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帝都的人都知道亦竹一向不近女色,唯爱未婚妻。
而阿无一直顶着亦竹那张帅气的脸,一身青衣,风华绝代,惹得无数帝都女子倾心不已。
楠溪和阿无之前是坐船来到越国,进入越国后,改为骑马,一路到帝都。
那天街上不少人,看到楠溪和阿无进入帝都城,身着一袭月白衣裙,容貌不俗的楠溪,让人很是印象深刻。
越国皇帝听到国师回帝都,第二天立刻派人请国师到宫里。
等首领太监到了国师府,却发现国师府空无一人。
本以为国师是有事出府了,便留两个侍卫在府内等候,可等了一天国师都没有回府。
接下来好几天,国师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就像人间蒸发似的,就连同行的女子也没有找到。
最近帝都刚发生了命案,国师就不见了,莫不是被杀了?
越国皇帝听说了此事,立刻坐不住了,赶紧派人调查、寻找国师的下落。
这不,国师府的周围埋伏了官兵,就等有什么可疑的人物进入国师府。
“你和国师什么关系?国师被你藏在哪了?”
官兵们闻言,立刻拔出刀,警惕地朝着楠溪说道。
“以前是主仆关系,现在没有半点关系。”
楠溪一脸懵逼,淡淡地说道,阿无做了太多错事,她们不再是主仆关系了。
差点忘了,阿无是越国的国师,无缘无故消失,肯定会引起越国皇帝的注意。
越国的国师就是阿无,可他们并不知道,只知道阿无之前带着她到帝都,还回了国师府。
“主仆关系?你是国师的丫鬟?”
领头的官兵看向一身布衣的楠溪,疑惑地说道。
“大人,就她那副粗俗的样子,肯定是国师的丫鬟,国师的失踪肯定跟她有关,快把她抓起来。”
几个女子不屑地看向楠溪,一个丫鬟也配和国师待在一块?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楠溪见几个女子三言两语就给她定了罪,心里暗道阿无的无脑爱慕者还真是嫉妒心极强。
“就不能我是主,她是仆吗?说我粗俗,你们自己也不见得多高贵,一个招摇撞骗的国师,就把你们迷得团团转。”
楠溪冷笑了一声,直接怼了过去,真是到哪里都有一些无脑的人。
“你——等你到了帝都牢狱,见识了刑罚,看你还能不能如此嘴硬?”
几个女子对楠溪怒目而视,气愤地说道。
“好大的胆子,竟敢说国师招摇撞骗?来人,抓住她,带走。”
领头的官兵沉声地说道,立刻招呼手下,将楠溪带走。
说国师招摇撞骗,岂不是说皇上识人不清,被一个假神棍骗得团团转?
“不用麻烦,我自己走。”
楠溪见官兵上前想抓住她,淡淡地说道。
她本来想直接离开国师府,但想到她的内伤还没好。
就算能打过这些官兵,顺利离开国师府,也会被通缉,走不出帝都。
或许这次入狱是个好机会,能利用越国官府,帮她找到师父的下落。
她已经有一丝线索,师父应该就被关在越国平江的凌云塔里。
很快楠溪便被官兵带走了,暗魅站在高台上看到楠溪被官兵带走,双眼微动。
“去查一下,她怎么被抓了?”
暗魅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对身边的血竹殿成员说道。
她听说楠溪背叛了尊主,和亦竹私奔,来到越国帝都,怎么突然被抓了?
“是,属下这就去。”血竹殿的成员恭敬地说道。
暗魅之前在瑜国京城的醉仙楼当老鸨,去少保府给言笙汇报消息的时候,远远看到楠溪。
所以暗魅认识楠溪,但楠溪还从未见过她,也不认识她。
她这次来越国就是来刺杀越国台州的一位贪官,顺便游玩一下。
暗魅已经完成了刺杀任务,昨晚刚到越国帝都,打算等会去血竹分殿看望一下暗风。
没想到正巧看到楠溪被官兵抓了,从国师府出来。
帝都血竹分殿,暗魅一袭红衣,手执红伞,风风火火走进暗风的书房。
“风,好久不见,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奴家可谓是翻山越岭才到越国帝都。”
暗魅闪身到暗风的书桌前,长腿一跨,直接坐在暗风的桌上,一脸妩媚地看向暗风。
“你怎么来了?”
暗风有些嫌弃地瞥了暗魅一眼,继续低头看向手下送来的情报,淡然地说道。
“想你不行吗?风,你真是不解风情,奴家这么个大美人坐在你面前,也不看一眼?真是无趣。”
暗魅朝暗风抛了个媚眼,温声细语地说道。
暗风一直不近女色,若不是看出了暗风的心思,她还以为暗风是断袖。
“若没什么事,就回你的醉仙阁去,少来烦我。”
暗风一脸无情地说道,暗魅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就知道拿他和尊主消遣。
“暗风,你敢骂老娘是青楼女子?是不是想单挑?”
暗魅闻言,双眸微眯,顿时有些暴跳如雷,立刻从桌子上跳下来,对暗风说道。
不管言笙说什么,暗魅都不会生气,她可以说自己是风尘女子,但不允许别人如此说她。
“我可没有说,是你要对号入座,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暗风连头都不抬,直接朝暗魅下达了逐令。
“越国帝都的血竹分殿也是尊主的,又不是你说了算,老娘凭什么走?”
暗魅气笑了,直接找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悠悠地说道。
暗风越想让她离开,她越不离开,她便要待在帝都的血竹分殿烦死他。
“随便你。”暗风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暗风,你私自扣押尊主送给楠溪的定情玉佩,又借机打伤楠溪,说好听点是为了替尊主讨个说法,别人不知道你的私心,我却一清二楚。”
暗魅看向认真整理情报的暗风,沉着地说道。
“我能有什么私心?暗魅,你应该很清楚楠溪对尊主伤害有多深。”
暗风双眸微微一沉,抬眼看向暗魅,淡淡地说道。
暗魅浅笑,“我当然知道,但只要尊主不下令,你我都没有资格替尊主教训楠溪,暗风,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对尊主的心思。”
“呵,是又如何?暗魅,你敢说你对尊主没有非分之想吗?”
暗风心里微动,将情报放在桌上,看向暗魅,反问道。
像尊主如此文武双全、风华绝代的女子,世间少有,又怎能不让他心动?
但他只是尊主的暗卫,又怎么可能配得上尊主?只能将爱慕之情藏于心里。
不过只要能默默守护尊主,远远看尊主一眼,暗风便心满意足。
他自以为将这份爱意藏得很好,没想到会被暗魅看出来,
“果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心里希望最后陪在尊主身边的人是我,但我知道,尊主喜欢谁,都不会喜欢我——”
暗魅美目闪过一丝忧伤,低声地说道,起身离开了暗风的书房。
小时候第一次见到言笙,暗魅便很想和言笙待在一块。
当年言笙在雪门拜师学艺,她多希望能跟着言笙,只可惜余年派了暗雪留在言笙身边伺候。
前几年,她偶然发现自己对言笙的爱意,她知道言笙是女子,还是忍不住动心。
当时言笙还未爱上任何人,暗魅最喜欢撩拨言笙,至于撩拨暗风是顺带的,以此来掩盖自己见不得人的爱意。
直到前两年,暗魅得知言笙喜欢女子,心里很是兴奋,随即又有些伤心。
暗魅回到越国的天跃栈,看向窗外的月光,思考了良久。
最终还是动笔,写了一封书信,派人八百里加急,将信送往瑜国京城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