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然今天上半身是白色碎花长袖衬衫,下面是一条小白裙。
看上去气质有佳,端庄美丽。
苏弈嘴角虽然含笑,可技能庚金之躯和御风灵阵也是时刻准备启动,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趁着苏语然愣神的功夫。
他手已经搭在苏语然肩膀上,顺势往下一滑,将衬衫长袖一下子撩起。
直接抓住了她白皙的手腕,用力一抹。
苏语然光滑的手臂上端露出了微微泛红的痕迹。
淡浅色的伤疤。
果然!
信徒的孩子,身上或多或少应该留下些被虐待的痕迹。
而刚才在厨房苏弈就刻意为之的抹了一下苏语然的手臂。
手掌上带着些泛白的痕迹。
在厨房苏语然撩起袖子后,苏弈就发现了些许异常。
平常可能看不出,但是苏弈全身心都放在苏语然身上时,一眼就被苏弈察觉。
虽然苏语然面容很白皙,可和她手臂上的白却不大一样,手臂上的白比较厚重,与脸上有色差。
她,是在用化妆掩盖自己的伤痕。
苏弈当时就有了猜测。
身体本来僵直的苏语然,看到苏弈的行为和眼神后,突然嫣然一笑。
“我是X。”
苏语然虽然笑着,但是眼神中的寒意却是毫无掩饰。
“这是你想得到的答案吗?”苏语然温柔的声音,夹杂着寒意的双眸,让苏弈有些不寒而栗。
苏弈已然用上庚金之躯,体内庚金之力运转。
迅速的扣住了苏语然双臂。
可苏语然突然乍起,爆发般的力量居然连庚金之躯都无法抵挡。
苏语然一挣,便从苏弈的束缚中抽身。
苏弈极速退去,眼神紧紧凝视着面前刚才还温婉可约的女人。
好强!好大的力气!
看样子,这个游戏大概率是不能靠武力解决的游戏。
苏语然则没再说什么,只是突然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
锁骨下方是一道蜿蜒狰狞的伤疤。
“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很可惜……我不是。”苏语然自嘲一笑。
“你的父母是天父教的信徒。”苏弈追问道。
“没错,那么你的父母呢。”苏语然回道。
“我身上,没有伤痕。”苏弈皱着眉,试探着说道。
实际上苏弈身上真的一点伤痕都没有,不像被虐待过的样子,这也是他之前怀疑自己到底是否真是X的考量。
“你承受的是更严重的圣水之刑。”苏语然直接告诉了苏弈答案。
“所以你知道X是谁?”苏弈简单扼要,只想要个结果。
“一顿温馨的午餐,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苏语然语气淡然,但可以听出她在忍耐。
“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吗,对你的人生而言,又能带给你什么呢?”
“第三人格。”
苏语然施施然的问道。
“第三人格?”苏弈在等苏语然给自己一个解释。
“你好啊,天外来,欢迎来到天堂。但你没有经历过地狱,你是真不知道天堂有多美好。”
苏语然咯咯直笑,一副病娇的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
原本的温婉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艳妖异。
见苏语然答非所问,还曝出了自己日记里的“天外来”,苏弈也是叹了一口气,看样子线索还不是那么好挖。
苏弈想到了一个问题,她如果要杀自己,自己可能并没有反抗的余地,想到这,苏弈突然大声道。
“你爱我吗?”
“爱!”苏语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爱上了你。我们相互舔舐伤口,我们相互依偎依靠。”
苏语然表情有些陶醉,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时光。
“没有人能拆散我们!”
好嘛,病娇无疑!苏弈眼皮一跳。
“那么我拜托你,告诉我实情。”
打一手感情牌怎么说,苏弈表情真挚的道。
“我是没有在地狱生活过,但是我想这对我来说也不是天堂,整天都生活在不完整的世界里,真的快把我逼疯了。”
“你真的很幸福,我们都很羡慕你。”苏语然忽然柔声道。
我们?是指她所谓的我其余的人格吗?苏弈继续道。
“可你怎么知道,我不在羡慕你们呢?”
“不管记忆的好与坏,他都是我的一部分,我们每个人之所以独一无二的,就是因为不同的经历造就了不同的我们。”
“现在我的记忆缺失,我……还是我吗?”苏弈反驳道。
“你,还是那个你……”苏语然仿若回忆一般“痛恨这些无良的父母胜过痛恨天父教的你,这点从未改变。”
“我……是X吗?”苏弈紧接着问道。
“你,不是X,X已经走了,他不会再回来。”苏语然缓缓开口。
“如果你再试图寻回你的记忆,你可能会成为下一个X。”
“所以说X就是我的另外一个人格?”
厅突然陷入了沉默。
隔了一会儿,苏语然低下了头:“是的,没错。他走了,现在身体是你一个人的了。”
“那么,在你知道这个真相后,你是要背负着他的罪责活下去,还是去自首?”
苏语然嗤笑一声。
“凭借现在的记忆,我不敢保证二者我会选择哪一种。”苏弈道。
“我在你的眼里,现在就是这样的可有可无吗?呵……”苏语然见苏弈居然还要犹豫,不由冷笑一声。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知道一切?哪怕这一切会打破你和我本该美好的生活?”听得出来,苏语然话语凌厉,但还是带着一丝希冀。
“我想成为原来的我!”苏弈肯定道。
“哪怕你听完会死!?”苏语然突然高声喝道。
“哪怕结局真会这样。”苏弈没有犹豫,知道一切的信息,才是完成任务的基础。
“好!我就告诉你!”
苏语然面色转冷,眼神中只有阴翳。
苏弈不置可否,也紧盯着苏语然的双眸。
苏语然胸口起伏了一下,缓缓开口。
“20年前你的父母被天父教蛊惑,你从刚出生开始,就被迫接受最惨无人道的圣水之刑,每日体会淹没窒息的痛苦,滴水之刑的疼痛残酷。”
“5年前你的父母双双死于火灾……就是你自己干的。”
“那年你15岁,本来以为你解脱了,可你终究放不下对那段时光的厌恶,毕竟你被折磨了整整15年。”
“说来也可笑,神父教说什么神只转世,自然是莫须有,但整整经历15年圣水酷刑的你,去年好像真的觉醒了不得了的能力,你隐隐觉察到你的能力强度正在与日俱增,正是这样的能力,你也开始筹备你的计划。”
苏弈静静聆听,警惕依旧拉到最满状态,以防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