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沉默之时,酒馆外传来很沉闷的异响。听着这诡异的响动,铁手率先变了脸色,他语气冰冷严肃,“说什么,就来什么?”
话音刚落,酒馆四周都被大力破坏,接着多个魁梧身影破墙而入。
“公子,是傀儡!”青鸾大惊。
只见数十个面无表情、动作僵硬的傀儡从四面八方的破窗中涌入酒馆。这些傀儡高大魁梧,手指尖长,眼神空洞,毫无生气。
“大家小心!”杨不凡一声令下,几人迅速散开。
杨不凡身形飘忽,犹如鬼魅般在傀儡群中穿梭,他手中的折扇如同闪电般挥舞,每一次扇光光闪烁,都有傀儡被击倒。
不过傀儡很快又恢复原状,继续攻击。
青鸾则利用她敏捷的身手保护着白容,她手中握着一根长鞭,鞭梢如灵蛇般舞动,时而缠绕住傀儡的脖颈,时而抽打在其身上。
铁血和无相则站在酒馆中央,两人背靠背,共同抵御着傀儡的围攻。铁血手持巨锤,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雷霆般的力量,将面前的傀儡劈成两半。
而无相则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他出手极快,快到肉眼根本看不清。
几人虽然战斗力不弱,但是面对打不死的傀儡,他们也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白容注意到一个细节。他发现这些傀儡虽然动作粗暴,但似乎都有着同一种间隔动作。
他心中一动,立即大声喊道:“大家注意,这些傀儡似乎在被某种力量操控着!我们得找到操控者!”
听到白容的话,几人立即明白了关键所在。他们开始更加留意傀儡的行动,寻找操控者的蛛丝马迹。
在白容的提醒下,几人开始更加专注地观察傀儡的行动。他们注意到,虽然这些傀儡看起来毫无章法,但它们每一次的攻击都似乎遵循着某种规律,就像是被一股隐形的力量牵引着。
“找到了!”青鸾突然指向酒馆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身着黑袍的神秘人物正手持一个古怪的铃铛,口中念念有词。傀儡们的动作与铃铛发出的声音似乎有着微妙的联系。
“就是他了!”杨不凡一声令下,其他三人迅速向那个神秘人物冲去。
傀儡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而神秘人也瞬间消失,紧接着消失的是那些傀儡之人。
如此折腾之后,酒馆破烂不堪。酒馆的主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现身。外面又下起了雨,白容他们手里的伞顿时起了作用。
不过,伞就两把,谁和谁一起又成了关键。
后来,白容与无相撑着一把伞,而青鸾则是站在中间撑着伞,左一个铁血右一个杨不凡。
白容撑着伞和无相在前面走着,跟三人有一段距离。
“怎么?你没话对我说?”过了很久,白容这才问道。
“说什么?”
“你的身份。”
“既然知道了,又为何要问。”无相停住脚步,他看着白容,“你气色挺好的。”
“嗯,是挺好的。不过...你看起来可不好。”白容也停住脚步淡道。
一张死人脸,能有多好?无相脑海中突然想起刚才青鸾的话。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无相低眸盯着白容,“我的身份。”
“如果我说,感觉,你会信吗?”白容淡笑,“或许,我俩真的有心灵感应也说不定。”
“那你呢?”白容说着就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得知自己身份的?”
“刚刚。”
对,就是刚刚。无相才真正确认自己的猜测,或许白容说得没错,或许两人真的能熟知对方心中所想。
在无相真正的身份被白容所说时,他内心却充满了挣扎和矛盾。他并不喜欢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束缚和期待,更希望能够像普通人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
然而,命运却将他推向了这个至高的位置,让他不得不面对那些责任和期望。
白容了解,深知无相内心的挣扎和无奈。他理解无相并不喜欢这个身份,也并不想承认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种种限制。
因此,白容并没有点破这个秘密,而是选择了理解和支持。因为无相在江湖上,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我会帮你,若你信我的话。”白容继续开口。
其实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若是别人,或许就开始敌对了。但是两人并没有,一个是不屑,一个是坦然。
两人的关系不好不坏,而是并不是建立在身份和地位上的,应该建立在相互理解和支持的基础之上。
白容尊重对方的选择,也愿意为对方所隐瞒。即使无相是天子,白容也并没有因此而对他有任何的敬畏或疏远。
因此,无论无相的身份如何变化,对白容和无相而言,都不重要。
而无相对于白容的话,也选择了忽视。因为,这些对他来说,也不重要。他只想查清灭寺真凶,还有那个人的下落。
“他俩怎么怪怪的?”青鸾在他们身后轻声嘀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大大的疑惑。
然而,铁血和杨不凡都有心事,各自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人回应青鸾的疑问。
铁血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他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但是他心中有愧。
而杨不凡则是紧紧的盯着白容和无相的背影,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也没有开口说话。
青鸾见状,心中更加好奇。她觉得这个无相很怪,可公子跟他一起也很怪。两个怪人明明关系就不好,而且显得有些疏离,却还要撑一把伞。
关键的一点是,竟然是她家公子为那死人脸撑伞,可人死人脸还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竟然让公子给他撑伞,气死了,他就没手吗?”青鸾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却越想越气。
于是,她也学着铁血和杨不凡装深沉,选择了沉默。她没有再去提问,也没有再看向前面的两人。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看不见就不会想太多了。不过,这是老祖宗的话,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