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时候,安儿和疯老头只顾吃喝玩耍,白容却向街上摊贩打听起了这家栈的一些事情。
“你是说那诡异的姑侄俩啊?哎哟,想必公子是初到渠德镇的吧?她那个栈可住不了人。”
白容在一家甜点摊子上,买了好几种甜品,摊主也乐意给他解迷。
“为什么?”白容佯装十分好奇的问。
“因为他们夜晚发疯会吃人啊!”
吃人?摊贩老板的话让白容心头一震。他尽量保持镇定,继续追问“吃人?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情官府不管吗?”
摊贩老板摇了摇头,声音压低了些许,仿佛害怕被人听见似的,“这里是渠德镇,官府哪里管得了?那姑侄俩白天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可一到夜晚就变了样。听说她们被什么邪神附体了,镇上的人都不敢接近那座栈。”
“那有没有人试图揭开真相?”白容问道。
“有啊,之前有几个不信邪的外地人住进了栈,结果第二天就失踪了,只留下一地血迹。后来再没人敢住了,栈也就越发冷清了。”
怪不得整个栈都空荡荡的,没有人住,而且也没有其他的伙计,只有老板娘和阿财!
尽管如此,白容还是选择了住进来。没想到,夜里竟遇上了这一幕。
可是郊外的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呢?他为何不怕?反而给阿财提供动物活体。
难道是个猎人?专门打猎的。
突然间,一道身影从黑暗中掠过,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捉摸不透。白容顾不上多想,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安儿,立刻就追了上去。
只见那影子去了栈后院,白容也慢慢摸索着去了。月光下,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一堆猎物旁,他手里提着几个笼子,笼中装着各种动物。
难道是之前阿财见的那个神秘人?
可他为何会来此,而且并不畏惧这栈里的“吃人”姑侄。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白容忍不住出声问道。
神秘人听到声音后迅速转身,面对白容,却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他缓缓回头,但戴着面具。虽然看不清脸,可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凌厉。
“你们不应该来这里。”神秘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们只是想弄清真相。”白容沉声回应。
“什么真相,没人会在乎的。”
“怎么会不在乎呢,我知道他们这样并非自己所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有着同一种遗传病,一种鲜为人知人知需要特殊治疗的病。”
白容语气诚恳,那人的眸光突然就亮了。他看着白容,问道“你究竟是谁?目的想干什么?”
“我是名大夫,从宁城而来。”白容自己给自己身份。
那神秘人沉默片刻,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我叫白容,你可以信我。”白容继续发话。
“你真的相信他们?”神秘人追问。
白容点了点头,“这种病的确很罕见,说实话我也从未见过。患者需要通过接触特定的动物才能缓解症状,但是终归不治本。若真心想救他们,我需要了解更多的病因。”
他说完,开始打量起那神秘之人,“我想,你也很并非心怀恶意,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试图帮助患有怪病的姑侄俩,是吧?”
神秘人静默了片刻,目光审视着白容,似乎在判断白容的真实意图。随后,他叹了口气,放松了警戒的姿态。
“你说得不错。”神秘人承认道,“我确实无意伤害她们,相反,我一直在寻找能够根治这种疾病的方法。这些动物只是缓解症状的临时之计,但若要彻底治愈,恐怕很难。”
“那么你是否知道,这种病是从何而来?是否有可能与环境、食物或是其他外界因素有关?”白容进一步提问。
神秘人摇了摇头,面露难色:“多年来,我寻遍了许多医书和药理,也请教过不少行医之人,但无一能够确切说明这种病的起源。”
白容心中一动,这个病症的确难解,他暂时也没有把握。他看向那神秘人,问道“那,可以跟我说说你所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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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亮了,后厨里的声音没了,一切又归于平静。不过栈门前的灯笼依旧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显得格外阴森。
白容推开了后厨的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里边已经没人了,老板娘和阿财已经回房入睡。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里面布满了灰尘,桌椅摆放杂乱无章,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而那菜板上的动物头骨也不见了。
随着那神秘人的叙述,白容逐渐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决定试试,帮助这对姑侄俩摆脱困境,同时也给自己梦到这里的人皮灯笼,做个了结。
可是,要怎么做呢?白容也是一筹莫展。
他记得医书中有记载过这种病症,被称为“夜游症”或“梦行症”,是一种睡眠障碍症状。
患者会在睡眠中突然起床,四处走动,甚至进行一些危险的行为,如开门出去,乱啃东西,甚至杀人等,但醒来后对此毫无记忆。
夜游者,肝气郁结也。当以舒肝解郁之法治之。这夜游症最初是由于心脏功能失调、肝气郁结、脾胃虚弱等原因引起的。
因此,治疗梦游症的方法主要是通过调整身体的阴阳平衡和气血流通来缓解症状。具体的治疗方法包括针灸,草药调理等等。
可是,这姑侄俩的病症是家族遗传,与寻常疾病不同,传统的治疗手段根本就不起作用。
“公子,你在厨房干什么呢?”
身后突然传来安儿的声音,可把白容吓了一跳。
“安儿,你走路都没声音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已经折腾了一宿的白容,已经有些困意了。现在又被安儿这么一吓,他也有些不悦了。
见自家公子脸色不太好,安儿急忙解释,“是公子你想东西,想得太入神了。你是饿了吗?公子?”
安儿不说饿还好,他一说饿,白容又想到了被剥皮的动物头骨。
此时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他连忙走出厨房,在角落里,弯腰干呕了出来,“呕!”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把安儿吓得不轻,他连忙上前给白容拍背,“公子,你该不会是吃坏东西了吧?”
白容摇摇头,不过经安儿这么一提,他突然就想到了以毒攻毒的办法。
就是可以用某些特殊的毒药在特定剂量下,反而能激发人体潜在的自愈能力,从而达到治愈的效果。
白容暗想,不知可行不可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