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带着两个心腹大患回归了。
从心腹到心腹大患，只差一个李铭。
他要去好好汇报一下，为什么自己的队伍又减员了。
所幸汇报这种事米歇尔早就轻车熟路，虽然他升到七阶不靠写PPT，但类似的事情做过不少，知道怎样可以撇清自己的关系。
顺带让天使高层觉得深渊联盟总部世界是一个隐患。
“好，回去吧。”
裁判长海耶斯轻描淡写就将这件事揭过，没有多问。
米歇尔心中闪过一丝了然。
海耶斯阁下一点都没感觉奇怪，难道真是提前就知道我会失败？
但实际上，是因为海耶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这个蜘蛛图腾究竟是哪个阵营弄出来的东西？太狠毒了。”
天使组织的高层会议上，一名八阶男性轮回者敲着桌子说道。
“临时实力是一个大祸害，现在外面的轮回者已经乱套了。”
之前有出现过的黑衣女子打断他的话：“就连天使内部也乱了，接连发生过几次，潜力轮回者被人用临时实力翻盘的事情之后，天使的低阶轮回者也开始攒积分兑换临时实力了。”
另外一个裁判长，白胡子老者接着说：“积分都拿去兑换临时实力，轮回者还怎么成长，长此以往中坚力量将得不到新鲜血液补充，这是在掘我们的根！”
海耶斯倒没有抱怨：“而且最关键的是，情报显示这个蜘蛛图腾，是地狱阵营的新晋七阶轮回者索鲁斯上交的，很难说不是恶魔组织的阴谋。”
这时黑衣女子看向了坐在中央高台王座上的天使首领。
“米迦勒阁下，如果我们杀掉索鲁斯的话，蜘蛛图腾能消失吗？”
顿时一众天使组织的高层都噤若寒蝉，虽然能进入会场的都是八阶轮回者，但在天使的首领面前，都乖巧无比。
九阶！
从他的名字就能知道，敢以大天使长米迦勒为名，自然实力也非常强大。
米迦勒是一个男子形象，满头金发，相貌极其俊美，甚至比女儿还要漂亮。
从海耶斯等人的角度看去，他好似在发着光。
但米迦勒此时也眉头轻蹙。
“蜘蛛图腾已经上交给阵营，持有者是否存活，并不会影响到图腾。”
他的声音温和有力，充满了神圣气息。
“现在蜘蛛图腾已经到了阵营层面，轮回者无法干涉。”
他的话却让其他人心中一沉。
连大天使长也没办法吗？
“我已经和负责下属世界的加百列商议过了，接下来会有大规模的情报搜集行动，海耶斯、芮尔，你们主导其他人全力配合。”
米迦勒吩咐下来，海耶斯和黑衣女子赶紧领命。
“请问阁下，请问需要搜集的情报主要是……？”海耶斯问道。
米迦勒没有隐瞒：“调查地狱的阵营意识，是否诞生了自我意志！”
“什么？”
众人大惊。
但他们顺着这个由头延伸想下去，顿时豁然开朗。
“啪！”白胡子老头一拍桌子，“蜘蛛图腾的定价和效果，完全就是有人精心设置，如果真是这样，果然就是地狱的阴谋！”
其他人也豁然开朗，个个都恍然大悟。
“这就说得通了，难怪蜘蛛图腾定价会这么便宜，这是地狱的绝户计，当真是用心狠毒。”海耶斯喃喃自语。
不怪他们这么笃定，蜘蛛图腾背后有操控手的痕迹很明显，不然以轮回中心的定价规则，蜘蛛图腾的售价翻十倍都是有可能的。
众所周知轮回者无法干涉阵营，也只有阵营自己才能去调整价格了。
而所有人也都知道的是，蜘蛛图腾被索鲁斯上交到了地狱阵营。
总不会索鲁斯人是地狱轮回者，却把蜘蛛图腾交给了其他阵营吧？
“可地狱阵营轮回者也在被影响的范围，有点说不通？”白胡子老头很奇怪。
“所以这就是需要你们去调查的原因了，调查对象是地狱轮回者，轮回者基数那么大，如果地狱诞生意识，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
米迦勒更明确了任务。
“同时还要关注地狱有何转变，眼下每一个异动，都可能是地狱给自己的后路。”
众人赶紧称是。
阵营拥有自我意识，是所有阵营共同关注且防备的事情。
上一个有自我意识的阵营，可是已经被打散了……
等等。
不知怎的，人群中的海耶斯灵光一闪，他想到了刚刚给他汇报了任务进度的米歇尔，言语中对深渊很有兴趣，进而联想到了之前看过的报告。
“大天使长阁下。”
海耶斯突然开口，将所有人的注意吸引过来。
见米迦勒注视着自己，海耶斯赶紧往下说。
“这件事，会不会和深渊有关系？”
深渊？
场上众人听到这个名字无不是眉头一皱。
“虽然深渊曾经也有自我意识，但把深渊扯上未免有些牵强吧？”黑衣女子芮尔说。
“不光如此。”海耶斯接着解释，“大家应该都还记得权天使分部那团天使血肉。”
众人点点头，米迦勒也有印象，为此他还专门提拔了一个分部长。
“天使血肉正是地狱抢去的，还是你的弟子米歇尔亲口说的。”芮尔提起这件事就来气，她的一个后辈就死在了那次任务。
“可天使血肉遗失之前，每次任务都还有同一个阵营的身影。”海耶斯高声说道。
芮尔也是脸色一变：“深渊？”
“没错！”
“就是深渊！”
“天使血肉有它、上次联合探索任务也有它、再加上疑似出现阵营自我意识，太多巧合了！”
海耶斯的话成功说服了其他人。
没错，这么多巧合，如果说都是恰逢其会，任谁都不会相信。
“调查深渊的事情现在哪个分部在负责？”米迦勒问道。
“是权天使分部。”海耶斯回答。
虽然深渊的动向曾经很重要，但随着深渊不断摆烂，所以交给了资历最浅的分部。
“洛伦，你暂时统领智天使、权天使，负责调查深渊。”
米迦勒又下令道。
顿时众人都对白胡子老头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智天使是米迦勒的直属分部，实力在天使内部也是最强，只有七阶轮回者才有资格进入。
会议散去，洛伦意气风发，但他也知道手中的权力是暂时的，用这个权力给自己积累实力才是符合实际的。
比如……拉拢人手。
“权天使？虽然是六阶分部，但分部长尼普顿不属于任何派系，米迦勒阁下好像有意扶持，而且尼普顿隐隐有突破的迹象，既然这样……”
洛伦立刻找到目标。
“提前布局，趁尼普顿还没升上七阶的时候雪中送炭，可比以后花更多资源有效率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