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当年的东西,他分了一半给付明松,算是拜山头。也因此,付明松保他在整个江南做生意都畅通无阻。
现在文善祥让于洪将东西都交出来,付明松的那一半他怎么可能交得出去?
他来将此事告诉付明松,其实也是想试探他一下。
他跟付明松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现在有人想要将他拖下水,付明松当然也跑不掉。
他拜山头的钱都出了,付明松可千万别让他失望啊!
“崔庆?”付明松眉头一皱。
于洪点了点头,“嗯,就是那个崔庆。”
“不过一个无权无势,如今连钱都没有了的废人,有什么好怕的?这个文善祥也是脑子进了水,为了个平头老百姓非要跟咱们作对?”
于洪见他皱着眉头喋喋不休,等了许久才插上嘴,跟他说道:“明松兄,您再仔细想想,兄弟我倒是觉得这事儿兴许没有那么简单。”
付明松说道:“你什么意思?还是说崔庆身后还有别人?”
于洪微微颔首,“您想想是多年不见踪影的崔庆,如今突然冒了出来,还有那个不按照商会规矩来的锦绣布庄……咱们商会还是头一次碰壁不是?”
付明松经他一提醒,也将这两件事儿联系了起来。
他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点了点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先前儿叫了何世茂和丁万一过来,从他们嘴里打听出来了一个人。”
“是谁?”于洪急忙问道。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听他们说是木老爷,也是做丝绸生意的。”付明松回答道。
“哪个木?”于洪追问道。
“木头的木。”
这回轮到于洪思索了,他琢磨了半天,才说道:“明松兄,这个木老爷怕是不简单呀!您想想当今天子姓什么?”
付明松倒吸一口冷气,“你意思是……木老爷只是他的化名?其实这个木老爷是个皇室中人?”
于洪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的下颌线紧绷,点了下头,“这只是我的猜想,若真是皇室中人的话,咱们兴许就要麻烦了。”
付明松起身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才说道:“于洪兄弟,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于洪苦笑着摇头,“兄弟我也只能寻求您的避讳了。”
付明松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许久才下定了决心,“杀了他。”
“谁?木老爷?”于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付明松轻轻摇头,“恐怕不行,这么多人围着翠园,却连人家长什么样都没见到过。可见他们的守卫很厉害,咱们的人不是对手。”
于洪这就不懂了,“那么……您的意思是?”
“杀了崔庆,和文善祥。”他的眸子迸发出些许冷意,脸色也带上了些许狠厉。
“也不是不行,只是那崔庆是习武之人,派去对付他的人武艺要很高强。”
“这我知道,还有白业。当年的事儿白业也知道,当然若不是我们将他捞出来,只怕也没这么多事儿。”付明松脸上多了几分后悔。
于洪也跟着点头,“这个蠢货,现在还被关在文善祥的大牢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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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童,今日天气不错,可要随朕出去转转?”景孝帝邀请道。
皇后娘娘兴致缺缺,跟皇上出去有什么好逛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都没多想,就直接拒绝了,“昨儿夜里没睡好,今儿有些乏了,就不陪您去了。”
景孝帝再一次被她拒绝,整个人直接就黑了脸,“皇后!你!”
皇后娘娘打了个哈欠,“臣妾年纪大了,夜里睡不好是常有的事儿,比不得皇上您精神头足。臣妾要去补眠了,皇上您请便。”