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黑暗和暴风雨弱化了这份尴尬。
身体的疲累也让她很快陷入了沉睡。
傅宁洲垂眸看她,发现她已睡着。
他没有惊醒她,起身打水给她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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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忆晗是在傅宁洲怀中醒过来的。
外面的风雨还在继续,狂风夹着暴雨,还在疯狂砸着摇摇欲坠的玻璃窗。
傅宁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但没起身,正单手支颐,静静看着她,眼睑半敛,黑眸深邃平静,早已没有了前一夜的灼热和失控。
看到她醒来,傅宁洲看了她一眼:“醒了?”
时忆晗勉强牵了牵唇:“嗯。”
一双眼睛尴尬得无处安放。
昨夜风雨中的失控和放纵随着意识的清醒慢慢在脑海中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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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两人离婚后第一次发生关系,但那一次她喝醉了,时忆晗还能拿醉酒当遮羞布。
这一次,她和傅宁洲是在清醒状态下发生的关系。
这有点像两人的第一次。
也是这样的夜色,这样的眼神胶着下突然引发的失控,直至最后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和傅宁洲对彼此的身体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时忆晗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荷尔蒙的作用。
台风天、孤男寡女、酒店房间,任何一个因素都可能引起失控。
她和傅宁洲都没能把持住。
只是夜里有多失控,现在就有多尴尬。
尤其她还被傅宁洲搂在怀中,被子下……
时忆晗偷偷瞥了眼沙发上搁着的浴袍,男款女款胡乱堆杂在一起,还夹杂着贴身衣物,显然是忙乱中被胡乱扔过去的。
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也跟着补上这一段记忆。
时忆晗默默伸手挡了挡脸,手抓着被子默默地背转过身,不想面对。
傅宁洲也轻咳着背过了身,而后坐起身。
“我让酒店送了早餐点过来,先起来洗漱吧。”
他说,嗓音低沉而平静,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夫妻两年,对傅宁洲多少已经有些了解,时忆晗很难把眼前这个冷静自持的男人和夜里失控热情的男人联系到一块。
“嗯。”
时忆晗轻应了声,背对着他没有转过身,离婚夫妻再上床的事到底还是尴尬大于其他。
傅宁洲没再说话。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时忆晗克制着没回头,一直到洗手间开门声响起又合上,才轻轻吁了口气,朝洗手间看了眼。
傅宁洲正在刷牙,高大挺拔的身影被灯光烙印在磨砂玻璃上,看着沉稳且冷静,全无昨夜的失控。
时忆晗默默转开了眼,披着被子起身想把衣服穿上。
但浴袍和下面的衣服都在,穿在里面的衣服也不知道在激烈中被扔哪儿去了。
时忆晗套上浴袍,小心翼翼弯下身想寻找,还没找到,身后传来洗手间的开门声,惊得时忆晗一下站起身,两手抓着浴袍一裹,便赶紧把系带系上。
浴袍系带刚险险绑了个结,傅宁洲便从洗手间出来了。
时忆晗下意识抬起左臂往右肩拨了拨,假意整理头发,借此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披散在肩的浓密微卷发被撩起,露出小半截白皙细长的脖颈。
傅宁洲一抬眸便看到她白皙脖颈上暗红的吻痕,黑眸暗了暗。
时忆晗心思全在来不及整理好的衣服上,尴尬冲他笑笑:“你洗完了?”
“嗯。”
傅宁洲轻应,视线从她脖颈上的吻痕移前面。
她胸前也有大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