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她的手帕!

    她的嘴唇开始颤抖,脸色变得如纸一般苍白。

    苏堇笙面色一凝。

    今晚居然是冲着贤妃去的。

    坐在一旁的君衍澜已经越发不耐烦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如今都不入后宫了,这些女人到底还要算计些什么?

    他压抑着心中怒火,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眼神沉沉地看着贤妃,目光仿佛能将贤妃刺穿。

    倒是白芷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带着哭腔喊道:“陛下,皇后娘娘,这手帕,这手帕确实是奴婢的,可是......可是奴婢不知道为何会在小潭子那儿呀!”

    贤妃听着白芷的话,心也开始往下沉。

    她定然是被人算计了。

    可是如今宫中和她有仇的也就三皇子生母楚美人,陛下都不入后宫了,她也不曾得罪过谁,究竟是谁害她!

    “陛下,皇后娘娘,定然是有人蓄意陷害!”

    贤妃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眼神中满是祈求。

    坐在一旁的颜昭仪(颜筱菲)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眼中满是轻蔑。

    开口说道:“贤妃姐姐,楚美人不过一个小小美人,在这宫中地位卑微,似乎谁都没有害她的动机。”

    “可是如今三皇子在贤妃姐姐名下,姐姐不会是想要将生母除之而后快,彻底抹去三皇子生母的痕迹吧。”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完,还挑衅地看了贤妃一眼。

    其余妃嫔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目光在贤妃身上来回扫视,交头接耳。

    贤妃的确是动机最大的,更何况现在证据也指向贤妃。

    贤妃哑口无言,求助的目光急切地望向苏堇笙。

    “皇后娘娘,臣妾冤枉。”

    眼神仿佛溺水之人在拼命抓取救命稻草。

    蠢货,果然在后宫就不能有猪队友。

    苏堇笙在心中暗骂,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身为皇后都会将坤宁宫保护得严严实实。

    贤妃(安锦研)如今身居四妃之位,还有了三皇子,是飘了吗?

    贴身宫女的手帕都能被别人拿去裹毒药。

    “贤妃,如今证据都指向你,若是你的宫女白芷不能好好解释手帕的缘由,那楚美人被毒害之事与你便脱不了干系。”

    苏堇笙眼神平静地看着贤妃,目光清冷,没有一丝波澜。

    贤妃也明白了苏堇笙的话,转头对白芷厉声道:“白芷,你的手帕如何在小潭子那儿。”

    “主子,奴婢有一次陪着您去荷花池散步,当时这手帕掉到荷花池里了,您是知道的。”

    贤妃听白芷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的确是这样。

    颜昭仪(颜筱菲)继续讽刺。

    “皇后娘娘,这话谁都会说,岂能相信这宫女的片面之言,有谁能证明她的手帕掉入了荷花池?难不成凶手正好看见,然后从荷花池中将手帕捞了上来不成?”

    “若是贤妃觉得手帕不足以是证据,娘娘不如搜宫?”颜昭仪挑眉问道。

    苏堇笙面上平静无波,心中却在快速盘算着。

    今晚贤妃是躲不过去了,搜宫怕是能更加证据确凿。

    颜昭仪如此咄咄逼人,难道是颜昭仪?

    苏堇笙的目光在颜昭仪身上停留了一瞬,稍纵即逝。

    许修容(许诗盈)一直默默坐在一旁,低垂着眼眸,让人难以窥视她的内心所想。

    苏堇笙沉声道:“贤妃,你有何话可说?”

    她的声音冰冷,犹如寒夜中的冷风,刮得贤妃肌肤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