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深宅的夜色沉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阴谋与秘密。这一切,似乎都在屏风后那神秘人的掌握之中。
“主子,他们已经出了宁城。这是个天载难逢的机会,我们要不要......”一位高冷美艳的黑衣女子,鞠躬对着屏风后的人提议道。
“切勿轻举妄动,派人跟着就好。等他们先找到了人,都杀了永绝后患。”
“那我们之前的行动会不会已经打草惊蛇了?”
“无妨,吓吓他挺好的。要不然他以为他能掌控着一切,太自负了。”
“主子,此次他们若是找到了那人,我们岂非前功尽弃?”黑衣女子眉头微蹙,显然对此事颇有顾虑。
屏风后的人沉默片刻,缓缓道:“前功尽弃?皇上那家伙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区区一个萧楚寒还拖着一个病秧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主子英明。”黑衣女子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去吧,继续监视,随时回报。”
“遵命。”黑衣女子一拱手,身形如幽影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留下一室的寂静与屏风后隐约的身影。
……
同福栈,都住满了人。楼下大厅里异常热闹,有位老人家正拉着二胡,为住们助兴。
老人家白发苍苍,但二胡拉得极为娴熟,乐声悠扬,宛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栈中的住们静静聆听,都被这美妙的旋律所吸引。
白容注意到,在大厅角落的一张木桌旁,坐着一位青衫书生,他手持折扇,目光时不时投向拉二胡的老人。
“公子,你怎么不吃了?”安儿边啃着鸡腿边问。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白容放下筷子,想要继续观察。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进来了一位行者打扮的女子。她头戴斗笠,身披蓑,腰间挂着长剑,一副行走江湖的模样。
女子进入栈后,便被那悠扬的二胡声所吸引,找了个角落坐下,静静地欣赏起来。
老人的二胡声渐渐落下,栈里的人们报以热烈的掌声,“好!”
这时,那位青衫书生忽然起身,向老人家走去,轻声说道“老先生的二胡真是妙绝人寰,晚辈佩服。”
老人家微微一笑,摆手道“哪里哪里,老夫不过是消磨时光罢了,这位公子过誉了。”
书生微微一笑,却不再言语,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而那位行者打扮的女子,此刻却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老人家,似乎在心中有所思量。
这两人似乎都是冲着老人家来的,可是这老人家看起来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为何会和这两人有什么瓜葛。
“哎!”安儿看着自家公子,叹了口气。自从出了宁城,他家公子对什么都很好奇。小到一些花草虫蚁,大到形形色色的人。
夜深了,二胡的声音渐渐停歇,栈中的灯火也一盏盏熄灭。不过,除了白容的房间。
“公子,我不去。我跟那人又不熟,万一他夜中醒来,以为我是坏人,那我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安儿一脸为难的看着白容,而后又看了眼萧楚寒,“楚公子为什么不去?当初可是你骑着马把他带来这的,你这就不管啦?”
安儿并不知道萧楚寒真正的身份,也不知道当初翻进白府劫走白容的也是他,只知道他叫楚十一。
所以当萧楚寒提出让安儿去屠山房间守着的时候,安儿就不干了。
“我去吧。”白容自荐道。
“不行。”
“不行。”
“那你们说怎么办?”白容看着两人,很是无奈,“我懂些医术,去守着他是最好的。他伤情严重一直未醒,夜间高热反反复复,没人守着是很危险的。”
“公子,你真不能去。你这金贵的身体怎么能伺候人呢?”安儿说着,只能悻悻道,“还是我去吧。”
为了公子,安儿只好不情不愿的去了对面屠山的房间。
“楚公子,你还不回房?我这可要沐浴歇息了,你再不走,我这水可要凉了。”见萧楚寒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白容只好开口下逐令。
“怎么,你我都是男的,白公子这是怕我看吗?”楚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目光却紧盯着白容不放,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反应。
白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他轻咳一声,正色道:“别人我是不怕,但是楚公子毕竟是有偷窥举动在前的,我看你我还是自重点好。”
萧楚寒听闻,知道白容还在对他之前的行为耿耿于怀。他不再强留,然后瞥了一旁浴桶里的水,说道“既然要沐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别忘了,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就唤我。”
说完,楚寒便转身向门外走去,还不忘关门。
白容目送萧楚寒离开,耳边回荡着他的话语,心中的情绪复杂难解。
他原以为楚寒会再次出言戏谑,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顺从地告辞,这让他有些意外,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白容走到浴桶边,轻轻伸手试了试水温,发现水温刚好。他不再耽搁,宽衣解带,慢慢沉入水中。
温暖的水包围着他的身体,让他的这几日紧张疲惫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放松。
而隔壁房间内,萧楚寒却是另一番景象。他并未真的回去休息,而是坐在案前,点燃了一支蜡烛,展开了一幅地图仔细研究起来。
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决策。
随着时间的流逝,蜡烛的光芒在他深邃的眼眸中反射出点点星光,仿佛能照见他心中那片未知的迷雾。
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和线条,他一遍又一遍的仔细确认。
终于,萧楚寒从地图上收回了目光,然后把地图给收好。他之后上了床,只见他大手一挥,蜡烛便灭了,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两个连着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床对着床。萧楚寒用手枕着头,不自觉竖耳听了听隔壁房间的动静。
没有异常,想来是睡下了。
如此讲究,可真比一般女子还要矫情。有机会定把他扔军营里去,要不了几天,他那洁癖的毛病自然就改掉了。
萧楚寒如此想着,便也渐渐进入了睡眠之中。
而在这个深夜里,同福栈内外,无数的心思暗流涌动,就像这寂静夜空下隐藏的风起云涌,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