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琴艺要高出肖佩兰太多,母亲为了不让我遮掩住肖佩兰的光芒,原为我准备的是琵琶曲。

    可是没想到后来阴差阳错到底还是抚了琴。

    啊,我以前真是窝囊的紧。

    心中不平,手下动作愈发激烈,琴声如金戈铁马般,铮铮作响。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我才发现窗外一直有人站在那里。

    是孟昭言。

    可是他的脸色有些奇怪。

    我皱眉,正准备问他站在那里干什么的时候,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离开了。

    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无所谓,等我和司马玄大婚之后,他就要离开了,今后山高水长,再也不见。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六月中旬,我放在外面的耳目向我回禀说,因为在边城的事,太子在朝堂上越发的针对司马玄,再加上其他几个弟弟,已经到了明火执仗的地步。

    老皇帝年纪大了,这几年总说要兄友弟恭,太子如此行为,完全没把老皇帝的话放在眼里。

    在这期间我和司马玄并没见过几面,不过他倒是一日不落的派人往这里送东西,有时还夹杂着书信。

    对此我还是比较满意的,也不枉当初在边城的时候,让他看到我有助他一臂之力的能力。

    其中有一封非常有意思,说下了朝之后,老皇帝和太子关起门来,在御书房里吵了起来,他还用了一个词——摔盆砸碗。

    司马玄果真有趣。

    太子当真狗胆包天。

    狮子王老了也是狮子王,中宫嫡出的太子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忘记皇位上坐的那个人当年究竟是怎么样登上皇位的了。

    在皇帝那里哪有什么心慈手软,只不过是时机没到罢了。

    六月的最后一天,是我和司马玄的大婚之日。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的婚礼,新嫁娘应该有的娇羞,在我这里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不多。

    更别提丑时就被宫里派来的嬷嬷从床上拎起来开始梳妆打扮,一直到晚上坐在烛光明亮的洞房里,整个人像是散了架一样,差点瘫倒在床上。

    立春和雨水按规矩守在外面,但是出去之前,从袖中掏出了好几包点心塞到我手里。

    我感动的差点痛哭流涕。

    真是好姑娘。

    瞧着没人,我自己掀了盖头,坐在桌前狼吞虎咽。

    正吃的高兴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然后我就看到了司马玄那张帅脸。

    一身绯红竟然让我想到了一个不该用来形容男子的词——明艳动人。

    “咳咳咳!!!”

    我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司马玄反手把门甩上,因为我这个样子实在不合适让其他人看见,他快步上前给我倒了一杯茶。

    一边为我喝水,一边轻拍我的背。

    那口气终于顺下去之后,被呛得眼含热泪的我对司马玄道谢。

    司马玄笑盈盈的坐在我旁边,开口道:“娘子当真是美艳动人。”

    此话一出我差一点又被呛到,心说彼此彼此。

    他拿了一旁的盖头重新盖到我头上,说:“知道娘子不耐烦这些,但是咱们也得走个流程。”

    流苏轻轻晃动,我点了点头。

    绣着鸳鸯,坠着珍珠的盖头重新被掀开,我抬眼对上司马玄的视线。

    他突然起身将我打横抱起,我发出一声惊呼。

    “天色不早了,娘子,安寝吧。”他说着,快步走到塌前。

    鲜红的床幔被放下,屋内烛光摇曳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