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爷还没用早膳吧?听说相爷和小姐喜欢甜点,妾身做了一些糕点,菁涟将糕点端过来。”
余潇潇看着言笙,柔声说道,看来现在言笙其他没有妻妾,她还有机会。
菁涟连忙将糕点端出来,各种精致的糕点看着软糯香甜,一看就知道费了不少心思。
“潇潇,没想到你还会做糕点,看着很有食欲,辛苦了。”
言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低声说道。
“其实是涟儿做的,妾身愚笨,只会打下手,相爷喜欢的话,妾身以后一定好好学,每天都做给你吃。”
余潇潇眼含笑意,蕴含着丝丝爱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对做饭和做糕点一窍不通。
不过言笙既然喜欢糕点,她说什么也要努力学习做甜点。
“不用麻烦了,我也不是很喜欢糕点,既然你来了,便一起用膳吧。”
言笙拒绝道,看到余潇潇深情款款的眼神,顿感不妙。
不是吧?她和余潇潇总共才见了两次面,第一次是在皇宫宴会上,另一次是现在,余潇潇咋就喜欢上她了?
看来得说清楚,免得余潇潇越陷越深。
余潇潇闻言,欣喜地点点头,言笙居然邀请她一起用膳?看来言笙的心里并非没有她。
菁涟默默为言笙和余潇潇布菜,走到言笙旁边时,突然闻到言笙身上有一股极淡的梨花香和胭脂味。
而且她眼尖地发现言笙的脖子上有一抹浅浅的唇红印,若不是近距离看,还真看不出。
菁涟见此愣了愣,手微攥,眼神微闪。
言笙昨夜留余潇潇独守空房,深夜出府去见其他女人了?
看来两人关系匪浅,那个女人会是谁?
触及菁涟的目光,言笙有些不解,还有一丝不悦。
这丫鬟真是没规矩,自家主子还在这,就敢明晃晃地盯着她看?
“涟儿,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先出去吧。”
果不其然,余潇潇见菁涟盯着言笙看,眸光一闪,低声说道。
“是,小姐。”
菁涟猛地回过神,低着头说道,出去前还偷偷瞥了言笙一眼,然后退下。
“相爷,这个是清梨酥,你尝尝看。”
余潇潇拿起一块精致的糕点喂到言笙嘴边,浅笑地说道。
言笙没有张嘴,而是伸手接过糕点,象征性地咬了一口,没想到味道极佳,手艺丝毫不输敏茗。
“还有这个,听说是青州的特色糕点,叫方桃糕,相爷你尝尝。”
余潇潇将方桃糕端到言笙面前,介绍道。
方桃糕?言笙顿了顿,抬眼看向糕点,尝了一块。
形状和青州的方桃糕没有什么两样,且味道也没有什么差别,可这方桃糕不是只有青州才有吗?
“怎么样?”余潇潇看向言笙,期待地问道。
言笙淡声道,“味道不错,潇潇,你的贴身丫鬟是青州人士吗?那异瞳是天生的吗?”
方桃糕是她最喜爱的糕点,但只有青州有卖。
青州地势较高,阳光充足,土壤肥沃且土层深厚,盛产桃树。
而方桃糕制作方法极为复杂繁琐,需要取自新鲜的桃花清洗,研磨成粉,再添加各种天然食材。
一口咬下去桃香芬芳,糯糯唧唧,甜而不腻,满满的真材实料。
敏茗之前研究了好几天也没能做出方桃糕,余潇潇身边的贴身丫鬟居然能做出来。
而且方桃糕的味道和青州的没有什么区别,都一样的好吃。
若不是在京城,言笙还以为这方桃糕是在青州买的。
而在古代拥有异瞳的人,都会被当成异类,认为是不祥之人。
沈太傅这个老古板,一向最信鬼神之说,居然会留菁涟在余潇潇身边伺候?
“涟儿确实是青州人士,但异瞳是否是天生的,妾身也不清楚,相爷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余潇潇瞧见言笙嘴角沾到了糕点上的椰丝,眼眸微动,起身拿着手帕就要为言笙擦拭。
她只知道菁涟自小父母双亡,世上已无亲人。
菁涟曾治好沈太傅的病,为人既细心又聪慧,她和菁涟很投缘,便恳求舅舅留菁涟在身边伺候。
“没有不妥,就随口问问,我自己来便好。”
言笙察觉到余潇潇的举动,连忙擦了擦嘴角,沉着地说道。
余潇潇见状,有些尴尬地缩回了手,眼神透着一丝低落。
从刚才到现在,言笙总是有意无意地和她保持距离,是她做错什么,惹言笙不悦了?
余潇潇抿了抿嘴唇,正要坐回座位,却近距离瞥到了言笙脖子上的唇红印。
她双眸微微瞪大,这分明是女子的口脂,所以昨夜言笙并非忙于政务,才没有来兰院?
不过也是,她只是言笙的妾室,能留在言笙身边伺候,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又岂能奢求言笙心里只有她呢?她不能这么贪心。
现在首要的事是留住言笙的心,争取在言笙心里留有一席之地。
何况她是言笙亲口向皇上讨要的人,言笙肯定也喜欢她。
“怎么了?”看到余潇潇古怪的表情,言笙疑惑地说道。
“无事,相爷今晚能来兰院吗?”
余潇潇自我PUN后,抬眼看向言笙,眼里柔情似水。
“潇潇,我实话和你说吧,我看不惯沈太傅,听说他要将你嫁给他那个傻儿子,不想让他得逞,才向皇上讨要你。”
“我不会和你行夫妻之实,你我只会是朋友,以后你若遇到心仪之人,随时都可以离开丞相府,我也会为你准备嫁妆。”
言笙坦白道,她不想耽误余潇潇,也不希望让余潇潇越陷越深。
“什,什么?相爷,我心仪之人便是你,我此生非你不可,又岂会另嫁他人?”
余潇潇眼眸微微抬起,注视着言笙,眼底泛起一点泪光。
一眼万年,自从两年前第一次遇到言笙,她一颗心便交出去了。
本以为身份悬殊,此生不可能和言笙有任何牵绊和交际。
没想到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陪在言笙身边,虽然是室妾,却也令她欣喜不已。
也是第一次违背对她有养育之恩的舅舅,只为能追寻她心中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