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檀接道:“欢欢斋的蔡宗主也是初代修炼者。”
“啊?”席鱼眨巴眨巴眼,“那他还真是低调,我都没怎么听过他的名头。”
乔同景道:“这个我知道。”
细看过去倒是能发现他眼角微微泛红,心情似乎有些不平稳。
万万没想到只是想探江檀的底却戳了自己心口一刀。
蔡俟生便是当年跟随西门华和屠夫的初代修炼者之一。
也是奴役他故国的人之一。
江檀换了个不那么沉重的话题:“那你应该不知道,我们宗的二长老和愚陵谷的谷主,差不多年岁。”
“啊?!”乔同景错愕。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了愚陵谷谷主胡子拉碴的形象。
“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江檀叹道,毕竟这东西原着里可没写。
乔同景嘴角轻颤,“那贵宗的二长老还挺装。”
“哎呦。”
二长老耳聪目明,于是坑底飞出来一个小土坷垃稳稳砸中了乔同景的头,愣生生给乔同景砸出了泪花。
江檀对着乔同景做了个口型,乔同景深有所悟,点了点头。
——归山门的二长老,不仅爱装还记仇。
席鱼在那笑个不停,背后的弓让她挺直背不能笑弯腰。
江檀:“别笑,栎石派胡子拉碴的余秉湖长老虽然师承风笑阳,对,那个锻造了四把仙品法宝的初代修炼者风笑阳,但其实和我们同辈,差不了多少。”
席鱼一瞬间笑不出来了:“嘎?”
余秉湖?
长老?
已经能锻出八阶法宝,最有望锻造出仙品法宝的第二人。
是同辈的?!
乔同景却把头撇开,他今年四百多岁,和余秉湖可不是什么同辈人。
陆续来了不少人。
宅院站不住脚便踩在了墙上。
符家这老宅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此时这墙更是支撑不住,往后砸去。
溅起一地泥水,引得后面的人慌忙躲避,但身后全是人,又能躲到哪去。
只得御剑飞至半空,顶着别人的脚丫子喊道:“不是,上面的人,看着点啊。”
“眉毛下面挂俩蛋,光会眨眼不会看呐?!”
怨声四起。
作为被溅了一头一身泥水,再次摔倒在地上的贺白榆却没有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怨气。
他用手糊了一把脸,勉强能视物后,就着坑里的上层的雨水洗了洗。
墙没了也好,能看见宅院内,视野开阔了。
摔倒了也好,坐着看更舒服。
就是身边刚巧围着些认识他的人,见到贺白榆在这一瞬间了然,甚至明白那墙为什么会倒。
骂了句“丧门星”后躲远了。
妙法浮华宗的弟子向来沾着点嫉恶如仇的特性,自从贺白榆出了那档子事更是嫌恶的避之不及。
“他谁啊?”
“通缉令上那个,你不知道??”
见贺白榆身上勉强能看出妙法浮华宗的门派服饰,那人一下子便认了出来,应和道:“贺白榆?!知道知道,全身是泥,这不一时间没看出来嘛!”
“快躲远些,我跟你讲,这人可倒霉了,是被裘长老捡回来的,据说他还会连累身边人也倒霉,在门内也没朋友。他的父母八成也是被他克死……”
“丧门星,克死爹妈,啧啧。”
“这个我知道!”
还没等他们更加热切的讨论起来。
江檀被乔同景带着移到了那人身后,给他踹了个四仰朝天。
心境修为,也是耳聪目明的很。
想要阴个人那不是简简单单?!
“你特么谁啊?”
“没人跟你说,通缉令上的是三个人吗?”江檀唇角轻扬,单手稍微用力扯起了贺白榆。
她只是修为跌到了窥道初期,但是身体素质却没有。
劈了这么多次,又是两度接近心境的劫雷,即使两度散修重修,她身体承受能力却早已经达到了心境,比乔同景还要高上不少。
换句话说,就是她体修达到了心境,但是不能用术法。
但收拾这么一个渣,那不是手拿把攥?
“滚。”
“你说滚便滚?”高东伸手朝江檀捉来,“我当是谁?不过是归山门的一个低阶弟子,瞧你这气焰嚣张的样子,老子看你便像个魔修。”
“大家可看好了,到时候给我作证,是她先出手的!我这便捉了你去换积分!”
眼瞅着江檀要陷入危机,贺白榆连忙往前一站:“都是误会,要来便冲我来。”
江檀一把扯过了贺白榆。
“你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乔同景扯住了还要上前的贺白榆。
贺白榆急道:“你没看见,江檀身边那些人都要动手吗?”
乔同景摇了摇头,自然能看出端倪来:“你太小看她了。”
不提修为,就说她那些铁锹,随便拿出一个都能削了对方的脑袋。
法宝等级不同,也是质的差距。
“而且这个时候,当然是阴人最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