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贺凛如同一只青鸟一般潇洒地跃上了马背,拉住了受惊马匹的缰绳。
贺凛霁青色衣袍随风翻飞,他唇红齿白,眉宇间尽是桀骜洒脱。
暖金色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鲜衣怒马少年郎自意气风发,随他一齐现身的蝴蝶群,更是让画面上升到了极致美,这场景如同洛神降临般好看到让人震撼!
期待贺凛出现的贵女们此时都看呆了,她们在脑海里想象过无数这岭南第一美男出现的画面,却都不及眼前万分之一!
再有夏光权那一堆狼狈泥人的衬托,贺凛的出现堪称是降维打击,梦幻而惊艳。
贺凛手中抓住的不是马儿的缰绳,而是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神。
姑娘们激动不已,只能用手帕和团扇挡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
“这,这便是贺凛公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
“现在已经是初冬,居然还有蝴蝶?莫不是贺公子引来的?”
“看到贺公子从花墙出来的那一刻我都觉得他是花神下凡了。”
“关于贺凛公子真面目的赌局,我赚大发了!本来还担心相貌这种事难以评判,但贺公子这张脸,碾压式的胜利!”
宾们的心此时已经完全倒向贺凛这一边。
“绝对不能让这夏光权欺负到贺公子头上去,今日之事本就是夏光权乱来!”
贺凛华丽丽地出现,就连江挽月都愣神了一会。
薛蔚看到江挽月的表情,心中欢呼!太好了,江挽月看起来像是对贺凛心动了!
他就说嘛,贺凛今日这出场他一个男子都觉得帅气逼人。
贺凛这仪态,这360度无死角的脸,再加上多年的上镜经验,现在的每一帧动作都无比好看。
贺凛规划好了想要当演员后便开始和专业人士学习马术和武术,等到大学进入影视学院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在马背上表演特技和武打戏了。
在剧组来选角的时候,贺凛的长相和实力都是一骑绝尘。
今日上马对他来说不算难事,比这危险的事情他都经历过,更别说还有兽医燕朝越在远程指导他怎么随机应变。
贺凛紧紧勒住缰绳,用草原可汗教给他的方法安抚受惊的马儿,引导着马儿在赏花宴场地之前打转,一圈一圈将马儿的速度降下来。
贺凛游刃有余地驾驭着夏光权的乌孙马,操纵着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马儿踱着优雅的步子来到夏光权不远处。
侯潇潇已经告诉了贺凛夏光权身上味儿大,所以他控制了一个安全距离。
贺凛居高临下地瞧着夏光权:“夏公子,你过分了。”
夏光权此时被贺凛的气势压的死死的,身上带着免死金牌的自信也被一身狐尿骚味给浇没了。
站在贺凛面前,他有一种深深的被侮辱的无力感。
“你敢这么对我,你惨了,我爹和我祖父不会放过你,我姑姑也不会放过你!”
“我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得罪夏公子的地方。”
贺凛只是轻飘飘瞥了他一眼:“你对我有意见那便冲着我来,罔顾我贺家宾的性命,你算什么男人?”
贺凛字字句句,杀人诛心:“小人也,鼠辈也。”
拍戏经历丰富的他刚好就演过一个宁折不屈的角色,这个时候直接照搬金牌编剧写的台词配上藐视权贵的神态入戏,嘎嘎乱杀。
几句话便给夏光权整破防了。
夏光权破防后不依不饶,吩咐随从:“来人!马进不去,你们给我烧!把他这些珍惜品种的花卉全都给我烧光!”
今天他被贺凛压的死死的,若不扳回一城,他颜面何存。
“我不允许!”
此时侯潇潇已经换回了自己王妃的专装束,带着一众贵女们下来阻止急眼的夏光权。
“这场花宴是我出了门票钱的,你说烧就烧,凭什么?”
有晋王妃带头,大家今日心头的愤怒全都迸发了出来,直接声讨夏光权。
“夏光权,你别欺人太甚!”
“我们大家今日赏花宴的体验已经因为你而大打折扣了,若不是贺公子不顾自身安全阻止,恐怕今日已酿成悲剧。”
……
这么多张嘴一起喷夏光权,夏光权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隆重的待遇,血压有些受不了了。
此时在屏幕前目睹一切的江黎黎突然就有了个好主意:@贺凛,你等会儿下马,别在这些宾面前和夏光权硬碰硬,卖卖惨,这套你最熟悉了吧!
江黎黎又和薛蔚道:学委,我告诉你一些话,你教老管家说。
薛蔚没想到自己还能发挥作用,洗耳恭听。
贺凛从马上下来安抚顾们的情绪,对着贵女们,他又是和刚才截然不同的语气。
贺凛温柔安抚道:“对不起各位,今日是在下之过失,改日在下定当登门赔礼道歉!日后各位来我和家商铺购置物品一律给予优惠。”
“实在抱歉,打搅了各位的好兴致。”
贵女们纷纷摇头,怎么会是贺公子的错,贺公子也是受害者啊!
贺凛语气带着悲凉和失落:“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开花坊,也不适合在京中做生意,我还是让姑姑换个人来替代我吧。”
大家一听这么俊的掌柜要走,都急了:“别啊,贺公子,我以后天天来支持你们贺家的生意!”
“贺公子,你的游园会办的很好,卖的东西我们也特别喜欢,你不适合还有谁适合啊!”
“对啊,今日这出插曲都怪某个醉鬼!”
大家一边想要留住贺凛,一边对夏光权的怒火又开始飙升,这泼皮无赖要把这么好的贺公子逼走!
夏光权看贺凛方才对自己还是居高临下的神态,这会儿又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觉得此人实在虚伪,他忍不住一拳往贺凛脸上打去!
只是,夏光权拳头还没有到贺凛身上,贺凛却身子一歪,脸色苍白的倒在了老管家怀中。
“贺公子!”
贵女们纷纷担心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晕过去了!”
夏光权被贺凛这出整的摸不着头脑:“不是我,我拳头还没挨到他身上呢!这人这么虚,还有脸拷问我算什么男人?”
而老管家此时扶着贺凛,声泪俱下:“其实我们家公子今日没有按时出场,耽搁了些时间,是因为来到京城这几日水土不服,胸闷头痛,时不时发烧。”
老管家抹着泪:“但是一想到承诺好的赏花宴,公子不想搞砸,让各位宾失望,纵使发着高烧也要坚持出场,带病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