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艳可不是吃素的。
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还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直接是当场发飙。
“你们踏马的都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害你们?咋了,是我逼你们闯进林北家里的?”
“这不都是齐大炮出的主意,你们不去怪他,都赖给我是什么意思?”
“还有,你们最好搞清楚,不是我儿子害了你们儿子,是你们儿子害了我儿子!”
“都是他们在那里手脚不老实,才被警察抓,连累我儿的婚礼毁了,人也被抓了。”
“你们还有脸跟我叫唤!?什么玩意儿?”
鲁艳梗着脖子,双手叉腰,唾沫星子四溅地就开始了一喷多。
战斗力贼坤巴彪悍。
但其他人也都不是善茬。
尤其是里面有几个老娘们儿,那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强者。
直接反喷回去。
声音那是一个比一个尖锐,表情那是一个比一个狠厉。
几个男人在旁边根本插不上嘴。
稍有不慎就是口水洗脸的待遇。
吴正国看不下去了,沉着脸大声喝止:
“刑了!都别吵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然而……
并没有任何卵用。
几个老娘们儿吵得正凶,根本没在意他的制止。
非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还愈演愈烈。
很快就上升到肢体冲突。
“草泥马的!害我全家,还嘴里不干不净的,老娘撕烂你这张逼嘴!”
一个泡面头老娘们儿怒骂一声,直接双手冲着鲁艳的脸就抓了过去。
鲁艳见状也是火了。
“你踏马敢动手?老娘给你脸了是不?”
说着,鲁艳一边歪着脑袋躲避攻击,同时粗壮有力的胳膊就推了出去。
猛地一把,推在泡面头老娘们儿的胸口。
直接就给她退得倒跌出去。
其他老娘儿见状愣了一下,接着全都上手了。
一时间,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别看鲁艳孤身一人,但她膀大腰圆,颇有古代沙场猛将的影子。
经常干农活,有股子蛮力。
而且皮糙肉厚。
可以说攻击、防御和血量都拉满了,六边形战士,妥妥滴。
一点不吹牛逼,你就算来个一百三四十斤的大老爷们儿,单对单的情况下,还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只见鲁艳瞪着俩眼珠子,尖叫不断,左右开弓,大开大合。
以一挑多。
短时间内,竟然没有明显落于下风。
“干什么呢这是!都停手!”
“快,给他们拉开。”
“你们几个男的别干看着了,赶紧拉着点自己的老婆。”
“住手!都住手!”
……
吴正国喊了同事过来,折腾半天,终于给双方分开了。
鲁艳双手的手背上,有不少指甲抓出来的痕迹,好几道都出血了,披头散发,宛如厉鬼。
其他老娘们儿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手背上、胳膊上都有指甲抓痕,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很乱。
都喘着粗气,眼神凶狠地瞪着对方。
看这架势,要不是警察在旁边,恐怕她们还得继续干。
“刑了,都省点力气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来,都带下去,分开关。”
“小李,你去旁边药店请赵医生过来,带点药,给她们处理一下。”
吴正国吩咐了一番。
颇有些心累地捏了捏眉心,转身走出去了。
至于鲁艳等人,毫无意外的,被转了刑事拘留。
正式立案。
寻衅滋事+私闯民宅。
再加上口头威胁,妨碍司法公正,侮辱谩骂……
哦,对了,还有“多人”!
单独拎出来都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么多buff叠加起来,可就不简单了。
就好像硝酸钾、硫磺、木屑等原本并不算突出的元素组合到一起……
那就是炸弹!
boom!~
总之这些人,肯定是讨不了好。
或许不至于被判有期徒刑,但这个刑事责任是背定了。
多半是缓刑。
要么就是拘役或者管制。
我国刑法的五种主刑,包括:拘役、管制、有期徒刑、无期徒刑和死刑。
后两者很好区分。
主要是前三个,很多人傻傻分不清。
其实拘役、管制和有期徒刑,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是否关押。
管制对罪犯不予关押,只是限制一定自由,依法实行社区矫正;
拘役是短期剥夺犯罪人自由,就近实行劳动,在执行期间,受刑人每月可以回家1~2天;
有期徒刑需要关押,且在刑期结束前不可以回家。
前两者的执行机关是公安机关。
有期徒刑的执行机关是监狱。
此外,就是期限上的不同。
管制规定的期限为3个月以上2年以下,数罪并罚最高不超过3年;
拘役规定的期限为1个月以上6个月以下,数罪并罚最高不超过1年;
有期徒刑的期限为6个月以上15年以下,数罪并罚最高不超过20年。
总的来说,拘役和管制肯定是比有期徒刑的惩罚性更低的。
就看他们的表现,以及律师的发挥了。
反正很刑就是了。
……
另一边。
某诊所内。
一个油腻胖子垫着枕头靠坐在病床上,正捧着手机刷抖音。
动感有节奏的变装BGM从手机扬声器传出。
胖子咬着手指,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
即便脑袋上包着网状绷带,也没有影响他看擦边短视频的心情。
正是在婚礼现场被林北酒瓶爆头的“老三”。
本名朱三贵。
没有固定工作。
夏天太热,打牌。
冬天太冷,洗脚。
春天风太大,宅家刷视频打游戏。
只有秋天出门干两三个月的活,赚个万儿八千的。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今天去参加婚礼,本想着趁机占点便宜吃吃豆腐来着,没想到那妹子的哥哥是个暴脾气,居然拿酒瓶给他爆了头。
“焯!”
感觉到脑袋还隐隐作痛,朱三贵脸色阴霾。
“小逼崽子!”
“敢打老子脑袋。”
“这次要是不给你讹得裤衩子都掉了,我特么算你穿得紧!”
朱三贵撇着嘴嘟囔着。
这次挨打,在他看来那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去年不是有个哥们儿被王校长打,结果获赔两百多万?
朱三贵感觉自己也要发财了。
少说讹他个三五八万的。
这有了钱要怎么花呢?
找个打赏个榜一研究研究线下接触?
还是就近找个足浴发廊谈几场彩礼日结的恋爱?
这是个问题。
就在朱三贵纠结不已的时候,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朱三贵,你涉嫌强制猥亵,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朱三贵脸上肥肉一抖:(�6�7�6�3�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