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拧着眉头思索了良久,苏九月也没打断她。
直到刘翠花重新抬起了头,对着苏九月说道:“这样吧,将他们送去官府打上几板子,吓唬吓唬他们。”
苏九月对此倒也赞同,能将人吓唬住就行。
刘翠花再次将门锁上,跟苏九月说好,等明儿带了珠珠儿回来玩。
这次她还跟隔壁大进家交代了一声,万一大房还要来住,就给他们捎个信儿。
大进娘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黄氏和吴二柱,笑着说道:“估计他们下回是不敢了。”
苏九月他们一直等到了日头快落下,也不见吴家大伯和吴大柱两口子过来。
也不知道他们是怕丢人,还是根本不想过问此事。
见状苏九月和刘翠花也不等了,她们直接将黄氏和吴二柱塞进了马车里,一并进了镇子。
县太爷早就听闻吴首辅的夫人回来了,却一直没有理由前去拜会。
他家夫人给人下的帖子也被拒绝了,却不成想今日吴大人的夫人和老娘居然一起来了。
还是来报官的!县太爷赶紧打起了十二分的主意。
这案子他可得好好审,若是审得好,兴许没什么奖励,但若是审问的不好,这麻烦可就大了。
他赶紧整理好衣冠,前往堂前。
看着底下的两个妇人,以及她们绑来的一男一女母子二人。
苏九月和刘翠花身上都是有诰命的,根本不用下跪,倒是这位县太爷得反过来给她们二人行礼。
“吴老夫人,吴夫人,您二位前来是为了何事呀?”县太爷捧着笑脸问道。
刘翠花直接说道:“这母子二人霸占我们家宅子和田地,拒不归还,还请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做主。”
县太爷听了这话,更是瞠目结舌。
这母子二人也不知道是何来头?吴首辅家的宅子和田地都敢抢?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他直接问道:“堂下何人!”
吴二柱和黄氏的嘴巴还被堵着,支支吾吾地发不出声来。
刘翠花干脆就替他们回答道:“他们是我大伯家的妯娌和小兔崽子,当然我们两家几年前就已经在全村人的见证下断绝关系了。”
县太爷也明白了过来,眼珠子一转,就见苏九月冲着阿奎使了个眼色。
阿奎会意,走上前去对着县太爷耳语了两句,县太爷表示自己心里也有数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吴二柱更是挣得脸红脖子粗的。
县太爷命人拔掉了他们嘴巴里塞着的帕子,就听到吴二柱和黄氏大声喊道:“冤枉呀!冤枉呀!那原本就是我们的宅子!是吴大人送给我们的!”
县太爷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们还敢说假话?”
苏九月将那封信递给了县太爷,说道:“这便是他们说的,我夫君写给他们的信。”
县太爷接过来一看,直接气笑了,“这狗爬字,只怕连个童生都考不中!居然还敢污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黄氏见状又是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德行,县太爷可不惯着她这一套,直接一拍惊堂木,说道:“大胆泼妇!竟然敢咆哮公堂!”
黄氏被他吓得一愣,哭喊的声音小了许多,就见县太爷黑着脸,再次说道:“事到如今,竟然还不说真话?来人!掌嘴!”
黄氏和吴二柱被打了十下,脸都肿了起来,县太爷又接着说道:“你不是哭喊着说不活了吗?本官又怎能不遂了你的意?让本官好生想想,秋后问斩?不行,时间有些久了,不然赏赐你一壶毒酒?罢了,你们妇人家家的应当不喜喝酒,那边自缢吧!三尺白绫,也算给你个体面……”
黄氏和吴二柱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吓傻了。
她是哭喊着要去死,可她那就是吓唬人,怎么能真死?
她吓得那叫一个屁滚尿流,县太爷直接一句拉下去,后边几个字还没说出口,黄氏就直接晕死了过去。
县太爷笑着将最后几句话补齐,“杖责二十!”
黄氏和吴二柱母子二人被拖下去行刑,苏九月这才对着县太爷气地福了福身子,“今日之事,还真是多亏您了。”
县太爷赶紧站了起来,“此事原本就是本官的职责所在,夫人您气了。”
他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在本官的任上,居然还有人做出这种私闯民宅的事儿来。今日之事也给本官提了个醒,日后本官定会严加看管。”
外边的两人挨了二十下板子,虽然有县太爷的人从中放水,但这二十下也还是打得不轻。
他们母子二人被丢出了衙门,互相搀扶着朝回走去。
心中彻底明白了,吴锡元一家子如今已经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人,就连那高高在上的县太爷见了她们都毕恭毕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