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下次不那么痛。”
沈芙听后只觉欲哭无泪,抓紧万岁爷的袖子收的紧紧的,整个人一幅鸵鸟姿态头都不敢抬起。
万岁爷怎么半点儿眼色都看不懂?
徐慎跪在地上,只觉冷汗直流:“小主的身子体弱些,开些药日常滋补着就可以了。“
万岁爷这显然是关心则乱了,他垂着脑袋也不敢掩饰了,只得大声道:“最关键的日后床榻之事要温和些,次数更加要少些。未免过于用力伤……伤了肾气!”
“都出去!”
许久之后,万岁爷喉咙里才发出这么一道声响。
林安眼疾手快,立即上前搀扶着徐慎起来。两人低垂着脑袋,头也不敢抬直接就往门口走。
室内瞬时只剩下沈芙与万岁爷两人。
头顶那股丝线落在脸上,沈芙头也不敢抬起。她看着门口紧闭着的宫门抬手捂住肚子,撩起眼眸往万岁爷那儿看了眼,随后轻咬着唇悄悄儿的要往床榻下溜。
她动作轻轻地,像是唯恐被万岁爷发现了。挪动着步子一点点往下蹭,只是脚掌还未触碰到地,头顶立即就传来一道嗤笑:
“再动一下试试?”
沈芙的脚掌悬挂在床沿边,半个身子都快要落在地上了。
如今被万岁爷这么一说,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
只得求饶似的仰起脑袋:“万岁爷不是说都出去吗?”
箫煜简直是要被她给气笑了,撩起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芙:“装傻是吧?”
沈芙哪里敢承认?哪怕她真的装傻,也不敢在万岁爷面前表现出来。
她眨巴着眼睛,悄悄儿将伸出去的手给收了回去:“嫔妾哪里敢?”
沈芙一脸的忐忑,连着捂着小腹的手都在用力。箫煜低头瞧见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朕下次再来教训你!”
万岁爷伸出手,手指虚晃着在沈芙的鼻尖上一点。
随后才起身往屏风后走去。
沈芙看着那微微晃动的珠帘,这才感觉松了口气。
小腹还在微微作痛,沈芙捂着小腹躺在床榻上。
没一会儿竹卷帘微微轻晃着,进来两个脸生的宫女。
两人手脚麻利,伺候着沈芙先去洗漱,上上下下都整理好,这才扶着她回去。
床榻上的被褥已经重新换过,屋内的鎏金铜炉中泛着淡淡的苏合香。
沈芙搀扶着手刚坐下来,就见万岁爷坐在书案旁,头也不抬的冲着她道:“把药喝了。”
紫檀木的小圆桌上,红漆托盘中放着的一碗浓浓的汤药。哪怕是还未靠近,就闻到那股迎面扑来的浓郁苦味。
沈芙自幼怕苦,瞧见这么一大碗药脸都皱到了一起。
心中来回思索了两下,却是又不敢不喝。
“嫔妾遵命。”沈芙上前,乖乖将药碗给捧了起来。
刚凑近,那股浓郁到苦涩的药味就冲的人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沈芙捂着鼻子,药碗凑到嘴边一时忍不住的琢磨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太医说了,药要趁热。”
正前方,万岁爷坐在书案之后,手中的毛笔挥洒自如。
分明头都没抬,却像是能察觉出她的想法,淡淡道:“若是等会喝可就失了药性。”
“嫔……嫔妾知道了。”
万岁爷是脑袋上长了眼睛不成?
沈芙正准备将手给放下,无奈又乖乖举起来。只是这药实在是苦的令人不敢下嘴。
还未喝呢就感觉那股苦涩直冲脑门,苦的令人有些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