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住的地方。
唐少宇想阻止已来不及,眼睁睁看着时忆晗离开。
时忆晗刚走到别墅门口就遇到了走进来的严曜,同样是被唐少宇通知过来的。
严曜也看到了她,微微挑眉:“这么早就回去了?”
时忆晗点点头:“嗯,还有点工作要忙。”
说着手又往身后的别墅指了指:“他们都还在里面。”
严曜往她身后的别墅看了眼,笑笑:“算了吧,我也不喜欢这样的活动。”
人并没有进去,而是跟着时忆晗一块往外面马路走。
时忆晗有些意外看他:“你不进去了啊?”
“不进去了。”严曜说,“本来就是刚好在这附近,盛情难却才过来看一眼。现在也看过了,可以走了。”
时忆晗尴尬笑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沉默地和他一块往外面走。
别墅区的夜晚幽宁安静,昏黄的路灯把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并排而行的身影被路灯拉
叠成亲密的双影。
傅宁洲刚开车从别墅出来,一抬眸就看到路灯下亲昵并行的两人。
时忆晗人长得纤细娇小,站在高大挺拔的严曜身侧,莫名就带了点小鸟依人的味道。
严曜不知道在说什么,时忆晗正微微侧仰头听他说,嘴角带着微笑,眼神柔和平静,月影下的侧脸柔美恬淡。
这样的时忆晗傅宁洲见过无数次,但从她通知他离婚那天开始,他再也没见过。
自始至终,时忆晗都在用行动告诉他,她和他再也没可能了。
傅宁洲突然就想起了陈奕迅的《十年》,那天和唐少宇柯俊纬在餐厅听到的驻唱。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那天晚上,这几句歌词像重锤一样砸在心口,光是想象着这样的画面,他就觉得难以忍受,所以他抛下唐少宇和柯俊纬,返回了医院。
但一切都没有变。
时忆晗走了,又回来,但她对于和他的距离,从来没有拉近过。
从一开始,她就是不要他了。
她的坚持让他的反复无常显得幼稚又烦人。
傅宁洲长长地吐了口气,把视线从前面亲昵并行的两人身上收回,压着油门的脚板一用力,黑色卡宴疾驰而去。
车挟着风从身侧呼啸而过时,时忆晗下意识转头。
傅宁洲面无表情的俊脸落入眼中,又很快跟着飞驰而去的黑色卡宴消失在视野中。
时忆晗盯着远去的车子有些失神。
严曜也看到了车里的傅宁洲,他沉默了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和你前夫,现在怎么样了?”
时忆晗回神,转头看向他,笑笑:“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好奇。”严曜说,“你们还有复合的打算吗?”
时忆晗摇摇头,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已走到别墅区外的马路,路上闪烁着“空车”的出租车不少,时忆晗顺手拦了个出租车,转身和严曜告别。
严曜点点头,问她:“还打算再找吗?”
时忆晗笑摇摇头:“不了,一个人挺好的。我的性格也比较适合一个人。”
“两个人也有两个人的快乐,你可能只是暂时没有遇到让你快乐的那个人而已。”严曜看着她,轻声说,“你还年轻,别那么早给自己设限。”
时忆晗笑摇摇头,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