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会尽量避免让君衍澜对她产生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愧疚和怜惜。

    她查这个案子,真相是否大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君衍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晓是贵妃自己精心布局陷害他人。

    苏堇笙会坚定地站在君衍澜的那一方,全力维护贵妃,竭力帮助贵妃,给予贵妃应有的体面。

    “主子,安昭容在外求见。”纱漫脚步轻盈地走进来,恭敬地禀报道。

    “不见,让她回去。”

    苏堇笙微微皱起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带着丝冷漠。

    她刚刚才接下了太后和陛下的重托,安昭容在这个时候过来,难道是明目张胆地要来贿赂她不成?

    蠢货。

    纱漫刚轻轻转身准备退出去,苏堇笙却又忽然开口道。

    “回来,告诉安昭容,本宫定会秉公办理。”

    苏堇笙说这话时,甚至刻意加重了“秉公”这两个字的语气。

    纱漫自然是听懂了主子话中的含义,连忙点头,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苏堇笙之所以会说出这么一句,还是担心安昭容沉不住气。

    毕竟君衍澜确实有拿她开刀的打算,安昭容这般急切倒也情有可原。

    让纱漫告诉安昭容,她会“秉公”办理,也是为了让安昭容能够安心。

    苏堇笙又不自觉地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手镯,柳眉微微蹙起,面露沉思之色。

    可是这件事总得有个替罪羊才行,安昭容留着还有用处,她并不准备让安昭容就这么直接被废了。

    那这个替罪羊究竟该由谁来做呢?

    乾清宫。

    昨晚君衍澜去昭纯宫时,宫女们细碎的言语就隐隐约约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听到那些流言后,剑眉一蹙,随即便神色冷峻地吩咐福全,以后宫中有任何关于纯淑妃的言论都要即刻禀报。

    眼见着如血的残阳渐渐西沉,估摸这个时辰陛下的奏折也应是处理得差不多了。

    福全轻手轻脚地进入御书房,神色略显拘谨,脚步也放得极轻。

    准备将近日打听来的一些消息禀报给陛下。

    “奴才参见陛下。”福全躬身行礼,声音压得极低。

    “陛下,近日宫中是有些纯淑妃的流言。”

    福全说这话时,带着几分谨慎,同时微微抬眼打量着陛下的神色,生怕自己的话会触怒高高在上的龙颜。

    君衍澜听闻,如墨的眸中倏地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异色。

    “什么流言?”他的声音平淡,却让人无端感到一丝威压。

    “从陛下登基第一晚,宫中就有传陛下最宠爱贵妃。”

    “都说陛下为了贵妃,即使纯淑妃当日亲自来乾清宫邀宠,陛下仍然撇下了纯淑妃,而是去了翊坤宫。”

    福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些宫人还真是大胆,这些话竟然也能说的出口。

    不过后宫中本就流言繁多,以前先帝的后宫不也是这样?哪个宫妃得宠,哪个不得宠,谁谁谁得了陛下赏赐,这些原不过也是宫人之间碎嘴而已。

    一般上位者并不在意,越是惩罚,流言反而愈加凶猛,而且宫中人多,也不可能因为宫人的碎嘴全部处罚。

    他今日逮着那个碎嘴的宫人后,小惩大诫,杀鸡儆猴了一番也就罢了。

    君衍澜听后面色一沉,脸庞仿若罩上了一层寒霜。

    他微微皱眉,随后问道:“福全,贵妃和纯淑妃,你觉得朕,更宠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