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继续走访。

    上午十点半钟的时候,徐伟再次遇到了一个泼妇,把集资修路的事情,刚刚说了一半,就被疯婆娘拿着铁锹打了出来。

    徐伟拔腿就往外跑,刚跑出院门,一辆汽车偏巧开了过来。

    嗤!!!

    汽车一个急刹,随后扭了一把方向盘,才躲开了徐伟的找死行为。

    “你他妈疯了!”司机打开车门,破口大骂,“如果想死的话,尽管去跳河、卧轨、上吊、喝药,别他妈祸害我!”

    此时的徐伟,已经被刚刚的一幕,吓得腿肚子发软,他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对,对不起呀。”

    “对不起就完了吗,你们两口子打架,也不能玩命吧。”

    “呸!”手里拿着铁锹的泼妇,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谁他妈跟他是两口子呀,是不是瞎了你的狗眼?”

    随后,她拉着铁锹把手,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咣当。

    大门关上了。

    这个时候,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四方脸,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仪感,穿着黑西裤和白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儿,单凭这幅装扮,一看就知道不是经商的大老板,就是一个当官的。

    “老板,您怎么下来了?”年轻的司机,立刻没有了脾气,恭恭敬敬地问道。

    水书记摆了摆手,“小伙子,这里是马圈村吗?”

    “是啊,你找谁呀?”徐伟疑惑地问道。

    水书记笑眯眯地说道,“听说,你们村来了个年轻的村支书,叫徐伟,你认识他吗?”

    我靠!

    这个人竟然是来找自己的!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难道,也是丁长河请来搞自己的人?

    徐伟想到这里,顿时警惕起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打听徐伟?”

    水书记一愣,他没有料到,这小子的反应竟然这么强烈!

    难道,这徐伟在马圈村有事儿?

    旁边的司机顿时不乐意了,“你嚷嚷什么呀,就不能好好说话?”

    “能啊。”徐伟立刻说道,“我就是问问,你们找徐伟做什么,认识他吗?”

    水书记微微一笑,冲着司机摆了摆手,和颜悦色地说道,“我听说徐伟在马圈村当村支部书记呢,所以过来看看,如果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许我会帮到他。”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算了。”

    水书记伸出手来,徐伟疑惑地把手递给他,然后被水书记拉了起来。

    他已经料到,眼前的人,或许就是徐伟。

    只不过还不能确定。

    今天是周六,水书记趁着休息的时间,特意跑到马圈村来调研一下。

    不为别的,就因为听女儿水露说,一个叫徐伟的小伙子,在红山镇政府上班,因为救自己,丢了一瓶酒。

    水露拿着茅台给他的时候,他却已经默默地离开。

    既然是个热心肠的人,那说明本质是不错的。

    但是却又听自己的秘书说,丁长河让徐伟去当了马圈村的支部书记,这件事儿可不简单。

    马圈村是全县挂了名的烂村,他一个刚刚上班没多久的年轻人,工作难度一定很大。

    “徐伟遇到了一件特头痛的事儿。”徐伟一本正经地说道,“他打算把这条路修一修,奈何村子里的百姓们不肯集资,你如果真想帮他的话,就把这条路修一下吧。”

    他不是说要帮自己嘛,那就让他帮好了。

    这么大的难题,反正他是搞不定的。

    水书记皱着眉头看了看这条土路,随后点了点头,“这条路确实应该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