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睡得正沉的时候,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里,他呢喃一声,在萧楚寒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了。
萧楚寒也困了,抱着人,也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温馨的屋内。白容在睡梦中感受到那缕温暖的光线,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迷糊了片刻,然后迅速意识到,自己正依偎在萧楚寒的怀中。
他的脸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红晕,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在处理完火灾现场后的疲惫,回到王府时的夜深,以及萧楚寒的把他抱进温池的画面。
“你醒了。”萧楚寒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一丝笑意。
白容抬头,对上萧楚寒那双清澈的眼眸,心中的躁动慢慢平息下来。他们彼此间的情感深厚而复杂,早已超越了他内心的不安。这份默契和依赖,让白容也逐渐适应。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白容问道,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还早,不用着急起身。”萧楚寒轻抚着白容的背,似乎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怀抱。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了片刻,直到王府外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一名侍卫在门外禀报“王爷,仁心医馆派人来了,说是有急事找白公子。”
萧楚寒微微皱眉,他可不想白容被累到,他向外怒道“告诉那位姓仁的,他才是医馆大夫,有事自己解决!”
萧楚寒的话音刚落,白容却轻轻推了推他,摇了摇头。“不能这样,若有急事,仁大夫不会无缘无故派人来。我去看看是什么事。”
萧楚寒看着白容认真的神情,虽然心中不舍,但也知道白容心善,尤其对伤患的责任感很强,不会放任有困难的人不管。
他叹了口气,最终点头同意“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辛苦了,多睡一会儿。”白容说着,便要起身。
萧楚寒把人又往怀里搂,低声问“你这是心疼我了?”
“嗯。”白容的声音很小,他转过头,不敢看萧楚寒的眼睛。
萧楚寒嘴角上扬,心底泛起一丝甜蜜。他低头,忍不住在白容眉间亲吻了一下,“我也是,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不会,我早去早回,可以吗?”白容说道。
最终萧楚寒还是点头答应了,放开了人。白容快速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便跟着侍卫前往仁心医馆。
一路上,白容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一方面担心医馆有紧急的病人需要救治,另一方面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了医馆,白容看到了一脸焦急的仁大夫。仁大夫告诉他,昨夜受伤的患者们,突然就爆发了一种奇怪的疾病,他希望白容能帮忙诊治。
白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他立刻投入到观察治疗中,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傍晚时分,白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王府。老管家一直在等着他,看到他回来,连忙迎上去,关切地问“白公子,累不累?”
白容微笑着摇摇头,说“还好,只是一些病人需要照顾。萧楚寒呢?”
“王爷也没有回来!”老管家如实回答,“晚膳已经弄好了,白公子可先吃。”
“不用。”白容摇头,“等他一起吧!”
老管家也不再多说什么,他让白容先去休息,然后亲自为他倒了一杯热茶。
“多谢。”白容接过茶杯,暖暖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递过来,让他感到无比舒适。
“白公子,你似乎有心事?”老管家坐在白容身边,温柔地看着他。
白容抬起头,看着老管家关切的目光,缓缓摇头,“突然有些想念家中的父母亲罢了。”
老管家闻言立马就懂了,他看着窗外的夜色,温柔道“等这次王爷忙完,可以王爷陪你回家看看。”
老管家走后,白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因为火灾受伤的那些人,伤情竟然突然恶化,像是中了毒。
白容深知这些伤者的情况关系到接下来的调查方向,他不能坐视不管。他决定与叔父见一面,或许能发现一些线索。
可是白容等了一晚上,萧楚寒都没回来,某人一夜未归,他也没有睡好。不知何时,他对萧楚寒竟如此依赖了。
白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换上衣裳,快步走出了房间,直奔王府的马厩,黑风不在,只有雪驹。
到达医馆后,他发现不仅那些原本因火灾受伤的病人情况恶化,连日来新收治的几个病人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白容仔细检查了每一个病人,他们的症状惊人地相似——他们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不正常的暗紫色,且有蔓延的迹象,病人的体温异常升高,伴有昏迷和呓语。
“像是中毒,但又不像是常见的任何毒物引起的。”白容对着仁大夫说道。
就在白容忙于调查时,一名仁心医馆的年轻医师跑来报告,“白公子,您让我留意的那名伤者,就是那日在酒楼废墟里救出重伤的人,他醒了,似乎有急事要说。”
白容心中一紧,这或许是个突破口。他立即跟随那医师来到伤员的床前。那名伤者神智尚清,但明显体力不支,看到白容后,艰难地说道“白公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必如此,救人本是白容应该做的。”白容说着,切入正题,“听说,起火之时,你目睹了过程?”
“嗯,那日在酒楼。我正在等着上菜,闲着无聊,便打量起来。谁知道火苗腾的起来,之后就这样了。”
“你没发现奇怪的事?或者人?”
白容屏住呼吸,耐心聆听。
伤者提到,在火势最猛的时候,他看见有人从现场快速离开,那人的身影和步伐让他觉得十分可疑。更关键的是,那人似乎是个女人。
“女人?”听完伤者的描述,白容心中的疑团更重了。这场火灾背后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对,因为她穿了双花鞋!”伤者继续说着。
花鞋?白容脑中浮现了第一次进酒楼的时候看到老板娘脚上一双花鞋,绣的粉色海棠花,十分精致。
“什么花鞋?”
伤者摇摇头,“我不清楚,只记得上面绣着几朵粉色花朵。”
“嗯,知道了,多谢。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就叫大夫。”白容说着,随后交待了几句,就走出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