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啊?

    二人正疑惑的时候,冰槐从人群里挤过来,行礼道:“老夫人,大娘子在楼上,只是她身体不爽利,不好下来挤,便打发奴才接老夫人上去。”

    楼上?

    邹氏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二楼,她跟着冰槐上去,这才看到苏文婳。

    “母亲,过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这里人太多了,很吵。”

    邹氏捂着胸口摇头:“大娘子,我给你的那些皂呢?”

    “都在下面了啊。”

    在下面?

    “可挂着的那些根本不是……”

    “哦,我稍稍改了一下,母亲的那些都摔坏了,怎么可能拿出来赠送啊。”

    “……”

    这倒也是,可,邹氏完全没想到,苏文婳光送香皂,生意都这么红火。

    “他们,只拿香皂,不买布料的吗?”

    苏文婳笑笑不说话,冰槐便开口道:“哪儿啊,最少也得二十两才能换到一块小小的香皂呢,这几天,铺子里入账都是千两起步呢!”

    这么多!

    邹氏都惊了,她手里最好的铺子,一个月的流水也不过百两银子,大娘子的绸缎庄,每天入账竟然都是千两起步??

    乖乖,这生意也太好了吧?

    一想到自己的铺子已经亏损过半,再看看苏文婳的铺子日入千两,邹氏不仅感慨,自己是老了,以前还笑话人家苏文婳没眼光,现在看看,丢人的竟然是自己。

    邹氏忍不住语重心长道:“大娘子,你这皂这么好,比起涤香阁的也不在话下,你干脆开个铺子好了,绝对日进斗金。”

    苏文婳笑了,依旧拒绝:“母亲,早就说过了,我不开店。”

    竟然还是不开。

    邹氏忍不住叹气,这傻孩子,怎么有钱都不赚?

    “你看看人家柳记,生意可是好得很!”

    邹氏还记着柳记呢,毕竟都在一条街,而且经常竞争,不是你抢我生意,就是我抢你生意,本来政见就不同,现在好了,做生意也是死对头。

    不过虽然柳记的生意好,邹氏也不觉得柳记赚钱了,因为大家都一起降价,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赔了,柳记也没落下好!

    但同样都是赔本,自己家的人却没有人家多,邹氏也生气,如果苏文婳能做香皂生意,自己不就能扳回一局了?

    想着她双眼充满希望的看向苏文婳,大娘子淡然道:“母亲,再等三天。”

    还要再等?

    邹氏想开口,但最后还是闭上嘴。

    事实证明,做生意这件事,自己不如苏文婳,还是闭上嘴的好。

    然而等待三天之后,老夫人更不明白行情了,因为,柳记突然关门了。

    老夫人都惊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关门了?难道赔到破产了吗?不可能啊,柳大将军府,还缺这点银子吗?

    邹氏越想越觉得稀奇,她想再去找苏文婳问问,可苏文婳又不在家。

    老夫人只能再次出门,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大娘子,问个清楚明白了。

    而此时,苏文婳的马车,正被另外一辆马车堵在无人的巷子里。

    车夫气的指着对方大骂:“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侯府的车你也敢拦?!”

    对方的马车只是普通的乌蓬车,看不出品阶,赶车的是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腰佩长剑,面目英武,看着就十分不凡。

    然而面对着侯府车夫的指责,对方竟然纹丝不动,要么是根本不认识侯府的车,要么……可能人家真的没把侯府放在眼里。

    “大娘子,我去会会他!”冰槐撸起袖子就要跳下车干仗,却被苏文婳扯了回来。

    如果剧情没错的话,她想她已经知道对面马车里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