,国丧一过,群臣进谏,请求司马玄大选,广招女子入宫,为皇室开枝散叶。
司马玄挑了几名肱股之臣家中的女儿入宫,规模比起先皇初登基时的一半都没有。
但这些秀女正式入宫那天,他却没有翻任何一个秀女的牌子,而是来到了凤仪宫中。
我喜欢司司马玄吗?说没有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就这样的话,我觉得也足够了。
我有了权利,地位,孩子,还有一个如此明理的夫君。
这辈子重开简直了。
定亲王妃说我简直清醒的可怕。
其实我和定亲王妃也是自那次绑票之后,成为了跨辈儿的闺中好友,她因为自己女儿的婚事成日里唉声叹气,拿不定主意。
嫁给书生吧,又觉得负心多是读书人,嫁给皇亲贵胄吧,又觉得深宅大院里腌臜的事情多。
总之对,这个女儿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咱们定亲王府也不缺那点儿钱,干脆遭招赘得了。”
我半开玩笑的说。
没想到这话却让定亲王妃听到心里去了,觉得简直是妙啊。
“这样女儿女婿都在自己眼皮底下,我和王爷就得着一女,如此就算是女儿成了婚也不怕年老孤寂了。”
“可以等到今年秋闱的时候榜下捉婿,前朝不就有一桩榜下捉婿的美谈么,他们可以,我们定亲王府也可以。”
我瞧着皮肤光滑,还不到而立之年的定亲王妃,觉得她对年老可能是有什么误解。
眼看她风风火火准备去选拔赘婿,我便同她说,“你得问问郡主的意思,别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有千万别着急,郡主年龄并不大,仔细挑上两年也不迟,到时候我和皇上一同为她添妆。”
定亲王妃开心的不行,朝我行了一礼,道:“谢过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晓得了,臣妾这就回去找王爷商量商量,臣妾告退。”
定亲王妃的风风火火和定亲王的懒懒散散既是鲜明的对比,又是恰到好处的合拍。
春夏交替,黄河下游暴雨不断,开始爆发水患。
司马玄给我看这个折子的时候,我对比了一下地图,联想到前世的时候,看到的治水方案,于是便把想法大致同司马玄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