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林可谣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才发现傅宁洲不在厅,忍不住四下看了眼,边随口问道:“傅宁洲呢?他不在啊?”

    “他去上班了。”时忆晗轻声说。

    林可谣有些意外看向她:“他去上班了?不怕你又不见了啊?”

    说完才发现高姐在拼命冲她使眼色。

    林可谣不由看向时忆晗。

    时忆晗面色看着平静如常。

    “哪能一直盯着啊,他总要工作的。”她笑着说。

    又被勾起不愉快记忆的瞳瞳忍不住插话道:“可是爸爸之前去上班都要带我和妈妈去的,我今天都没得去爸爸办公室玩。”

    “那爸爸偶尔也有要应酬的时候嘛。”林可谣笑着弹了弹她的鼻子,和时忆晗一样,下意识拿那天去商场看电影的事举例,“你看你那天和爸爸妈妈去商场,你爸爸妈妈要去和别的伯伯谈工作,还不是只能让你先跟着干妈,你忘了?”

    话没说完时忆晗就轻扯她衣袖,想阻止她说下去,但已经来不及,林可谣已经嘴快说完。

    果然,刚好不容易被时忆晗说服的瞳瞳又忍不住瘪了瘪嘴:“那爸爸为什么今天不带我和妈妈了,我和妈妈也可以在外面等他的嘛。”

    林可谣:“……”

    她不得不求助看向时忆晗。

    时忆晗已经看向瞳瞳,温声对她说:“爸爸舍不得瞳瞳和妈妈在外面等太久,瞳瞳忘了?”

    瞳瞳摇摇头:“没有忘……”

    但人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小手轻抓着时忆晗的手掌没松开,提醒她刚才林可谣来之前的提议:“妈妈,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

    “……”时忆晗有些为难,“爸爸晚上就回来了。”

    “可是……”瞳瞳嘟着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时忆晗。

    林可谣已经忍不住皱了眉,觉得傅宁洲这前后变化有些大了些。

    今天之前对时忆晗还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绑在裤腰带上拴着,走哪儿带哪儿,怎么时忆晗刚一知道他们不是夫妻的事实,他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她脾气向来直,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直接看向时忆晗,问她:“傅宁洲是不是又恢复成以前那个死样子了?”

    “啊?”时忆晗不解看向她,不知道她嘴里的“死样子”具体是什么个样子。

    林可谣却把她的疑问当成了默认,更加来气:“我就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全都一个德行。”

    时忆晗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看着不像是只骂傅宁洲一个人。

    她忍不住朝她多看了几眼,目光收回时,又被她后脖子上的红印吸引住,视线不由在那个红印上停了停。

    林可谣不解看向她:“怎么了?”

    “你和柯副总……”时忆晗委婉问道,“没事了吧?”

    “干嘛突然提他?”林可谣神色更加不解,“我和他能有什么事,本来就不熟。”

    “这样啊……”时忆晗轻喃,手指在自己脖子同样的地方指了指,也不大自在地轻咳了声,“你脖子……”

    “……”

    林可谣神色有一瞬间的空白,反应过来时一把用手捂住了脖子上的那处红印。

    “我……那个……不小心磕到的。”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神色明显尴尬又慌乱。

    瞳瞳被她突然遮脖子的动作好奇到,忍不住踮起脚尖,拉长了脖子想看,边看边问道:“是什么啊?我也想看看。”

    林可谣:“……”

    瞳瞳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已经忍不住着急拉时忆晗的手:“妈妈,抱抱。”

    时忆晗不得不弯身把她抱起。

    瞳瞳一到差不多和林可谣等高位置,就忍不住拉长脖子朝林可谣手掌捂着的脖子看去,边看小嘴边忍不住叨叨:“在哪里啊?我也看看。”

    “……”

    林可谣很克制地看向瞳瞳,“小朋友,好奇心别这么重,好吗?”

    瞳瞳似懂非懂地摇头。

    时忆晗已看向林可谣,问她道:“你昨晚……不会是和柯副总一起的吧?”

    林可谣面色明显尴尬,手掌爬过披下来的长发,回应也不是,不回应也不是。

    时忆晗也识趣地没再追问,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如果不是做好心理准备,你别学我先上车再补票啊。”

    “那不会。”林可谣还是有点别扭,“我现在事业刚有起色,不适合怀孕,有吃药了的。”

    时忆晗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要你吃药,他不做安全措施的吗?”

    林可谣:“……”

    林可谣的脸颊已经红得不像话。

    听不懂大人话题的瞳瞳只注意到了她红透的脸,又忍不住纳闷问道:“干妈的脸好红呢。”

    “……”林可谣不得不抬头无奈看了她一眼,“因为热啊。”

    说完看时忆晗还在皱着眉担心看她,尴尬了下,但还是忍不住低声解释了句:“是意外,没有准备……那个东西。”

    时忆晗:“……”

    林可谣已经不行了:“好了好了,别光顾着说我了,你倒是说说你啊,你们昨晚谈过没有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有没有吵架啊,怎么傅宁洲又跟变了个人似的了?”

    时忆晗眼神明显偏暗了一瞬,但再看向她的时候已经平静如常。

    “谈了的。”她轻声说,嗓音依然柔柔软软的,“我们什么都说清楚了,挺好的,没有吵架,我也没有因为他隐瞒我而生气,相反,我很感激他瞒了我。”

    “那傅宁洲他……”

    林可谣忍不住皱了皱眉,虽说他总是要忙工作的,但他把时忆晗留在家里出去工作的事刚好发生在时忆晗得知真相的第二天,又和之前那种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把时忆晗放在眼皮底下的态度不太一样,难免会让人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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