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秦秀之低垂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该怎么说,说这一切都是她和二姐姐的计划,却不知道为什么跑偏了吗?
“说!”秦老太太拔高了语调,声音冷漠又严厉。
秦秀之被吓坏了,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摇着头无措道:“我,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会跑偏了?
她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二姐姐不是要找四姐姐摊牌的么?怎么会惹上那些亡命之徒?
那些男人到底是怎么出现在屋子里的?
青芽说的又到底是不是实情?
一切只是巧合吗?
还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
她又要不要把实情说出来?
若是说出来,她是不是要负责任?父亲和母亲是不是要更加举步维艰?
她不敢,不敢冒险!
秦秀之咬着嘴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她这副随时随地都要晕倒的样子,秦老太太知道再逼她也问不出什么答案。
她将视线放在了青芽和青瑶身上,“你们两个一直跟着四丫头,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青瑶和青芽面面相觑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奴婢不知。”
其实青芽已经偷偷把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青瑶。
青瑶虽然不像青芽一样无条件护主,但擅长分析利弊,她知道怎么做才对秦宁之最好。
关于这件事,她立刻就捂住了青芽的嘴,警告:“谁都不准说,咱们姑娘就是为了救二姑娘才被歹人推下去的。”
青芽连连点头保证她才放开了手。
她又分析道:“咱家姑娘虽然脾气不好,但心善,她绝不会无缘无故要害二姑娘,肯定是二姑娘先不对,咱们姑娘才以牙还牙。不过这件事要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包括夫人,否则不管有什么理由苦衷,光就陷害手足这一点就会毁了姑娘终身!”
“可万一要是二姑娘说出来怎么办?”青芽担忧道。
“不会的。”青瑶很肯定地摇头,“姑娘不比从前了,她不会让自己留下把柄的,她敢这么做就肯定有二姑娘要害她的证据,同样是名誉受损,二姑娘是想成为人人怜悯的受害者,还是人人唾弃的施害者?”
青芽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问:“夫人也不能说吗?”
她们可是夫人的人呀!
“不能说。”
她们现在在服侍四姑娘就是四姑娘的人,一切要以四姑娘的利益为重。
夫人这样善良和软的人,若知道四姑娘这样陷害二姑娘,一定会和四姑娘心生嫌隙的。
她们不能让四姑娘伤心。
青芽受教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两个丫鬟达成了共识。
在没有收到姑娘的指示前,她们什么都不能说。
秦老太太盯着她们两个,“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好,比如四丫头是怎么会去洞庭楼?”
这俩姐妹,一个两个都去那家破栈,说没有鬼谁信?
这个能不能说?
青芽偷偷看了青瑶一眼。
能说。
青瑶点点头。
就算他们不说,老太太派人去问洞庭楼的跑堂,也就什么都知道了,这件事要瞒,是瞒不住的。
只是又要把五姑娘拉下水了。
于是青芽便把秦宁之为何会去洞庭楼的原因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春夏的哥哥?”秦老太太盯着秦秀之,眸子好像淬了一层毒液令人心里发憷。
秦秀之的腿肚子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