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黎赶紧把侯潇潇给的避毒药膏分出来一半,传送给燕朝越:燕公子,这是避毒物的膏药,你赶紧擦上!
燕朝越这厢拿到药膏后,赶紧给自己和辛宁瑜都抹上。
果然那些毒蛇毒虫不敢再靠近,齐刷刷地去包围中的刺了。
八名刺都是草原人士,哪里见过这么多奇形怪状的毒物,只得拼命甩开,想要跑但到处都是蛇、虫。
很快有人被咬,不出七步便浑身僵硬倒在地上,地上的虫子很快便盘了过去,钻入刺的七窍。
目睹这一切的刺惊恐不已,豁出去要往帐外蹿。
辛宁瑜嫌弃地将燕朝越往旁边一扔,随即手中鸡腿骨头飞出去击中最接近门口的刺脑门儿,将人击的晕头转向。
她袖子一抖,五枚飞刀出现在手中,精准的一枚一枚接连射出,直击刺命门。
燕朝越躲在她身后直呼牛逼,加油助威,起到了一个拉拉队背景板的作用。
一个个刺被撂倒,成为毒蛇毒虫的饵料,画面过于血腥,燕朝越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他忙在群里发消息:潇潇,这些毒蛇毒虫吃完了我帐中的刺尸体后该怎么办?要是它们溜出去祸害草原居民那可糟了。
你有没有办法让这些狠毒的家伙聚到一块,把它们关起来?
侯潇潇刚回到苗疆部落,看燕朝越这大聪明又整活了,伤透脑筋。
她马不停蹄地去找白家的长老求助。
白家的竹楼。
白家的长老白婆婆拿了一大罐引蛊虫的药粉给侯潇潇。
白婆婆满头银丝,穿着苗疆部落的服装,面容和善,根本看不出来是当年名震苗疆的第一蛊婆,令人闻风丧胆。
她见到侯潇潇面露忧色:“潇潇,听说秦家的弟子们中毒了,你有没有事呀!”
“快让老婆子我给你看看。”
侯潇潇乖乖让白婆婆检查了一圈,白婆婆这才放心下来:“没事就好,我听说秦家损失惨重,秘宝毒鼠几乎快死绝了。”
“而产鼠的母鼠和雌蛊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直接不孕不育了,恐怕以后再难繁殖小鼠。”
侯潇潇闻言强忍住笑意,有些杀虫杀老鼠的药就是靠抑制害虫害鼠繁殖起作用的。
秦家这下要大面积“绝后”了。
白婆婆叹了一口气:“咱们白家选择不参加这些纷争是对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保卫疆土的昭平侯府。”
“我虽然恨昭平侯府,不过为了他们,让我们白家的人去冒险,不值当。”
侯潇潇依然不忘维持自己的人设。
她眼睛瞟到白婆婆桌上一本《蛊虫经》,她忽然计上心头,眼下这些毒物既然已经到了燕公子那里,不如便让燕公子学习养蛊?
燕公子身为草原部落的首领,得有个防身的底牌,不能这么一直窝囊下去!
敦伦公主又不可能长在他身上,天天保护他。
“婆婆,你能不能教我怎么训蛊和制蛊呀?”
侯潇潇抱着白婆婆的手臂撒娇。
白婆婆有些诧异:“怎么又突然想开了,你当初不是最讨厌虫子这些东西了吗?”
侯潇潇严肃道:“小辈在京城见识到人心险恶,不得不学些保命的方法。”
“也是,你那个道貌岸然的丈夫晋王我听说了,天天往家里抬小妾。”
白婆婆气呼呼的:“不如我教你怎么下让人下半身失去知觉的蛊毒,管住男人下半身?”
这苗疆的老前辈就是狠啊,侯潇潇在心里给白婆婆比了个大拇指:“不必,我可懒得花我的时间管着他。”
“再说了,府里小妾有孩子了是好事,等出生了直接抱养到我名下即可。”
当王妃就是好,孩子都有人帮忙生。
白婆婆见侯潇潇如此想得开,十分欣慰,她转身先去给侯潇潇取了一个木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养蛊要用到的工具。
侯潇潇欢喜地接过工具箱:“咱们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对付秦家那两条大蟒蛇的?”
有了这满满一罐吸引毒物的药粉,侯潇潇最担心的倒是那两条大蟒蛇,她对着白婆婆说道:“我瞅着还挺害怕,有时下咱们白家的猎鹰都被抢走了,这秦家在族里压我们压的更紧了。”
说起来,秦家的养蛊绝学都是白家教的。
秦家的太祖是白家的学生,还娶了白家的掌上明珠,白家的陪嫁之中就有各种珍贵蛊虫,还有蟒蛇蛋。
在苗疆部落眼里看来还是比任何金银珠宝还要贵重的陪嫁。
而后来,白家自己圈养的蟒蛇病死了,现在只剩秦家有两条镇宅大蛇,威风的不得了。
控制蛇的竹笛是要经过一味叫龙蛇草的草药浸泡之后,才能够起到效果。
龙蛇草在一次大火之中绝迹,现在只有秦家才有。
而蟒蛇本就少,再加上没有龙蛇草,白家是再也没能拥有大蛇。
白家此后便逐渐式微,经常被秦家打压,要不是白家还有骠骑大将军做靠山,恐怕要被秦家骑在头上了。
“若是有秦家的竹笛,对付起那两条蟒蛇不算难事,用音律控制即可。”
白婆婆把控制蛇类的音谱也拿了出来,“这音调吹奏起来不难,难的是你要和这些冷血动物们培养感情。”
“蛊毒这东西需要天赋的,你生来讨厌虫子和蛇,与他们亲近起来也格外的难。”
“若是能让这些毒物心甘情愿和你亲近起来,不自觉的依赖你,那控制它们就好办很多了。”
“做到这些,你得熟练掌握这些动物的生活习性,和它们培养默契。”
白婆婆怕打击侯潇潇的热情,又宽慰道:“我们苗疆人从小就开始学习,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现在开始也不晚。”
白婆婆掏出自己压箱底的古籍,又送了侯潇潇五种蛊虫防身。
“这些你都好好看好好学吧,自己先去野外抓几只虫子试试,克服恐惧。”
侯潇潇还急着去找江黎黎“发快递”呢,这会儿总算是有个借口出门了:“行,我现在就去!”
白婆婆讶异,这娃从小就爱偷懒,啥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难道是见白家落魄,想要重振门楣?
孩子长大了呀,白婆婆感动得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