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玄显然也是聪明人,见我这么问就知道我愿意配合他。
于是他便告诉我,太子并不愿意看到他真正娶到安国的公主,另外他早就已经向附近没有受灾的城镇和京中飞鸽传书。
但是由于地动的原因,道路都被封锁了,边城自己所能联系的唯一的城池就是附近的华城。
“华城太守是我之前在京中的旧相识,而且据我推断,那里的受灾情况应该比边城轻许多,而且华城的贸易要比边城更繁荣,所以应该有更多的物资才对。”
“就在昨日,我派去探路的人回来禀报说已经把路挖通了。所以我打算带上一部分人马亲自去华城求救,快则两日,慢则三日,我就会赶回来。”
“边城太守应该是得了太子的令,坐壁上观,想用现在的境地将我困死在这里,或者是说拖延到朝廷派人来好拿这件事问我的责,我等不了,百姓更等不了,所以我走了之后,还希望公主殿下能够代我安抚人心。”
司马玄说完,将自己的令牌和私印全部交给了我。
我收下了令牌,然后将私印还了回去。
“有这个就足够了。”
司马玄见状,也没有再过多的推让,起身郑重的冲我行了一礼,“多谢公主殿下出手相助,玄感激不尽,此行危险,万望公主殿下一定要小心。”
我回了一礼,“祝椋王殿下旗开得胜,边城的百姓还在这里等着您。”
司马玄打马离开,目送他远去,我一回头就看到了孟昭言有些神色复杂的站在我身后。
“佩安,你同以前大不一样了。”
雨水上前呵斥,“孟大人怎可自呼公主殿下的名讳?”
我摆了摆手示意雨水退下。
“自然是不一样了,毕竟我以前在庆国公府只是一个不太受自己母亲宠爱,并且被嫡姐光芒掩盖的嫡次女罢了。”
孟昭言:“你知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话这么说,仿佛孟大人以前很了解我一样。”我反唇相讥。
孟昭言哑然。
的确,他对肖佩安又有什么了解?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从肖佩兰口中听说的罢了——不学无术,还胆小自私又任性。
如今一看却是截然相反的样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佩兰在自己面前所说的那些话不就全部变成有意诋毁自己的嫡亲妹妹了么。
现在他猛然间反应过来觉得肖佩兰这举动似有不妥。
孟昭言不愿意去深想。
从小他就被告知自己将来的妻子是庆国公嫡女肖佩兰,但是在那之前她并没有什么感觉。
直到肖佩兰在桃花宴上因琴技名满京城的时候,他被那琴声所折服。
再后来,他和肖佩兰第一次通信的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第一次一起逛灯会的时候……
第一次有一个女子在他的心中如此的举重若轻,他们互相倾心,他很庆幸这是自己将来的妻子。
虽然肖佩兰有时会在他面前不经意提起同她合不来的嫡妹,但是孟昭言从未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他们姐妹俩之间小女儿的打闹。
没再理会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孟昭言,我转身进了帐篷。
在司马玄带着物资和药材回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该停下。
司马玄走的第一天,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边城太守的确变成了透明人,一次也没有露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