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直被长公主和徐贤妃视为奇耻大辱,晋国公府那位二公子也因此成了徐贤妃和长公主的禁忌,宫里头没人敢在她们面前提起顾二公子。
要说长公主因为怀疑顾二公子看上了哪位姑娘,所以便要杀了那位姑娘,她们,是非常有理由相信的。
毕竟,这不就代表长公主不如那位姑娘嘛!长公主这样目中无人的性子,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说这一切是屏儿做的,你可有证据?”徐贤妃不愧是徐贤妃,只一瞬间就恢复了镇定自若,她吩咐宫婢收拾茶杯碎片,自己则抬眼看向秦宁之,不疾不徐地开口。
秦宁之则微微一笑,毫不畏惧地看向徐贤妃,也颇为镇定地回道:“虽然民女现在并没有证据,但只要太后娘娘将长公主与白七小姐召进宫来对质,民女很快便能给诸位嫔妃看到证据。”
徐贤妃的眸光闪了闪,她猜想秦宁之应该是想诈玉屏和书瑶的话。
玉屏应该想不到自己会被人告发到太后面前,所以肯定不会和白书瑶通气,恐怕……到时候真会被这丫头给诈出什么话来。
徐贤妃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明明上一秒她还在高兴,高兴先前给皇上吹的枕边风起了作用,让三公主嫁给了一个大十几岁的鳏夫,又让皇后在众人面前出了丑,谁知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就被突然来访的一个小丫头给毁了,从看人笑话变成了被看笑话!
徐贤妃看着秦宁之的眼神,顿时森冷了起来,“你这小丫头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一句不知真假的话,便要长公主和太傅之女前来对质?”
皇后娘娘却高兴极了,这对她而言可谓是天降福星啊,她正愁怎么对付徐贤妃这个虚伪恶毒的女人呢!
“既然这位姑娘敢告到母后面前,本宫就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如果徐贤妃相信长公主不会放火杀人,做恶毒之事,又何畏之有?”皇后凉凉地瞥了眼徐贤妃,讥讽地开口,然后又看向秦宁之,殷切道:“丫头,你放心,本宫替你做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长公主真的罔顾人命,杀害于你,本宫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秦宁之给皇后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民女谢过皇后娘娘。”
“母后,您怎么看?”皇后虽然迫不及待地要给徐贤妃和长公主还以颜色,但太后还在场,她也不好太过于得意忘形。
太后揉了揉额角,一副头疼的样子,疲惫道:“哀家有些累了,你看着办吧!”
这件事她不便掺和进去,还是让皇后来处理吧!
皇后闻言,立刻面露喜色,忙招手吩咐身边的宫婢,“你们分别去长公主府和太傅府请长公主和白七小姐,就说太后娘娘这边新赏了一批西域进贡来的葡萄酒,叫她们来带些回府。”说着,又看向徐贤妃,微微一笑,“徐贤妃方才在三公主婚事上顾全大局,深明大义,实在是令本宫佩服。本宫相信在长公主一事上,徐贤妃也一定会大义灭亲,不会徇私枉法的。”
徐贤妃垂在衣袖中的双手顿时颤抖了起来。
其他嫔妃纷纷是看好戏的样子。
皇后又上前将秦宁之拉了起来,一副关切疼惜的模样,“好孩子,你一定是受苦了吧?你先去里屋坐一坐,你放心,本宫会替你讨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