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三人吓得够呛,他们对待张京墨尚且要小心翼翼,这些官差怎么敢啊??

    谢俊友立即就护在她的面前,怒斥那个捕头,“你们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抓张大夫?”

    “哼!小子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惹到我们就如同惹到县令大人!至于为什么抓她,那是因为她没有户籍,等同流民!”

    害,所以就是户籍这点小事?

    谢俊友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不然他还以为是什么医死了人这种事关人命的大事呢!

    随即他的腰杆就挺直了,指着捕头大骂:“区区一个县令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叫嚣??况且不过是户籍这点小事,没有按照流程补上呗,至于要动用这么多人来抓她?”

    捕头一听此人对县令如此不敬,气得火冒三丈,“你是哪来的乡巴佬,竟敢直呼我们县令的大名?我看你的活得不耐烦了!至于抓不抓人是我们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嘿!你们这些人,就是仗势欺人呗?黎国的律法那条规定说没有户籍的人是要被抓的?律法上写的是好生安置,然后遣送回本地,可你们倒好,整得像她犯了什么大事一般!”

    “什么黎国律法不律法的,在我们甘棠县,我们县令就是天!他就是律法!!”

    谢俊友真是要被气笑了,原来他爹管辖的地方之下还有这种无视律法的狗官?

    捕头懒得与这些人多费唇舌,挥手下令:“来人,赶紧把这个黑户给抓起来,带到县衙,等候县令大人的发落!”

    眼看张京墨就要被几人抓住,她嗤笑一声,“你们也别整这些虚的了,是高靖和于老头公报私仇是吧?”

    捕头冷笑道:“既然你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就老老实实跟我走!我看你是孕妇也不想为难你,不然的话,少不了皮肉之苦!”

    张京墨忽然为甘棠县的百姓感到可怜,可县衙上下全都是一丘之貉,全都是一群欺男霸女的人,看来这县令功不可没啊!

    就在这关键时刻,刺史夫人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看你们谁敢?!”

    捕头瞅了瞅这个衣着华贵的妇人,不屑道:“你是谁啊?这里有你个妇道人家说话的份吗?”

    “是吗?”刺史夫人冷冷一笑,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令牌,将其怼在那群官差的眼前,“我还真是不知道了,我这个刺史夫人竟然还没说话的份了??”

    刺史夫人??

    捕头脸色大变,以为对方是骗自己,瞪大眼睛将那块令牌瞅得仔细,发现果真的刺史的令牌!!

    “刺......刺史夫人??”

    乖乖??

    刺史夫人竟然来了这个小村子??

    如果她是刺史夫人的话,那她身边的年轻男子和年轻女子身份定然也是不俗。

    一想到自己得罪了这几人,捕头吓得话都说不出了。

    他立即将自己的刀收了回来,哆哆嗦嗦毕恭毕敬地向对方行礼,“小的见过刺史夫人!”

    “哼,知道了还不赶紧让你的人把刀给我放下?!”

    “是是是!”

    捕头一挥手,那些官差再也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个个如同鹌鹑一般,站在他的身后不敢轻举妄动。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还是管辖整个三江州的刺史,而三江州有着将近五十个县,所以这甘棠县县令在刺史眼中什么屁都不是。

    这捕头也是个心里活络的人,知道自己今天惹了不该惹的人,一时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虽然高靖命令他今日一定要把张小花给带回去,可谁曾想她竟然有刺史夫人庇护,他自然是不敢了。

    于是他对着几人再次行礼,赔着笑道:“真是对不住了,今日的事都是误会,还请诸位不要放在心上!”

    谢俊友气不过,这些个大男人竟然对一个孕妇丝毫没有同情心,气得他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误会你个巴巴,若不是我们在这里,张大夫早就被你们带走了!”

    “小的哪里敢,这一切都是高公子的主意,与小人无关啊!”

    张京墨嘲讽道:“你也是个机灵的,遇到事就这么轻易地把主子给出卖了,看来你们县衙的作风一向如此啊,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是是是,张大夫您说得都对!”这时候他哪里敢反驳?

    刺史夫人自然是不知道张京墨和县衙的人发生过什么,但是看这些官差的表现,就能猜得到不过就是仗势欺人的那套,于是她警告捕头道:“记住了,张大夫我罩的,懂?”

    “懂懂懂!”

    “告诉你的主子,以后要是再敢来骚扰张大夫,小心他的乌纱帽!”

    “是是是!!”

    之后捕头就带着官差屁滚尿流地跑了。

    晚上的时候,梁叔梁婶锄地回来后就听说了这件事,吓得梁婶把张京墨检查了个遍,发现她没有什么事情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于老头和高靖两人真是有够恶心的了,三番两次来找你麻烦,幸好有夫人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说着她对刺史夫人行礼道谢,“多谢夫人救我女儿一命,此等大恩大德,民妇没齿难忘!”

    刺史夫人赶紧将她扶起,“言重了,张大夫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今天那人说张大夫没有户籍这件事,得尽快解决了才好。”

    张京墨其实对黎国的律法不是很熟悉,不懂得这种户籍啊,身份的问题,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茫然问道:“那该怎么办?”

    薛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对方可是天下第一神医,又在京城住了这么久,竟然不懂这些事情,还挺可爱的。

    她心里这么想着,手就忍不住掐了掐她脸,笑道:“当然是补啊!”

    “那要怎么补?要钱吗?要多少钱?”

    谢俊友拍拍胸脯,向她保证,“张大夫你莫要操心了,这件事交给我,我堂堂刺史的儿子,未来的新科状元还搞不懂这件小事??”

    等等,张京墨有些懵逼,“未来......新科状元??”

    薛凝笑嗔着:“张大夫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这样,自信过头了!”

    谢俊友一脸倨傲,“怎么?张大夫是不相信我能夺得明年能高中?哼,说出来怕你吓到,我二十五岁就考取了举人,谁人不说我是天才呢?!”

    张京墨憋着笑,“是是是,谢公子您可真是天才!不过巧了,我认识一个人,也正好姓谢,也是天才。”

    “哼!是谁?我就不信他还能比我厉害??”

    “他就是谢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