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这样,莫非是真的生了气?
沈芙只觉得脑袋疼,昨日晚上也不知是谁,非要抓着自己翻来覆去的折腾。
她实在也是受不住了,这才咬了万岁爷一口。今日若不是万岁爷送她簪子,她怕是就此糊弄过去了。
想明白沈芙只觉得万岁爷实在是好心机。
那哪里是簪子?分明是个钩子。
就等着她咬住,心甘情愿的往万岁爷的怀中送呢。
“是,万岁爷无病无灾……”沈芙想明白后,赶忙抬起头。
冲着头顶的万岁爷挤出一丝笑:“只不过万岁爷的脖子上有那么一点点的伤口。”
沈芙腿本就酸,跪了那么久万岁爷都没叫起,再跪下去人都要僵了。
她抬起头,冲着万岁爷一笑,干脆利索的自个儿从地上起来。
站在角落中的林安瞧见,只觉得眼皮子一跳。这沈芙小主的胆子还真是大,当真儿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可偏偏万岁爷还从不生气。
嘿,这也当真儿是绝了。
林安眼眸掀开,又阖起。
果然,万岁爷瞧见后半分生气都没有,只是略带宠溺的看着沈芙朝自己靠近。
“万岁爷,您瞧,这是活血化瘀的。”
“这瓶是止痛通淤的,还……还有这瓶,这瓶是做上好的金疮药。”沈芙将带来的膏药一瓶一瓶的摆放在万岁爷眼前。
箫煜看着桌面上的这些瓶瓶罐罐,只觉额头上青筋直跳。
“这些都是你带来的?”万岁爷的指腹在桌面上轻点着。
沈芙目光闪躲,压根儿不敢往万岁爷的脖子处看:“是……”
“嫔妾想着万岁爷脖子上……脖子处的伤口,嫔妾心中就担忧。”
“这……这才特意给万岁爷送了药来。”沈芙说着,特意将桌面上的药往万岁爷的手边推了推。
箫煜低下头,看着桌面上这些瓶瓶罐罐,只觉得脑袋疼。
“朕记得,这些药都是朕带去给你的。”万岁爷说着,目光还往沈芙的双腿之间扫了眼。
察觉到万岁爷的眼神,沈芙本就细微哆嗦的双腿抖动的越发的厉害了。
这些膏药的确是万岁爷给她的。
万岁爷要的凶,那事上不肯节制。沈芙生的娇嫩,事后时常的不是这儿肿了,就是那处红了。
回回受伤,万岁爷都会给她带些膏药来,这一来二去,就攒了这么一堆。
沈芙瞧着万岁爷的眼神,再看着桌面上的药膏,脸颊滚烫:“是,是万岁爷带来给嫔妾的。”
“只是这药效果都是一样的。”沈芙说着,越发胆大的将药瓶往万岁爷手中推去,满是暗示。
“床榻上的伤,它……它都能治。”
箫煜正在喝茶,听闻之后一口茶水差点儿喷了出来。他转过头猛烈咳嗽着:“沈芙,你差点儿让朕呛死!”
什么叫做床榻上的都能治?
箫煜看着桌面上的膏药,目露复杂。这里面大多数都是活血化瘀的药。
每次沈芙之后都娇气喊疼,事后他拿了抹在沈芙身上的。
她倒是‘聪明’一股脑的都带来。
有些膏药昨日晚上还在用呢!
箫煜只觉得脸热,恨不得撬开沈芙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
可低头看着沈芙一脸单纯无辜的目光,他轻咳嗽了声又偏头挪开。
“你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沈芙这脑子,还有什么是她不敢想的?
“万岁爷怎么知道?”沈芙攥紧袖中的脂粉,听见之后眼珠子都跟着瞪大。
“还真有?”侧过身时,竖起的领口跟着落下,沈芙离得近看的越发清楚。
瞧着那玄色领口下的齿痕,难得的几分心虚。万岁爷这儿哪里缺药?她拿那些药过来只是个铺垫罢了。
她真正想送的,实际上是袖子里藏着的脂粉。
刚见了大臣,就怕到时万岁爷这样见了后宫哪位嫔妃,到时候她浑身是嘴怕是都说不清了。
“万岁爷威严赫赫,不得有损。”沈芙嘴巴甜,赶忙夸赞一番。
“嫔妾情不自禁,伤了万岁爷的龙体。
沈芙说着,赶忙将手中的脂粉小心翼翼的送到万岁爷的面前:“为表弥补,嫔妾特意献上此物。”
萧煜低头,看着桌面上女子所用的脂粉,再抬头,却见沈芙一脸的认真。
额头上青筋急促的跳动几下。
他忍了忍,到底没忍住:“沈芙!你胆子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