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荣笙嘴角勾了勾:“我现在再饿,也没法吃你这道早餐。”
“那你不让我走。”
“我妈在门外,你走出去试试。”
简媤晗:“……”
整个人瞬间一慌,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现,现在怎么办?”
那一脸的慌,倒让权荣笙勾了抹笑:“倒有让你发怂的人。”
简媤晗瞪权荣笙。
废话。
那可是权夫人!
就算不是权荣笙的母亲,那也是在国际上,让人敬畏的女强人。
“快给我打个地方。”简媤晗催着。
她可不想被抓现形。
让权夫人知道,她吃了她儿子,这工作准丢。
“我去卧室躲躲。”简媤晗说着朝卧室走,却被权荣笙拽住。
“去这里。”
他拖着她朝另边一走。
推开了一扇门,是个杂物间,有淡淡的灰尘味。
权荣笙把简媤晗推进去:“躲到柜子里。”
简媤晗:“……”
公寓那么多卧室不让她躲,偏让她藏杂物间。
故意的吧!
想怼两句,却听到敲门声。
等得久了,权夫人又在敲门催促:“荣笙,你起来了没?”
简媤晗吓得砰一声关上了杂物间的门。
权荣笙听到反锁声。
嘴角一勾。
这傻丫头。
权荣笙极快的穿好了衣服,去给权夫人开了门。
“妈妈。”伸臂便拥抱了一下母亲,“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你过来了,这是搞突击检查吗。”
权夫人轻拍了一下权荣笙的背把他松开:“金屋藏娇了吗,怕我突击检查。”
说着进了屋。
“怎么可能呢。”权荣笙跟着进屋,“我向来洁身自好,妈妈你还不了解吗?”
权夫人淡淡的扯了一丝笑,走到沙发边坐下:“太洁身自好,也未必是件好事。你马上三十了,可以考虑终生大事了。”
权荣笙在另一边坐下:“妈,您先忙劭竩的婚事。我不急。”
权夫人没说话。
一只手伸到了屁股下,将硌着她肉的小玩意儿,摸了出来。
她没拿到面前看,只用手感知了一下是什么。
有勾。
应该是只耳环。
女孩子的东西……
权夫人不动声色,看向儿子,淡扬笑:“嗯,你确实不急。”
心道,竟然真的藏了一个娇在屋里。
怪不得这么久才来开门,应该是在给女孩子找藏身地儿。
两人刚才应该是在沙发上的。
呵。
她原来还小瞧了儿子,以为他木讷。
结果这么会玩花样。
不过,她没打算去抓现形。
权荣笙确实是洁身自好的,快三十了,只交往了一个女朋友。平日身边也没有异性出现,更没有绯闻。若不是交往过一个女友,权夫人都要怀疑自己儿子的取向是不是正常。
现在身边终于有了个女孩子,她又怎么会莽撞的打草惊蛇。
权荣笙瞒着她,应该是两人才刚刚发展。
她这个准婆婆,此时横插一手,恐怕会把女孩子吓跑。
毕竟,她是外界传闻声色厉苒,手腕堪比男人冷硬的权夫人。
哪个女孩子不怕这样雷厉风行的婆婆?
她倒不如先不动声色,暗中观察一下女孩子的人品再从长计议。
这么想着,权夫人悄悄的把耳环,往沙发边缘的缝隙推了推。没有嵌得很进去,肉眼能看见的位置。
权荣笙丝毫未察觉到权夫人手上的动作:“妈妈,您过来,应该是为劭竩的事吧。”
“是。我不同意,他和那个迟恩恩交往。”权夫人直说。
杂物间在不远处,权夫人的话,简媤晗听得很清楚,惊讶了一下。
心里叫了一声糟糕。
权荣笙亦一怔:“为什么?恩恩挺好的。”
权夫人看着权荣笙,目光几分犀利,冷笑:“她是挺漂亮吧。”
权荣笙不知她意,点头:“当然挺漂亮。”
“所以劭竩才色令智昏!”权夫人冷说。
权荣笙摊摊手;“劭竩并没有吧。”
“你知道迟恩恩是什么人吗?”
权荣笙摇头。
“她是叶家的养女!”
权荣笙摊手:“那又如何?只是养女而已。”
权夫人冷说:“但到底是与叶家有密切的关系。劭竩明知道迟恩恩和叶家有关系,还执意与她在一起,这不是色令智昏,是什么?”
权荣笙淡笑:“妈,你还在为地皮儿的事情,对叶家心存成见?这是商场上的事情,我觉得不应该与私事混为一谈。
我们权氏与叶家是有过节,可恋爱是迟恩恩与劭竩两个人的私事。
妈妈,你不能此这个为理由强加阻止,这对劭竩不公平。”
权夫人没作声。
表面上,权氏与叶氏的过节,是因为地皮的事情。真实的恩怨,只有当事人才明白。
若仅是地皮的事,她绝对不会阻止傅劭竩与迟恩恩交往。
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可她与叶家的恩怨,到底不是一块地那么简单。
傅劭竩虽是她的干儿子,但她受其母亲托孤,视傅劭竩为亲子。他的妻子,便也是自己的儿媳妇。迟恩恩被冯宝芝抚养长大,亦若亲女。
她怎么可能让冯宝芝的养女叫自己一声“妈”!
“这事儿,我自有分寸。”说着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睨了权荣笙一眼,“我先走了,免得让人家等久了。”
权荣笙眸光微烁:“谁?”
权夫人挑笑:“当然是我要见的人,你以为是谁?”
权荣笙沉顿了一下:“妈妈是要去见迟恩恩?”
“嗯。”权夫人没否认,“我想先去见见她,看看是何方神圣,把劭竩迷得这么没有了理智。见迟恩恩这事儿,你先别跟劭竩说。
免得他跟那丫头通风报信,有思想准备。
我这也是为劭竩好,你可别当内奸。”
权荣笙笑笑:“好。”
他伸手,“妈妈,我送你去坐电梯。”
“不用了。”权夫人环顾了一下房间,对权荣笙挽了一丝笑,“你处理自己的事吧。”
权荣笙笑了笑,送了权夫人出门。
关上房门后,沉忖了半晌。
总觉得权夫人像是发现了什么。
可依着母亲的性格,她若真有什么发现,是不会藏着掖着的。
到底是自己做贼心虚吧。
“夫人走了?”简媤晗探头探脑的走过来。
权荣笙看着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有几分温柔。
权荣笙眸光深深的,像藏着勾人的漩涡。
简媤晗心一跳,下意识的别开脸,避开他有些热切的眸光:“那我也走了。”
她从他身边经过。
手腕被权荣笙扣住:“这就走了?”
声音低低的,像含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