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随手拽下朵莲花。
万岁爷对沈容华如此喜欢,不就是因为她那张脸生的好吗?
莺美人轻碾着花瓣上的粉末,若有所思:“若是花粉过敏,毁了容可就不好了。”
悬日当空,晨雾逐渐散去。屋内的动静结束之后是午时。
楹窗旁,飘落的花瓣散落了一地。长桌案处,砚台不知何时被打翻。
沈芙身上那件襦裙被染的漆黑,嫩黄色的襦裙污的很大一块。
“做什么呢?”万岁爷不是何时从沐房中走了出来。
他刚已经简单洗漱过,黑色的长发上还泛着微微的潮湿。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发尾落入领口处,胸前的寝衣洇湿了大半。
万岁爷正抬手喝着茶水,瞧见沈芙随口问道。
“万岁爷您看!”沈芙察觉到万岁爷来了,立即抬起头。她举着手中的裙摆,似是要送到箫煜的眼皮子底下去。
箫煜这才看见沈芙的裙摆处的痕迹,嫩黄色的裙摆处,染黑的墨汁格外的明显。
他嘴角轻轻一勾,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弄脏了啊。”
沈芙本是要与他告状,听了这话却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万岁爷这满脸的笑意,分明一句正紧的话,但从他的嘴里听出来却又是那样的不正经。
“你……”
沈芙怒极,开口想到万岁爷的身份,却也只能一点点给咽了下去。
“嫔妾不与万岁爷说了。”再说下去显然也是自己吃亏,与其这样倒是不如少些废话。
沈芙折腾着要下去,只是还未从长案上下来。倚靠在屏风处的万岁爷喉咙中就是一阵轻啧:“让奴才扶着你。”
沈芙的脚掌都快要落到地了,被万岁爷这么一怒喝,吓得立即收了回去。
“是,嫔妾遵命!”
奴才们进来伺候沈芙洗漱,知晓她膝盖上有伤口,仔细的像是沈芙是豆腐雕的一样,生怕自己哪里手重了。
沈芙一场洗漱完用了往日里两倍的时日,只觉得身心俱疲。
出了沐房,宫女们又要搀扶着她出去。那架势倒不像是自己膝盖破皮,反倒像是她断了腿。
沈芙赶忙推开宫女扶着她的手,自己走出去。
“你沿路设防,一路上不可出现任何差错。”沈芙刚出沐房的门,就听见万岁爷的说话声。
低沉的声音像是刻意放低,沈芙也听的不太清楚。
只是见万岁爷说的这话,心中揣摩应当是后宫的嫔妃们要启程了?
也是,万岁爷离开几日朝中必有动荡。若让然人知晓一直在这儿玉泉山必然不是个长久之事。
只是不知万岁爷这次提前两日出来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防。
沈芙低眸思索,却又不敢逗留。
万岁爷这是在谈事,若是叫人看见以为她别有用心,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沈芙连忙收拾好情绪,往前走时步子故意迈大了些。
林安正在低头大段儿,瞧见她后立即身子站直了:“沈芙小主,奴才扶您过去。”
屋内的说话声瞬间停了下来,箫煜不在与地上的人谈论,听了这话后立即抬起头。
一袭铠甲的王茂跪在地上,也下意识的扭头往前方看了去。
“多谢林公公。”沈芙刚洗漱完,换了一袭清水绿的长裙。
颜色清新雅致,长裙虽只是简简单单,可穿在沈芙身上却勾出姣好的身段。
沈芙刚洗漱过,一张脸素颜朝天,半分粉黛未施。整个人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